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遗忘(或称主动遗忘)是神经科学的热门话题,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关于大脑如何故意忘记的两项开创性研究将积极遗忘置于聚光灯下。
在一项研究中,斯克里普斯的研究人员利用果蝇(drosophila)来识别(第一次)单个多巴胺神经元如何促进记忆的形成,并在必要时将其遗忘。新的学习似乎会扰乱旧的记忆,同时形成新的记忆,这些发现发表在10月16日的《细胞报告》中。
“几十年来,研究学习和记忆的神经科学家一直致力于研究大脑如何获取信息,以及如何使这些信息成为稳定的记忆,这一过程被称为记忆巩固,”斯克里普斯研究所神经科学系的第一作者罗恩·戴维斯在一份声明中说。直到最近,神经科学家才认识到主动遗忘的重要性,并开始揭示导致大脑遗忘的过程。了解记忆和遗忘的过程,以及如何操纵它们,对人类具有许多意义。开发能促进主动遗忘的方法可能对于药物成瘾或创伤后应激障碍等情况的有益。”
11月7日,另一项关于主动遗忘的最新研究发表在《自然通信》杂志上,“哺乳动物大脑中适应性遗忘的一种特定检索机制”,发现人类和老鼠使用类似的大脑机制来有意地忘记那些可能会偏离目标的记忆。
“人们习惯于认为遗忘是被动的。我们的研究表明,人们在积极塑造他们对生活的记忆方面比他们意识到的更投入”剑桥大学医学研究委员会认知和大脑科学部的第一作者迈克尔·安德森在一份声明中说:“记忆的这种行为会导致遗忘,这一想法令人惊讶,它可以告诉我们更多关于人们选择性健忘症的能力。”
Anderson等人总结他们发现的意义“更广泛地说,这些发现质疑遗忘是否本质上存在问题;更确切地说,遗忘是一种由有助于恢复特定记忆的主动机制支持的功能,这种需求很可能贯穿于记忆的进化史——一种“精神力量”,具有足够的价值,可以在哺乳动物物种中保存下来。”
“在中晚期生活时对亲代养育和健康状况的回溯性记忆”这项研究表明,那些自我报告中回忆起童年时父母作为爱心和养育的照顾者的老年人,比那些那些人记忆中有很多糟糕的童年记忆的40岁和50岁的人更健康、更快乐“当你这三项研究重叠的时候,它提出了一些有趣的假设性问题,关于成年人如何使用主动遗忘忘记那些“不完”美的童年经历,以帮助他们实现人生目标。
另外,适应性遗忘和快乐的童年记忆与成年期间的幸福感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但目前还没有任何具体的研究能为如何“促进主动遗忘”提供建议,适应性遗忘的神经科学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
Source(有删减):
Christopher Bergland,Music, Fiction, and the Neuroscience of Active Forgetting,Dec 04, 2018
References:
Pedro Bekinschtein,Noelia V. Weisstaub,Francisco Gallo,Maria Renner, Michael C. Anderson. "A Retrieval-Specific Mechanism of Adaptive Forgetting in the Mammalian Brain."Nature Communications(First published: November 7, 2018) DOI:10.1038/s41467-018-07128-7
Jacob A. Berry, Anna Phan, Ronald L. Davis. "Dopamine Neurons Mediate Learning and Forgetting Through Bidirectional Modulation of a Memory Trace."Cell Reports(First published: October 16, 2018) DOI:10.1016/j.celrep.2018.09.051
William J. Chopik and Robin S. Edelstein. "Retrospective Memories of Parental Care and Health from Mid- to Late Life."Health Psychology(First published: November 5,2018) DOI:10.1037/hea00006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