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类的祖先起源于哪里?

在众多的人类特征中,直立行走发展得最早,大概已有500、600万年的历史。但这些人类远祖的脑容量与今天的大猩猩黑猩猩等其实相差不多。然而,随着双手的释放,它们应已懂得运用自然界的各种材料以作为觅食的工具。(今天的黑猩猩也偶有使用工具的习惯。)

至于大量石器工具的熟练制作,还有待200万年前出现的最早人属生物。距今约200万年前的能人和匠人便是其中的两个代表。但即使到了这个阶段,人类的脑容量仍只有700-750毫升,亦即等于现代人的一半左右(平均为1,300至1,450毫升)。

  • 古人类起源于非洲

自100万年开始,科学家开始在非洲以外找到古人类的足迹,他们包括距今70万年前的爪哇人和50万年前的北京猿人。在生物分类上他们被统称为“直立人”。他们最大的特点是脑容量已经增加到1,000毫升的水平,而北京猿人已经懂得火的使用。

有一段时间,科学家认为直立人是继往开来的一个演化阶段,亦即是能人等的后代,是智人的祖先。但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科学家透过了基因分析指出,现代人实起源于非洲,并且于20至25万年前才离开非洲大陆散布各地。这个源自非洲的理论,又称为“夏娃理论”,因基因分析主要基于只会遗传自女性的线粒体基因而得名, 曾在古人类学界引起了巨大的争议。过去数十年来,由于证据日益增加,这个观点已为科学界所普遍接受。

  • 灭绝了的古人类

如今的观点,直立人虽然颇为成功,但最后没有留下后代,是人类演化历程上一支灭绝了的旁支(所以北京猿人并非中国人的祖先)。今天较普及的一个假设是,人的世系是:

能人(生活于210万至150万年前)

匠人(生活于190至 140万年前)

前人(生活于120至80万年前)

海德堡人(生活于70至30万年前)

早期智人

晚期(现代型)智人

这里有一个矛盾,海德堡人是30至70万年前居住在欧洲的一种古人类,如果非洲起源论正确,他应与现代人类(20-25万年前才离开非洲)无关。但在型态上,海德堡人既具有直立人的特征,也具有早期智人的特征,所以一些科学家认为他是一种过渡型态。其中一个理论是,海德堡人的祖先源于非洲,但有一支在60、70万年前离开了非洲而抵达欧洲,而留在非洲的则慢慢演化成智人。

另外一种灭绝了的古人类,是年代上晚近很多的尼安德特人,简称“尼人”。这种生活出现于约25万年前,而到3万年前才消失的古人类不但懂得用火和拥有雏形的文化,而且平均脑容量较现代人还要高。不少科学家认为,他的灭绝与现代智人的崛起有关。近年的研究显示,现代人的基因当中,约有3%至4%与“尼人”的相同,表示在智人把这种古人类赶尽杀绝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与他们并存和交配。

  • 古人类全球大迁徙

近些年的研究显示,智人离开非洲大陆的迁徙并非一次过,而是一浪接一浪的,而最重要的一次可能在7万年前左右。大约到了4万5千年前,欧洲出现了型态上跟现代人差不多没有分别的克罗马农人,并且在现今法国和西班牙等地留下了惹人遐想的洞穴壁画。

艺术创造使我们对“人”的追寻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洞壁上大大小小的颜料手印,让我们可以首次与古人类进行某种心灵上的交流。

就在克罗马农人在欧洲兴起的同时,另一支古人类已经长途跋涉翻山渡海抵达澳洲,他们便是如今澳洲原住民的祖先。大约1万3千年前,另一支人类借着冰河纪令海平面大幅下降,徒步从亚洲的最东端进入北美洲,并在不足一万年之内遍布南、北美洲。除了南极洲外,最后被人类定居的地方是南太平洋的众多岛屿,其中一些(最大的是新西兰)要到中国的南宋时期才迎来了第一批人类住客。

因此而言,人类的出现并非一个单一的、直线的过程,而是一个极其复杂和曲折的过程。其间不少时间有多于一种古人类在地球上生活,而不少存在了数十万年之久的古人类最终在时间的洪流中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