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喜欢赞美苦难,有句俗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的成功人士都喜欢把自己的过去说得一无所有,最后忍辱负重,终获成功。
关于“苦难美学”的说法,刘士林在他的《苦难美学》导言中说到:“由于现代人类精神史的全部问题,在深层结构上都可以转换为‘轴心时代生命本体是如何消失的?’,因此它就直接构成了本书的逻辑语境和历史视野。之所以把这种思想史研究称之为《苦难美学》,是因为人类生命力正是在现代审美活动中消失的。因而只有从人的感性本体和判断力批判入手,才能使在现代话语中被遮蔽的‘人与自然的区别’走向澄明。另一方面,也只有这个轴心时代的第一原则得以复活,才能为当代人提供一种真正的人自身再生产方式。在这个意义上,苦难美学本身就是一种关于当代人类生命存在的基础本体论。(张智辉《散文美学论稿》)”
接着作者又在文章里提出:“苦难美学是在一种无法解决的二律背反中产生的批判哲学,也是一种关于轴心时代精神生命的本体论研究,就其把人的审美能力置于精神生命的整体结构而言,它与一般的美学研究或者艺术理论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个意义上它甚至更接近于一种哲学人类学的本体论。但就其涉及到人自身‘愉快与不愉快’的感性能力而言,它不仅和一般美学研究或者艺术理论有内在的联系,而且,由于一方面它在精神生命复杂的结构中正确地阐释了审美要素的存在方式,另一方面又在更广阔的历史背景中讨论了审美趣味对于精神生命的本体论内涵,因而还可以说苦难美学真正地将人的感性能力提高到精神生命本体论的境界(张智辉《散文美学论稿》)”。
可见,苦难美学就必然具有两种“本体内涵”:一是“拯救美学必先拯救精神生命”,二是“拯救美学必先拯救不愉快感”。
归根结底,刘士林把“美学”放在了“真—善—美”的历史语境中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