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性之欲”---李昂小说《杀夫》

李昂的《杀夫》讲述的是林氏母女的悲惨故事:林母丈夫早逝,叔叔夺取家产,母女无依无靠,度日艰难。终于在一个冬夜,饥饿难耐的林母为了得到一个饭团与一个士兵发生了性关系,被林家发现,抓回去处理,后来便不知所踪。女儿林市被她叔叔带回家,长大后被叔叔以“每十天半月送一斤猪肉”为代价买与屠夫陈江水。林市在陈江水家受尽了陈江水的虐待,尤其是性虐待,肉体与精神都受到了极度的戕害。终于再一次被陈性虐待后精神崩溃,将陈杀死,肢解。

食欲和性欲是人的自然欲求,尤其食欲,是人的生存本能欲求。但对于女性,贞操往往比生命更重要,为了保全名节可以牺牲性命。真正到了饥饿到濒临死亡时要女性对生命和贞操做出选择无疑是极度残忍的。林氏母女就不得不面临这样的选择:林母必须做出是慢慢饿死还是出卖自己肉体换取延续生存的食物的决定;林市同样面临着是继续挨饿和受死神威胁还是继续留在陈江水身边受尽虐待的抉择。其实林母没有选择的余地,为了生存只能选择食物。林市同样没有选择的机会,或许说她根本不懂得选择,对于性她几乎一无所知,只是本能地反抗。

看过作品的人都会对林氏母女产生怜悯之情,她们的选择是无奈的,痛不欲生的。要知道人类在极度饥饿时意志是非常薄弱的,也是非常疯狂的。要么就屈服,要么就死命反抗。卖儿鬻女、杀人食肉都会发生,甚至是战争。两个弱女子同样地,了屈服就是反抗,而她们毕竟无能为力。

她们的无奈悲惨反映了男权(或夫权)主义对女性的戕害残酷而杀夫的结果又是女性的觉醒的表现。《杀夫》反映了人性最本质的东西,食欲性,借以揭露现实中女性所受的种种歧视和迫害,引人深思,值得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