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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1月19日】27年前的今天,日军眼里的中国军神孙立人去世后身上覆盖三旗
【清华读9年的篮球冠军】
1900年12月8日,孙立人出生于安徽庐江县。1914年,孙立人以安徽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取清华学校(今清华大学)庚子赔款留美预科,开始接受8年的留美预备训练。孙立人进清华后,因玩跷跷板受伤休学一年,故在清华9年,于1923年毕业。
孙立人十分热衷篮球运动,1920年(20岁),任清华篮球队队长,率队击败当时称霸京津篮坛的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获得华北大学联赛冠军。1921年,入选中国国家男子篮球队,参加了在上海举行的第五届远东运动会,以32-29击败日本,再以30-27击败菲律宾,获得篮球冠军,这是中国在国际大赛中第一次获得的篮球冠军。
【一个团防一个师】
1923年(23岁),清华毕业后,赴美留学,直入普渡大学三年级修土木工程学,1925年取得学士学位。1926年,孙立人进入维吉尼亚军校,接受军事训练,因已有学士学位,直入三年级学习,1927年毕业后,游历欧洲。
1928年(28岁),孙立人回国,在国民党中央党务学校(今国立政治大学),任军训队长。1930年,在陆海空军总司令部侍卫总队任副队长。
1932年(32岁),调财政部税警总团第四团团长。税警总团由财政部部长宋子文一手创建,武器从德国购买,排以上军官大部分由留美学生担任。1933年,孙立人随税警总团调往江西剿共,他以一个团接下一个师的防地,获得不菲的战绩。
(孙立人与夫人张晶英)
【淞沪会战中的硬骨头】
1937年10月(37岁),孙立人率税警总团第四团参加淞沪会战,与日军血战两周,七次击退强渡苏州河的日军。这是淞沪会战中,日军伤亡最重的战场。孙立人为夺回友军失去的阵地,遭迫击炮弹攻击,身受十三处伤,昏厥了三天,被送往香港接受治疗。
次年伤愈后,孙立人返回武汉,加入财政部重组的缉私总队,担任总团长。参加了保卫武汉的战斗,之后率部到贵州都匀练兵两年。1941年12月,为支援抗战,缉私总队重组为新编第三十八师,孙立人晋任少将师长,隶属于第六十六军。
【中国远征军的第一个胜仗】
1942年2月(42岁),中华民国组成远征军,下辖第五军、第六军和第六十六军。4月,孙立人率新三十八师于进驻缅甸。4月14日,英国缅甸军被日军包围于仁安羌,粮尽弹缺,水源断绝,陷于绝境。
孙立人派113团星夜驰援,18日凌晨向日军发起猛烈攻击,到中午攻克日军阵地,歼敌一个大队,解除了七千英军的包围,并救出被日军俘虏的美国传教士、各国新闻记者及妇女五百余人。
仁安羌大捷是中国远征军入缅后第一个胜仗。蒋中正给他颁发四等云麾勋章,美国罗斯福总统授予他丰功勋章,英王乔治六世授予他大英帝国司令勋章。
【不走野人山的大撤退】
仁安羌战后,英国决定弃守缅甸,撤往印度,新三十八师奉命掩护。由于英军的溃退,导致了中国远征军陷入日军包围。中国远征军第一路军副司令官杜聿明,决定经野人山北上撤回云南。
孙立人则认为野人山难以穿越,决定率新三十八师向西撤往印度。新三十八师顺利撤到印度,而杜聿明所率的第五军因遭到日军追击,丧失了穿越野人山的最好时机,半数葬送在野人山中。这次分歧,也使得后来杜聿明处处为难孙立人。
(1842年,全副美式装备的新一军)
【对第一流敌人的持久进攻】
1942年8月,到达印度的中国远征军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番号改为中国驻印军,又称新一军,开始装备美械和训练。1943年10月,中国驻印军开始向缅北反攻。战役发动后,孙立人指挥新三十八师进攻胡康河谷,新一军战车第一营立下辉煌战绩。至1944年3月,日军号称“丛林作战之王”的第18师团死伤过半,狼狈逃出胡康河谷。
此后,发动连续进攻,至8月,中国驻印军给日军王牌第18师团等部予毁灭性打击,歼灭日军2万多人,一雪两年前退兵缅甸的耻辱。史迪威称此战为“中国历史上对第一流敌人的第一次持久进攻战”。随后,部队进行休整扩编,新一军扩编成两个军,即新一军和新六军,孙立人任新一军军长。
(缅北战场上的孙立人与史迪威)
【日军眼里的中国军神】
1944年10月,反攻缅北的第二期战斗开始。中国驻印军向南进攻。1945年1月27日,新一军与滇西中国远征军联合打通了中印公路。随后,孙立人指挥新一军各师团继续猛进,消灭中缅印边界所有的日军部队。
孙立人因战功获颁青天白日勋章。孙立人在远征缅甸的战斗中,屡克强敌,战功卓著,有“东方隆美尔”之誉;而被打败的日军尊称他为“中国军神”。
1945年5月,孙立人率新一军返抵广西南宁,准备反攻广州。8月15日,侵华日军投降。9月7日,新一军进入广州,接受日军第二十三军投降。此后,新一军进行了休整和扩充,成为国军五大主力之一,号称“蓝鹰部队”、“天下第一军”。
(孙立人赴欧考察欧洲战场时,与乔治·巴顿将军合影,摄于1945年)
【只用3天攻克四平】
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苏联红军迅速占领东北,把日本关东军的军火装备转交给中共。把投降的满洲国20万军队也交给中共整编,使得林彪的军队从最初的6万人迅速发展到30万,成为作战能力最强的部队。
1946年3月下旬,新编第一军乘美舰在秦皇岛登陆,孙立人被派往美国参加联合国军事参谋团会议。4月,国共双方在吉林省四平开始主力决战。因战况不佳,蒋介石十分焦急,急电孙立人返国。
5月15日夜,孙立人赶到新一军军部,连夜制定攻击计划。 5月18日,分别突破四平东北防线,城南防线,林彪弃守四平。久攻不下的四平,孙立人等将领只用3天便攻克了,打破了杜聿明5个月来与林彪对峙的僵局。
(东北战场上的孙立人)
【让蒋介石后悔的停战】
随后,孙立人一路前进,强渡辽河,攻击公主岭,五日内攻陷长春,随后取回农安、德惠等战略要地,进展顺利。此时距哈尔滨仅六十公里,位在哈尔滨的中共党政军组织均已做好撤退准备。
但此时,正值马歇尔来华调停。1946年6月6日,蒋介石下停战令;国共停战。蒋介石后来在他撰写的《苏俄在中国》写到:“可说这第二次停战令之结果,就是政府在东北最后失败之唯一关键。
【从东北全身而退】
1947年,林彪为打破杜聿明的先南后北的作战方针,先后发动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作战。1947年1月5日,孙立人的1个营被东北民主联军第3师包围,被全歼。但孙立人却一直坚守松花江南岸,没有给林彪以更大的战果。但杜聿明屡次发电给蒋介石,批评孙立人作战不力,骄横跋扈。
蒋介石鉴于孙立人和杜聿明不和,4月26日,改任孙立人为东北保安副司令官的虚职。7月,蒋介石将孙立人调离东北,在南京成立陆军训练司令部,负责全国国防新军训练。消息一传到哈尔滨后,毛泽东开庆祝会道:“我们唯一的敌人被杜聿明赶走了,东北将是我们的天下了。”
【被软禁33年的总司令】
1947年11月,孙立人将陆军训练司令部迁到台湾,在台湾建立新军。1949年9月1日,孙立人就职台湾防卫司令,参加金门战役。1950年,任陆军总司令。1951年5月,孙立人晋升陆军二级上将。
1955年5月25日,孙立人旧部属郭廷亮被捕,遭严刑拷问,引发“郭廷亮匪谍案”。孙立人被牵连,被解除职务,软禁在家,被特务监视。1988年,蒋经国去世后,才下令解除了孙立人长达33 年的软禁,恢复自由。
(孙立人与林旺一同合影,摄于1947年)
【身盖三旗的二战英雄】
1990年11月19日,孙立人病逝于台中寓所,享寿90岁。宋美龄致送花圈,总统李登辉颁发褒扬令。灵柩由清华大学校旗、维吉尼亚军校校旗、中华民国国旗覆盖,备极哀荣。遗体安葬台中市北屯区大坑东山墓园。
孙立人对二次大战的贡献,也获得国际肯定。在维吉尼亚军校校史馆中,孙立人同马歇尔、巴顿并列,永久展览孙立人生前所用的军服、军帽、马靴、马鞭、缴获的日军军旗、毕业证书和画像。
(台湾台中孙立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