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疾病改变了伟大的人物!

历史上,伟人往往能够凭借超群的个人能力左右历史的走向,而一些微小而不为人知的因素却往又可以控制伟人,假伟人之手来书写历史,疾病就是其中之一。

拿破仑败于痔疮

当拿破仑在欧洲的权势达到巅峰之时,他万万也不会想到自己最终会败在小小的疾病手里。

拿破仑是伟人,但也和平常人一样有衣食住行的需求。然而,由于强大的工作压力,拿破仑通常每天只睡3小时。为了节省时间,拿破仑吃起饭来狼吞虎咽,极少超过10分钟,而且不分好坏。吃饭的时间也不固定,总是在公务和战事的间隙应付了事。这种没有规律的生活习惯,让拿破仑在28岁时就因为长期的便秘而患上了常见但很疼痛的痔疮。5年后,粗糙的食物及快速吞咽的习惯又让他得上了消化道溃疡。

1804年,35岁的拿破仑加冕,成为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皇帝。然而他的体力却因为两种小毛病而急剧退化,他的肚子膨大起来,脸庞变圆,脖子变粗,头发也日渐稀疏。消化道溃疡发作的时候,拿破仑会感觉右侧腹部剧烈疼痛,因此经常要解开背心纽扣,按住痛处龇牙咧嘴地叫疼。

更要命的是,长期的病痛还影响了他的脾气和智商。由于疾病的折磨,拿破仑失去了曾经最引以为豪的自律,他愈发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经常对属下歇斯底里地大发脾气,从而严重地影响了士气。他的海军大臣就曾抱怨说:“皇帝疯了,他会毁掉我们所有人。”

1813年,拿破仑亲自指挥法军与第六次反法同盟的各国联军在德累斯顿激战两天,成功击溃了同盟军。拿破仑本来准备乘胜发动一次歼灭性的打击,但恰在此时,他的老毛病又犯了。精疲力竭、浑身湿透的拿破仑在胜利后狼吞虎咽地大吃了一顿,结果当晚就腹痛呕吐,不得不返回后方养病,把指挥权交给了手下,结果法军大败,联盟军转败为胜。法军随即兵败如山倒,退回了巴黎,拿破仑只好被迫宣布放弃法国和意大利的王位,向反法同盟投降。

后来,心有不甘的拿破仑趁反法同盟各国为分赃问题讨价还价、疏于防备之机,逃出了囚禁地,重新召集了军队。但遗憾的是,由于痔疮经常发作,拿破仑无法骑马外出察看军队,也无法与战地军官们商讨战争局势,经常延误战机。

在事关生死的滑铁卢一战中,拿破仑强忍疼痛骑马指挥了一整天,结果当晚痔疮病发,疼得他睡不着觉,最后只是在抽鸦片镇痛后才入睡。结果鸦片带来的嗜睡让他第二天上午11时才重新指挥作战,白白浪费了争夺战略主动权最关键的7个多小时宝贵时间。之后,拿破仑又因为痔疮的疼痛而心烦意乱,连续下达了一系列错误的指令,最终导致了法军的溃败,拿破仑法国宣告终结,欧洲的政治格局也随之巨变。

血友病使沙皇被推翻

自中世纪开始,欧洲各国的皇室为了保持高贵血统,长期相互通婚,使得血友病等遗传疾病因为近亲结婚而在皇族内不断蔓延。这不仅为欧洲各国造就了一大批不那么正常的国王和王室成员,还进而奇妙地改变了历史。

血友病是一种遗传出血性疾病,罹患这类疾病的人不仅皮肤伤口难以愈合,一点点刮擦都会血流不止,而且深部组织内的血肿还会压迫组织和神经,引起组织坏死、关节变形,致使肢体疼痛及肌肉萎缩。由于该病症的绝大部分患者为男性,因此作为王位继承人的男性皇室成员首当其冲,他们的病态很大程度上地影响了近现代世界的政治格局。

例如俄国诺曼诺夫王朝的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唯一男性继承人——王太子阿列克谢就患有血友病,为了医好皇子的病,尼古拉二世和她的皇后遍寻名医,最后找来了一个名叫拉斯普京的乡村医生(自称僧侣)。此人因为擅于止血而深得沙皇夫妇的信任,但他随后却依仗这种信任滥用权力,许多官员和贵族因为得罪拉斯普京而遭罢免,甚至连一战中俄军的最高统帅都因为沙皇听信拉斯普京的谗言而遭到解职。此外,拉斯普京还怂恿沙皇颁布一系列严厉的法令,用来压制俄国人民,自己则在圣彼得堡纵酒宣淫,无法无天。这些做法使得俄国上层贵族和民众都对罗曼诺夫王朝失望到了极点,从而为俄国布尔什维克党的崛起创造了条件。而如果阿列克谢皇太子没有患上血友病,拉斯普京这么一个“神棍”是很难从专制的沙皇那里获取大权,并把沙俄王室搞得乌烟瘴气的。

英国国王的卟啉病

还有一种因为近亲结婚而污染欧洲皇室血统的遗传疾病叫做卟啉病,其病状是皮肤在光照后,出现红斑、疱疹,牙龈溃烂,牙呈棕红色,同时可并发结膜炎、角膜炎等。怕光、红眼、血淋淋的牙齿,这是不是让我们联想起中世纪传说中的吸血鬼呢?事实上,这种病正是吸血鬼传说的来源。不仅如此,卟啉病还会造成一系列的精神问题,例如产生幻觉、妄想症和焦虑症等。

英国国王乔治三世就患有这种遗传疾病。他曾经神智清醒地统治英国30多年,他不仅心地善良、生活俭朴,而且极具军政才华。他先后通过七年战争和组织反对拿破仑的联盟,成功地击败了欧洲大陆上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法国,使大不列颠压倒欧洲各国,成功支配着北美洲及印度地区。

但是1788年的一场变故彻底地毁了他的荣耀——他的卟啉病发作了。乔治三世从此像变了个人一样,他可以一次连续19个小时地喋喋不休,言语里下流的词汇越来越多,而在发病前,一本正经的他连听到这些词都觉得有辱斯文。不仅如此,他还会对不存在的人发号施令,以虚构的事由给外国朝廷写信,不论谁走近他的身边都会得到他大方的奖赏,就连身份最低的仆人也不例外。有一回,他坚信伦敦发大水了,非要让人把他的游艇开来,甚至还声称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日耳曼祖先的故乡汉诺威。还有一次,他一连几个星期都拒绝刮胡子,后来好不容易做出了让步,但却让人把他半边脸上的胡子刮掉了,而另一半却还留着。正是因为这些同国王身份极不相称的怪诞行为,乔治三世被当时的人们称为“疯子国王”。

更可怕的是,乔治三世还经常将生理上歇斯底里的偏执,带入对国内外事务的处理之中。他为了同议会争权,频繁地撤换首相——仅从1762年到1766年短短4年时间里,他就先后撤换了4个首相,严重影响了国家政策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他还一改之前对北美的怀柔政策,极度强硬地打压北美殖民地的政治、经济诉求,不仅增加了在北美的驻军和税收,而且还强迫殖民地议会修宪,同意作为当地立法机关的上院由君主委任,而不再由下院选举产生。这些粗暴的政策很快成为激起殖民地居民反抗,并最终引发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索。

希特勒被梅毒困扰

臭名昭著的战争狂人希特勒在发动战争、屠杀犹太人,直至最终败亡的过程中,疾病也一直如影随形地影响着他的几乎所有决策。

传闻在1908年,希特勒在维也纳被一名犹太妓女传染上了梅毒,这一疾病对希特勒的身心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古怪地认为梅毒是一种遗传性疾病,起源于犹太人并由他们传播开来,从而导致人们精神错乱和智力缺陷。正是基于这种荒谬的偏执臆断和他个人的切身遭遇,希特勒将梅毒放在其政治日程的重要位置。他不仅在《我的奋斗》一书中用了13页的篇幅来描述这一疾病,而且提出“只有消灭犹太人,民族才能重获健康。”“抗击梅毒和消灭犹太人是整个日耳曼民族的任务。”等理论,而这些正是他日后针对智力缺陷者和犹太、吉普赛等特定少数民族的大屠杀,以及用战争消灭“劣等民族”的所谓“死亡逻辑”的基础。

希特勒令人印象深刻的歇斯底里和富有鼓动性的性格,也同样与梅毒有关。从病理学和临床医学上看,有的梅毒患者感染病毒后,其梅毒病毒有可能侵入大脑和神经组织而罹患神经梅毒,压迫人的大脑,给人的大脑带来持续的亢奋和偏执,这使得希特勒的演讲极富煽动性。但随着病情的恶化,希特勒的精神开始崩溃了。到1944年,希特勒神经系梅毒晚期症状愈发明显,他不仅头发花白,腰弯了,左手抖得厉害,而且由于病毒不断地侵入中枢神经,他变得思维迟钝、反应迟缓、睡眠也出现严重障碍。

由于病痛以及晚期神经系病毒带来的神经系统损坏,希特勒在处理战争事务时,变得愈发地不理智,只知道对前线的将帅们指手画脚、大声吼叫,动辄撤他们的职。这导致东线的将领们对他的信心逐渐瓦解,而且为了避免苛刻的命令和惩罚,他们在苏联强大攻势面前,开始纷纷投降。与此同时,由于日益严重的睡眠障碍,希特勒的作息时间变得愈发不规律,当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时,他正在睡大觉。其助手害怕他的神经质而不敢去叫醒他,所以他没能及时组织反攻,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整个战局。

因此,无论是拿破仑兵败滑铁卢、美国的独立战争、俄国的十月革命,还是希特勒发动的战争及对犹太人的屠杀,它们背后都有困扰着重要历史人物的疾病的身影。正是这些经常被历史学家们忽略了的微小因素,从不同的角度塑造了繁剧纷扰的世界近现代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