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遁甲》脑洞清奇!徐克与袁和平修炼成新武侠时代的老玩童!

小时候看港式武侠,总是对其中奇诡情节的设计印象深刻。

但那时,因为技术水平跟不上,导致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没办法用准确的视听语言去表达,这也成了那一代电影人不大不小的遗憾。

如今,电影工业越来越成熟,特效水平已经提升了不知多少量级,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年间所梦想的世界,是该拿出来实现的时候了。

从1982年到2017年,时隔35年,两版《奇门遁甲》,袁和平带上老友徐克,就像两位隐世侠客,在潜心修炼数载后,出关完成了自我的进化。

从表面上看,除了名字没换,两版《奇门遁甲》似乎在剧情,人物层面上都没有任何关系。

82年的老版是讲孤儿树根在两位师父的帮助下,打到恶人蝙蝠法师的故事。

而新版则是在外星妖物入侵的天象大乱时代,武林神秘帮派“雾隐门”以及被机缘巧合卷入其中的几人,合力解决危机,从而展开的奇幻冒险故事。

在老版中,“奇门遁甲”分为两层意义,一层指代了两位师父,一位老头叫奇门,一位老太婆叫遁甲。

另一层,则是片中展示的一些粗糙的易容、变身等奇门遁甲的武功。

新版里,取消了“人名”这种唬比的设定,将“奇门遁甲”的概念彻底融化在隐形、易容、变身、飞天、遁地等等绝技里,将这些中国古老神秘学的记录具象化,通过雾隐门弟子之身法,一一呈现给观众。

不过,当我们揭开表面看里子,就能发现,两部电影同样也有传承,两者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新版电影的第一幕开始,你就能发觉,无论是电影配乐,还是影像风格,甚至是后期调色,都有着对上世纪辉煌的港式武侠片中的经典设定与元素的再重现和致敬。

而雾隐门弟子大战中出现的很多油纸伞,在82老版《奇门遁甲》中奇门师父也用过。

像铁蜻蜓的易容、变身,像个床单一样飘来飘去的,这些造型或者桥段等在旧版都能找到对应。

还有新版电影里画上道具可以变活物等等的一些设定,其实也有82版的影子。

比如老版有一幕是少年误入法师门庭,墙上山水画中的瀑布真的喷了他一身水;

还有墙上点烛等等。

那些上古典籍传说中的神奇埕人、移形换影、隔空点穴、钉影定形、飞陀放剑、以及七星木头人等等今天绝迹银屏的奇术,《奇门遁甲》都善解人意地搜集了起来。

不得不说,老版虽然粗糙,但恶趣味十足。

还记得片中开头,出现在坛子里的那个“鬼娃”,真是要诡异有诡异,要滑稽有滑稽,要萌点有萌点。

据袁和平说,老版《奇门遁甲》一共拍了170多天,囿于技术限制,只能大开脑洞,尝试各种“土”办法。

所以,情怀驱使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还有当年那些想实现却没有实现的想法和设计,是拍摄新版电影的动力来源。

新版电影把故事分为“六回”,通过字幕巧妙提示给观众,这种处理方式,本身就是传统武侠小说的神还原。

片中有很多古代文明的元素。“天降赤目,白虎出土”是对苍生岌岌可危的暗喻。

影片中的很多道具,如雾隐门监测气场的地动仪,是中国古代领先的发明。

铁蜻蜓披的蓑衣,给刀捕头盖的茅草;幽冥山庄、三生阁、不老阎王、八臂猿等名字,很多都充满东方特点。

身怀绝技的雾隐门弟子,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等等都是平时隐于市井的普通人,他们有的是街边卖小玩意的,有的是算卦的,有的卖烧饼等等,是大隐隐于市的中国传统武侠精神。

在整个内核用中国传统文化打底后,《奇门遁甲》又吸取了许多西方电影的优秀元素。

按照袁和平的说法,是他与徐克设想“将世界观打破三界,结合外星文明来个更大的,内容囊括古代、现代和外星元素,又对应了当代人的情感需求。”

因此,影片中两个最重要的反派角色,造型极具现代感,像是从《权力的游戏》里面跑出来的。

它们被设定成了外星来的妖物,所以完全没有中国民间传说里鬼怪的影子,更像是好莱坞电影里蹦出来的俩哥们。

而正义一方的成长路线,则有了一丝超级英雄漫画的风格。

例如李治廷饰演的刀捕头,从前期最底层无能的、呆傻的、被嫌弃的新捕头,到为救人受了重伤,然后意外得到了新的超级能力。

这样的人物设定,既有传统武侠小说里主人公逆袭的情节,也非常契合好莱坞电影中超级英雄的故事模式。

根据制片人魏君子在杭州新力量论坛的发言,创造属于中国本土的超级英雄,确实也是影片的一个初衷。

在来看片中几个重要的女性角色。

倪妮饰演的铁蜻蜓,开场的表现便相当拿人,英气十足,让人联想起了《笑傲江湖》里,将东方不败塑造成经典的林青霞。

而周冬雨饰演的小圆,成了推动剧情的关键一环,在设定上又承担了“拯救者”的角色。

最后是柳岩在影片中饰演的“花想容”or“大鼻毛”,在继承性感女性形象的同时,也不乏扮丑搞怪的反差萌。

不管是好莱坞的超级英雄,还是各有特色的女性角色,影片之所以能在人物上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我想除了袁和平导演的传承与坚持,作为监制和编剧的徐克,也是功不可没。

毕竟,打破传统的试听效果,创造颠覆性的女性形象,是徐克毕生都在尝试和追求的事情,运用高科技手段在银幕上打造全新的武侠世界,也是他对电影艺术的情怀所在。

就想象力和演技共同营造出来的表现力而言,从老版“袁家班”里走出来的才华横溢,在新版中似乎更加无边和饱满。

诚然,电影在叙事结构上有着一定问题,人物塑造上也显得有些后劲不足,但同样是近几年掀起创作热潮的奇幻片,《奇门遁甲》能够把中国真正民间特有的奇淫巧技化用在电影中,不得不佩服袁和平、徐克两位“老玩童”的创新精神。

1982的《奇门遁甲》变成2017的《奇门遁甲》,背后藏着一种点化,不是徐克点化袁和平,而是袁徐二老对影迷的点化——

我们这块土地,也曾经是神灵的祝福和嫉妒并存的大地;我们的先人,也曾经遇狐、驱虎、捉鬼、求雨、洞葬和花语。

请带着对祖先文化的自信,道一声:学会奇门遁,来人不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