卡萨布兰卡,在Rick的巴黎回忆中,品尝一杯咖啡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心里。
Thereare so many towns in the world,there areso many pubs in the town,she goes inmine.
去摩洛哥旅行,一定会去到卡萨布兰卡,这里有大西洋彼岸、号称伊斯兰世界最西端的哈桑二世清真寺,也有犹太博物馆,可谓多种社会的混杂。而去到卡萨,就不得不提起一部与这座城市同名的电影。
电影《卡萨布兰卡》讲述了二战时间的卡萨,作为法国的殖民地,是欧洲逃往美国的必经之路。有一个叫Rick的男子在这里开了一家叫做Rick’sCafé的酒吧,外厅衣香鬓影,内场挤满了赌徒,走进这家酒吧就立刻与外界纷烦的世界区别开,可以让他们暂时忘掉政局忘掉危险忘掉自己毫无希望的签证,将这里成为他们的醉生梦死的避难所。有一天,一份前往美国的“通关文牒”交到了Rick手中,而希望得到文牒的人,居然是他巴黎的美好回忆。Rick对她说:“我们永远拥有巴黎的幸福时光。”她是他曾经想娶为妻子的女人,她是山姆弹奏的《时光流转》,她是Rick的巴黎。
而如今,我走进了Rick的巴黎,这个巴黎并不是电影里的那个Rick’sCafé,确切地说,电影里那家酒吧从没有真实存在过,只是在好莱坞搭建的一个拍摄场景。
但是在卡萨布兰卡,又真真切切的有一家同名的酒吧餐厅,位于商业中心的豪华位置。每晚,停靠在外的豪车无数,把本来就不大的小门都给遮住了,那情形真像是电影重现。
这家真实存在的Rick’sCafé的老板是名美国女士,她原本是一名外交官,同时也是《卡萨布兰卡》的影迷,因为对这部电影的爱,她花费了巨资,模仿电影中的场景,将其展现在世人眼前。据说,为了传神地营造电影中的咖啡馆氛围,她把电影看了一百多遍。
走进其中,第一眼的感觉会有小许失望。没有电影中那么多的座位,是一个典型的摩洛哥民居Riad,四四方方的大厅仅容得下五六张座位。好在那架和电影中一模一样的钢琴还在,只可惜它虽然是可移动式,但碍于面积太小,于是便不需要移动了。镂空的伊斯兰风格吊灯从二层倒映着蓝天的玻璃下,像是雨珠一般,层次交错地“滴”了下来。
我选择坐在钢琴旁的吧台处,可惜没有黑人的音乐家来此弹奏。不过服务员都是以黑皮肤为主,穿着白衬衫黑背心,头顶红色小帽,脚踩擦得发亮的皮鞋。
在摩洛哥,年轻男性一般都长得不丑,但是迫于经济原因,穿得都很普通,大部分的衣服都穿了不知多少年,布鞋上也沾满了泥土,就是在卡萨这样的国际化都市也是如此。
服务员中有几名住在老麦地那,对于卡萨来说,老麦地那与其说是一个商区,不如说是一个大型菜市场,任何干净的鞋走进其中,十分钟定能让它带走点什么。北非的炎热,有时恨不得把皮肤都扒下来,所以大部分生活在麦地那的人都是穿着汗衫短裤拖鞋。当他们骑着摩托车来到Rick’sCafé上班,换上工作制服的那刻,是不是有种要上台表演的错觉?
这是一个与他们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如果他们不曾在这工作,一辈子都不会相信,原来有一种属于巴黎的生活,与他们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来这里的每一个女客人,都精心打扮了一番,让男客人们也显得绅士多了。也许是因为这里不允许穿短裤和凉鞋,所以大家在穿着上都稍稍讲究了几分。
午餐以大厅为主,二楼没有任何客人,借着上洗手间的时间,好好地参观了下二楼。墙上挂着电影里出现过的油画,画着摩洛哥集市的风景。靠着楼梯一旁,有一个小方桌和两把扶手椅,全木质镂空的设计,极其优雅。服务员说,这是古董,可能比房子的价值更高。阳光斜斜地洒在壁炉、长条木桌,和铜质音箱上,有一个正在算账的欧洲男子,安静地坐在一隅,温柔的金发和阳光一个颜色。若是Rick在此,应该会有另一种成熟的风情万种吧。
另一旁的屋子中有个精致的小酒吧,小酒吧面对着柚木红漆酒柜,酒柜中央,一台电视反复循环播放着《卡萨布兰卡》。赌桌变成了餐桌,两旁放满电影的海报,还有褒曼的照片,从年轻到老。
网上传言说,这家店的老板是褒曼的影迷,所以才有如此多褒曼的照片。我倒不这么认为。全世界哪个女人不喜欢Rick?我想,这家店的老板是希望成为褒曼,拥有和Rick一起的巴黎回忆。
就连洗手间都成了一处展览馆,用照片的形式展现了这间Riad如何改建成Rick’sCafé。Rick说:我在想,为什么我那么幸运?为什么你会在那里等着我出现正巧又被我找到。
离开酒馆时,服务员送了我一张外观照片做成的明信片,我写了一句话,寄给了远方的思念。
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他的,而我也恰恰走进了你的,感谢遇见。
虽然在电影的结束,Rick并没有与爱情牵手。可能他这一生都不会与爱情牵手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呢?被Rick大义感化的Leno探长,会与他双双亡命天涯。他的烟、他的礼帽、他的大衣、他嘴角的一丝忧郁的笑容,都成为所有和巴黎有关的记忆,留在了摩洛哥。
作者:神威
来源:《世界博览》2018年第1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