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准寇老西儿然而并非是老西儿

寇凖北宋政治家、诗人,与白居易、张仁愿并称“渭南三贤”。

对于寇准的印象,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电视剧,有关杨家将的剧中,总会出现这寇老西儿的形象,所以,一个风趣机智,正直不阿的好干部便一直常存脑海中,加上不知何时看了那电视剧《寇老西儿》,更是加深了这样的印象。

寇准不是山西人,而是陕西人,这个我倒是早就知道,也知道他主要功绩就是力主同大辽签订“澶渊之盟”,使大宋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和平时期,这对宋北宋的繁荣起了决定性作用,所以现在有人说,北宋的GDP当时占全世界的80%,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寇准真是功不可没的。

澶渊之盟固然值得称道,在这次战争中,宋军也给辽军以有力的反击,使辽朝统治者认识到宋军和中原地区的人民是不可轻侮的。从此以后,契丹就不敢发动大规模的入侵。澶渊之盟后,宋辽边境干戈宁息,贸易繁荣,人民生活安定。从积极抗敌到澶渊之盟,寇凖功冠朝臣,朝野上下有目共睹。但是有功之臣却由此招来不测之祸。寇凖对北宋王朝功重如山,真宗对寇凖十分敬重,引起妥协派官僚的嫉恨。

王钦若这个曾被寇凖斥之为“罪可斩首”的妥协派首领,对寇凖更是恨之入骨。一回到东宫,王钦若就开始对寇凖施展阴谋。在一次退朝之后,他乘机对真宗说:“陛下敬重寇凖,是因为他对国家有功吗?”宋真宗点头肯定。王钦若说:“我想不到陛下竟有这样的看法。澶渊之役,陛下不以为耻,反而说寇凖有功。”宋真宗一愣,问他原故。王钦若说:“《春秋》—书都把城下之盟当作一种耻辱。澶渊之盟实际上是城下之盟,陛下不以为耻吗?”王钦若见宋真宗不高兴,接着说:“陛下听说过赌博吧。那些赌徒在钱快要输完时,就尽其所有押了上去,输赢在此一着,这就叫‘孤注一掷’。陛下在澶州时不过是寇凖的‘孤注’罢了,真是危险啊!”从此,宋真宗对寇凖就冷淡起来。

寇凖做宰相,选拔人才不讲门第,喜欢进用出身贫寒而有真才的人。御史台是专门批评朝政得失的机构,每当御史台官员有缺额时,他就让平时具有批评精神的人去担任。这样一来,他就更成为王钦若等人的眼中钉。在王钦若一伙的攻击下,景德三年(1006年)二月,寇凖被免去相职,到陕州去做知州。

寇凖离开东京,在河南、陕西等地作了多年的地方官。丁谓与王钦若都是一个善于奉迎之人,为了博得宋真宗的欢心与信任,他们大搞迷信活动,以伪造所谓“天书”、编造祥异等事。粉饰太平、迷惑视听。宋真宗晚年卧病不起,越发迷信和糊涂,对于王钦若与丁谓,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天禧三年(1019年),形势发生了变化。丁谓主动邀请寇凖回朝再当宰相。丁谓此举别有一番用心。当时,无论从资历是从声望上讲,丁谓实在不够宰相的资格,因而他以参知政事的名义请寇凖回朝为相,以便假借寇凖的资望为自己的权势服务。这一点,局外人是清楚的。寇凖的一个门生就曾十分恳切地对寇凖说,称病不去为上策,而“再入中书”当宰相为下策。然而耿直的寇凖不听劝阻,终于在六月间赴京上任了。

丁谓对寇凖先后施展了两套阴谋。起初他一心想把寇凖拉为同党。在一次宴会上,寇凖的胡须沾了些菜汤,丁谓马上起身为寇凖擦须。寇凖不但不领情,反而十分恼火,当场训斥丁谓有失大臣之体。丁谓恼羞成怒,发誓要报复寇凖。

宋真宗得风湿病后,刘皇后参预朝政,凡事皆问丁谓。丁谓误国,寇凖、王旦、向敏中等元老重臣都上奏建议应选择正大光明的大臣来辅佐太子监国。寇凖还特别指出:“丁谓、钱惟演是奸佞之人,不能辅佐少主。”其实是在反对刘皇后预政,反对丁谓专权。病中的宋真宗也意识到丁谓专权的严重局势,批准了寇凖等人的上奏。寇凖让知制诰杨亿秘密起草太子监国的诏旨,并且准备与杨亿一起辅政。

刘皇后是四川人,她娘家的人仗势犯法,宋真宗为了刘皇后的面子,下诏赦免。寇凖坚决反对,认为必须按国法处置。为这件事,刘皇后与寇凖结下怨仇。不料,寇凖与杨亿密谋由太子监国一事被杨亿的妻弟张演酒后泄漏,刘皇后先下手为强,罢寇凖为太子太傅,封为莱国公。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丁谓有私怨的太监周怀政联络同党,企图发动政变,斩杀丁谓,复相寇凖,尊宋真宗为太上皇,拥立皇太子即位。这件事被客省使杨崇勋出卖。丁谓连夜化装乘牛车到曹利用那里商量对策。丁谓、曹利用派兵包围了周怀政的住处。周怀政被俘后自杀。丁谓想乘机干脆把寇凖置于死地,就诬告寇凖参与密谋。寇凖虽没被问成死罪,却再次罢相,被逐出京城。

寇凖遭贬,据说是丁谓等背着宋真宗干的。据《宋史·寇凖传》记载,寇凖被贬,真宗卧病不知,问左右的人为什么多日没见寇凖,左右臣僚都不敢回答实情。寇凖离开京城那天,大臣们由于害怕丁谓,都不敢去送行,只有王曙以“朋友之义”为寇凖饯行。参知政事李迪十分愤懑,公然宣布自己与丁谓不共戴天,甚至持手板击打丁谓。李迪面奏皇帝痛斥丁谓之奸邪,力诉寇凖之蒙冤。寇凖再次罢相后,丁谓当了宰相,将寇凖一贬再贬。

乾兴元年(1022年),含冤负屈离开道州而向南部海滨雷州赴任。到任后,连个像样的住房也没有,但当地官员、百姓素来仰慕寇凖的为人,主动替他盖房,安排寓所。他在任上,除少数政务外,主要是读经释书,闲暇时写字、会友,每逢客至,则笑脸相迎,毫无权贵大官的样子。在雷州时,指导当地居民学习中州音;传授农业技术、兴修水利,开渠引水灌溉良田;向群众解说天文地理,力避邪说;同时还修建真武堂,收徒习文学艺,传播中原文化,对雷州文明发展起到促进作用。

天圣元年(1023年),寇凖在雷州任所忧病交加,卧倒在床。此时,他以《病中诗》为题,赋诗一首:“多病将经年,逢迎故不能。书惟看药录,客只待医僧。壮志销如雪,幽怀冷似冰。郡斋风雨后,无睡对青灯。”

寇准去世后,经他夫人宋氏请求,将灵柩运到洛阳安葬,途径公安等县时,当地父老插竹路祭,据说后来竹都成活为林,后人称为“相公竹”。人们又在竹林旁建了“寇公祠”。明代大文人戴嘉猷路过公安时,曾题写:“万古忠魂依海角,当年枯竹到雷阳”诗句,以怀念这位有大功于宋廷的一代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