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中的女性:“抱残守缺”式的婚姻悲剧

池莉代表作之一《来来往往》,集中体现了主人公康伟业从青少年至中年的多段情感经历以及其从青年到中年的人生历程。

要知道,主人公所处的年代包括了文革、又恰逢中国社会由原本的封闭保守走向改革开放,中国步入市场经济,大批人下海经商,这其中便有康伟业。

一个男人一生中有几段避不了的情,再加上特定的历史时期,康伟业也不可避免地遇到了生命中几个重要的女人,如戴晓蕾、李大夫、段莉娜、林珠、时雨蓬。康伟业的实际人生也是从有这些女人开始的,与各位女性的感情纠葛便是作品主要展示的内容。

小说中的新潮女性林珠追求爱情的姿态大胆而奔放,她的理想就是遇上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生生死死地爱它一场,她所追求的爱情是超凡脱俗的,浸淫着梦幻般的高雅情调,但最终也逃避不了世俗男女所营造的生活模式。

高雅情调是情人之间爱情的骨架,夫妻之间就要通俗一点。爱情和婚姻似乎不能混为一谈。而且,康伟业无法从根深蒂固的伦理道德秩序中挣脱出来,林珠的浪漫爱情只能成为她心口永远的痛了。

林珠的爱情叙事似乎证明了女作家和宜欣的逃离是明智的选择。同篇中的时雨篷,也是基于对真情的幻灭而成为康伟业的感情游戏伙伴。

段丽娜在醒悟自身力量的渺小与无助以后,转而诉诸于秩序的强大攻势,最终迫使忘恩负义的丈夫康伟业缴械投降。

可见,现代女性的理想应该具有独立性,不应寄托于男性身上,也不应把婚姻家庭作为最终的和唯一的归宿。当然,婚后女性也要适应社会,完善自己,实现自身价值。

一句话,就是女性要与男性一起成长。爱情的双方在人格上完全平等,既保持各自的独立个性,又互相支持,携手并进。

正如舒婷在《致橡树》里描述的场景“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