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航海文明什么样?探秘抢得古希腊人都没脾气的腓尼基人

“传说中有一片净土,住着古老的民族,每个人都能歌善舞,他们从不孤独……”在无数有关异域民族的传说故事中,“航海文明”或者叫“海洋文明”的传说是比较新的一个。在这则传说中,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群依海而生的人,他们住在海边,有着高超的航海技术,谋生的手段是将陆地用航线连接起来,在这座城市购买商品,再把这些商品通过海上航线运到那座城市去贩卖,从中赚取差价,而这就是他们的勇气与智慧的奖赏。属于“航海文明”的有古希腊文明、迦太基文明,还有近代因地理大发现而勃兴的西班牙、英格兰等等。

这则传说虽然美丽而富有浪漫气息,但实际上却与现实相去甚远,因为这些“海洋文明”其实只在面对强大的对方时才会乖乖做生意,他们最热衷的不是海上行商,也不是探讨哲学,而是成为“大海上的农夫”——海盗。所谓的“航海文明”,其实“海贼文明”也许才更贴切些。

虽然今天的希腊半岛在世人眼中有着特别的意义,但实际上希腊半岛是一片贫瘠之地,少得可怜的物产令希腊半岛上的人们很难通过农牧业或贸易等方式来积累财富。但也是这穷山恶水锻炼出了古希腊人的体魄与品格,于是登上船只,出海打劫,掠夺其他的地区成为了他们的最佳选择。

他们是海上民族的后裔,大海是他们的田地,商船和村镇是他们的韭菜,他们勇敢而无情,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一个婴儿,挖出她的心填饱肚子,摘下她的金饰充实腰包。——《Nonexistent Book》

在《荷马史诗》中,充斥着有关海盗的故事,人们耳熟能详的古希腊英雄们其实也都有着不短的海盗生涯。例如古希腊英雄奥德修斯就“在特洛伊战争之前曾经有九次我乘船劫掠了其他部族,我(奥德修斯)的房子变的宽阔豪华,并且在克里特人中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可见他的发家史其实就是做海盗的历史。除了奥德修斯之外,著名的阿克琉斯其实也是一名大海盗,他率领他的舰队出海劫掠,获取了巨额的财富,正如《伊利亚特》中所说的那样:“我们乘船在阿克琉斯的率领下,在云雾弥漫的大海上漂泊,追求财富…我们摧毁了普利阿莫斯的高耸城市…黎明时我们把船只拖到闪光的海水里,装上无数的财宝和腰带低束的妇女…”

《荷马史诗》虽然有不少荒诞的部分,但是其反映的古希腊人的生活状态是有迹可循的,现代考古就发现,那时的不少城邦都被建立在和海岸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这其实就是为了使城邦免遭海盗洗劫而特意设置的。后来,随着各城邦渐渐攒足了“第一桶金”,海盗行为因为损害了各城邦的贸易利益开始被打击,但在城邦之间的战争中,海盗行为依旧被作为削弱对方的手段而存在着。

古希腊人虽然崇拜海盗,并且出过不少海盗英雄,但在当时的地中海世界,“最强海盗”的位置无疑要属于腓尼基人,巧合的是腓尼基人在某些人眼中也是一个典型的“航海文明”。腓尼基人最早生活在地中海东岸,他们很快就发现比起辛苦耕种,出海打劫更能“迅速致富”,于是他们在整个地中海游弋,打劫一切能打劫的目标,对于“同行”古希腊人更是有着赤裸裸的仇恨,在古希腊人的史诗《伊利亚特》中,有着多年海盗生涯的奥德修斯竟然也有被腓尼基人洗劫并沦为奴隶的情节,可见腓尼基人在古希腊人的精神世界中,真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记。

腓尼基人不仅洗劫古希腊人,连系出同源的犹太人也不放过,犹太人在自己的宗教经典《圣经·旧约》中记录下了腓尼基海盗们的暴行:“你们夺取我的金银,又将我可爱的宝物带入你们的宫殿,并将犹太人和耶路撒冷人卖给希腊人,使他们远离自己的国家。”由此可以看出,那时的腓尼基人不仅抢劫金银财宝,掠人为奴也是他们所擅长的。“腓尼基”原意为紫红色,之所以与腓尼基人联系起来,就在于腓尼基人驱使奴隶潜入海底挖掘一种可以提取紫红色染料的海螺,令腓尼基人可以有紫红色的衣服穿,要知道在那个时代,紫红色燃料是相当珍贵的。

在无数的掠夺之下,腓尼基人积累了巨大的财富,相传腓尼基人最大的城市推罗“街上堆银如土,堆金如沙”,虽然有所扩张,但也能对其富庶的程度了解一二。腓尼基人除了四处劫掠之外,也在地中海沿岸开始了广泛的殖民活动,后来威震一方的迦太基帝国,其实就是腓尼基人的殖民地演变来的。公元前8世纪左右,腓尼基人在北非沿岸建立了迦太基殖民地。前7世纪时,迦太基的腓尼基人自立门户,并最终成为国家。至公元前3世纪,北非沿海、西班牙南部、西地中海上的各大岛屿,基本都成为了迦太基帝国的领土。

建立迦太基的腓尼基人,也不再像曾经那样以海盗劫掠为主要的致富方式,掠夺到的财富、土地、奴隶令他们开始有了进行贸易的资本,周边地区的政治环境变化也令海盗行为不再像曾经那样无本万利,于是迦太基转而成为一个商业帝国,将本土的自然资源或手工业品出口贩卖或在各文明之间进行转口贸易成为了迦太基财富的重要来源,在罗马崛起之前的时代,迦太基称霸了地中海沿岸。

但一山不容二虎,小小的地中海世界终究容不下两个大国,是故在罗马崛起后,二者必定只有一个国家能活到最后。公元前264年,第一次布匿战争爆发,罗马与迦太基终于刀剑相向。公元前147年,罗马人在付出无数鲜血与代价之后,向迦太基致以了罗马式的最高敬意——将迦太基彻底毁灭,并在燃尽的废墟上撒上盐,施加永远的诅咒。迦太基至此化为尘埃,消失于历史之中。

公元8世纪,另一个“航海民族”崛起了,他们和自己的先辈一样,乘着自己的长船掠夺沿岸,将掠夺来的财产和人畜当作自己的财富或交易的商品,受害者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能用“海盗”来称呼他们,这个词如果音译成中文的话,那就是——维京。

奥丁唤来风与巨浪,催动长船驶向远方。战士拿走金银财宝,留下尸体蝇鼠品尝。——《Nonexistent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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