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是说谎的高手吗?其实狗狗会为“它”说谎

据斯坦利科伦(Stanley Coren)教授在《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发表的一篇文章指出,其实狗狗未必像人类一直所想那样,是绝对忠诚的。文章中提到,他有一次曾到朋友家中想借一本书,不巧朋友已外出不在家,但朋友的妻子Eva还是热情地邀请他进家喝咖啡。当他们在厨房聊天时,朋友家中的一只混种德国牧羊犬Hercules突然跳了出来,并跑到窗旁开始吠叫。Eva走到窗旁,虽然看不到有任何东西走过,但还是善意的轻拍了狗狗头部,并低声向它说“做得好,好守卫”。

Eva表示:“狗狗Hercules总是谨守岗位,因此在它吠叫时,我必须相信狗狗的判断。我知道它不会说谎或试图欺骗我。当然,有时候它会看错了,但这不是它的错。”

从Eva的言语中,可看出她是典型的传统派,认为狗狗如孩子般天真,不会有意识地作出欺骗行为。但事实上,对于发展心理学家而言,即使是年幼的孩子,如果认为有符合他们的利益的事,他们有时候也会作出撒谎和欺骗的行为。而狗狗也应该如此,在利益当前,它们的行为应该也会有所偏差。

  • 利益与欺骗行为测试

苏黎世大学(University of Zürich)的进化生物学和实验研究系的赫伯琳(Marianne Heberlein),他所领导的研究小组,在动物认知(Animal Cognition)上发表了研究成果。调查人员对27只狗狗进行了研究,希望得出狗狗有可能试图欺骗它们不喜欢的人,特别是涉及自身利益的时候。

这个研究最难的地方,是要让狗狗产生出明确的好恶感。首先,研究人员要确定,所有进行研究的狗狗,都喜欢香肠或狗饼干作为零食。接下来,调查人员必须令狗狗对两个女研究员产生出明确的好恶感。即一个是好的“慷慨”的,另一个是坏的“自私”的。

测试一

先让女研究员从碗里取出狗狗最喜欢的食物,例如是一条香肠。然后,研究员叫了狗狗的名字。“慷慨”的女研究员,会走向狗狗并把香肠给给它。但另一位“自私”的女研究员,则不会对狗狗作任何奖励,更会让狗狗看到,她把碗里的食物放进自己口袋里,然后走向狗,再向它展示手中没有任何东西。这一连串动作需要重复多次。其后便会发觉,狗狗会更自发性地靠近那“慷慨”的女研究员。

测试二

接下来,狗狗被教导“带我到有食物的位置”。这里准备了两个盒子,当中有着狗狗喜欢的零食。两名女研究员会以先前的方式去对待狗狗,“慷慨”的研究员会把盒子里的食物给狗狗吃,但“自私”的研究员则会把零食放到袋子里。

测试三

到了第三个测试,这次准备了三个有盖的盒子,并放到狗狗面前。在它们清楚看到的位置,把狗狗喜欢的食物放在其中一个盒子里;另一个盒子则放入狗狗不太喜欢的食物;最后向它们证明第三个盒子是空的,完全没有任何食物。在这次测试期间,女研究员同样会给出命令“带我到有食物的位置”。然后,她会跟着狗狗走到它清楚指出的第一个盒子里。当打开盒子时,“慷慨”的女研究员,会把盒子里的东西作为给狗狗的奖励,而“自私”的女研究员,则会取出盒中的食物,然后依旧放到口袋里,最后将空盒放回原位。

  • 主人参与测试

这项测试结束后,会将狗狗带回到主人旁。然后与狗狗的主人一起进行测试,要求狗狗选择其中一个盒子。主人会跟着狗狗走到它所选择的盒子,如果盒子里面有零食,狗狗就可以吃掉。然而,如果狗狗选择了之前打开的盒子,那么主人只会向狗狗展示空盒子,并返回起始位置。

测试到了这阶段,可以看到狗狗正面对着一个困境,这就是由于它已经接受过培训,因此有能力可以把一个人,顺利的带到一个装有食物的盒子前。而狗狗也知道,如果它带领“慷慨”的人去它最喜欢的零食盒前,它会得到利益。相反的,它也清楚知道,如果带领那个“自私”的研究员去有零食的盒子前,它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因此,狗狗其中一个选择,就是欺骗那位“自私”女研究员,带领她到没东西的盒子前,反正它明白没有好处会得到。它也知道不久后,主人会给它另一个选择机会,这时才选有东西的盒子,便会得到最大利益,又可讨好主人。但这种情况,只有在它第一次选择时,以欺骗的方法对待“自私”女研究员,这条件才会发生。

  • 测试结果

那么狗狗实际上做了什么呢?

整个测试持续了两天。在第一天,很明显地,狗狗往往带领“慷慨”的女研究员到有东西的盒子前,很少会到空盒子前。而当带领“自私”女研究员时,狗狗的选择是偶然性的。但到了测试的第二天,这行为模式便变得很明显。在将近80%的试测中,狗狗会把“慷慨”的女研究员带到有食物的盒子前,而几乎不会带到空盒子前。至于对待“自私”的女研究员,狗狗有不到20%的机会,把她带到有零食的盒子前。即是说,狗狗在大多数情况下,会引导“自私”的女研究员到空盒子或不太喜欢的食物前。

根据这些数据,研究人员得出结论认为,只要符合狗狗们的自身利益,狗狗是完全有能力进行欺骗。就好像狗狗在想“为什么我要正确地告诉那个‘自私’的人,那个盒子里是有食物。如果我根本没法吃到盒里的东西,为何不去欺骗她,带她去不太喜欢的零食前,又或是一个空盒子前。如果我这样做,那当我再次有机会与主人选择盒子时,我可以作出正确的选择,因为我知道我将有东西吃。”

对斯坦利科伦(Stanley Coren)教授来说,这个测试就和Eva与它的狗狗Hercules情况相近。虽然Eva认为狗狗不会欺骗人,但Hercules是否真的看到窗外有异动呢?或许只是Hercules想得到一些利益,主人肯拍拍头并得到赞赏,于是Hercules才会突然冲到窗口前吠叫。这意味着使用一点点欺骗,就可为自己带来利益。因此,Stanley Coren教授认为,狗狗绝对有能力去施行这种具机心的行为。狗狗,其实不是你所想的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