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明兵部尚书洪承畴调遣的围剿大军,农民军于崇祯八年(1635)正月初六日攻占荥阳,并聚集荥阳开会,商讨拒敌之策,即“荥阳大会”。
与会的有“老回回、闯王高迎祥、革里眼、左金王、曹操、改世王、射塌天、八大王、横天王、混十万、过天星、九条龙、顺天王”等十三家,以及七十二营“议逆官军”。
会上老回回主张北渡黄河,进入山西。张献忠反对,双方互不相让。此时,李自成认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况我们有十万之众,“官兵无能为也,宜分兵定所向”。最后,大家一致通过李自成的主张。
此次大会,起义军的首领们制定了联合作战,分兵出击的战略方针,决定分兵五路,主动攻击官兵。
会后,农民军主力从河南汝宁进入安徽,攻克颍州后,直奔朱元璋的老家凤阳而去。
要知道,凤阳是大明朝“祖陵”的所在地,因为怕压坏了龙脉,就没有建城墙。
正月十五元宵节,农民军处决当地数千守军并顺利拿下凤阳。
起义军的首领们迫不及待地派人挖掘了朱家“祖坟”,然后又一把火烧了龙兴寺和皇陵宫殿。
“祖坟”被挖,崇祯下“罪己诏”,并处决凤阳巡抚等许多高官,之后派遣洪承畴率七八万大军,并发足军饷,要他在半年内务必消灭农民军主力。
但是,就是在凤阳这个地方,李自成与张献忠从此分道扬镳。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张献忠得到了十二个在皇陵充当乐手的小太监。于是每次宴会,张献忠让他们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李自成看见后也想要乐一乐,就向张献忠提出能不能将这些小太监给自己?
张献忠当然不会答应了,谁知这李自成还挺固执的,屡次派人上门讨要。惹得老张勃然大怒,派人将所有乐器都砸个稀巴烂,再将这些小太监送给李自成。
没了乐器的小太监就是废人一个,李自成一追问,才知道全被张献忠砸毁了。于是,拔剑就将这十二个小太监都杀了。自此,李、张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崇祯要洪承畴半年内剿灭农民军,想法是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因为各路农民军在返回秦地时,越来越多的饥民加入到队伍中,逐渐接近二百万人。
陕西,是李自成的“根据地”,站稳脚跟后就进攻甘肃真宁,还干掉明军猛将曹文诏。
曹文诏一死,各路明军遭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
高迎祥、张献忠、“老回回”马守应等人将当地粮食掠夺一空后,又从陕西东出潼关杀个回马枪,目的地---河南。
眼看各路农民军如鱼得水,崇祯让湖广巡抚卢象升协助,负责围剿东南的农民军,而洪承畴则专门负责围剿西北的。
高迎祥、张献忠等东下安徽,在密县、登封一带与官军交手得小胜后,重返陕西。
在甘肃,洪承畴将李自成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想全力围剿时,谁知驻宁夏固原的官兵因缺饷哗变,洪承畴赶紧“镇压”,这才让李自成捡回一条老命。
崇祯九年,夏末。
“闯王”高迎祥被押解北京凌迟。
高迎祥一死,农民军也遭受到巨大精神打击,张妙手、“蝎子块”等首领都向明朝官兵递交归降书。其实,他们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归降了。
但是明朝的官员不再相信他们,在归降不久,就将他们斩首。
话说逃回陕西老家的李自成,在米脂、绥德一带休整后,原本想渡河进山西,见官兵准备充分,只得在宁夏、甘肃一带活动。
李自成当然不甘心做一个小草寇,不久他就与十余支农民军联系上,并合并,想从秦州攻取汉中。
不过,大明总兵曹变蛟早就看准了农民军的动向,并设伏,最后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
李自成只好进攻四川的广元,之后连下几十州县,但官兵也闻讯赶来,他只好进入甘肃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