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里尽是骂人的脏话,除了“鸟人”还有哪些更句句诛心的话

在我们日常的言行中,都会给别人一个印象,也会影响以后与人相处的融洽,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选择志趣相投的朋友是与自己的性格言行有着相当大的联系。所以在很多时候,言行代表着一个人的最终形态,那么我们又从哪里去认知这一切呢?

水浒传为我们提供了这方面的最佳概括,作为土匪,强盗,恶霸的结合体,在他们这个单位里,骂人就是最基本的表达方式。虽然骂人的话总是在不断的推陈出新,但其的本质是不变的,都是在情绪爆发或者失控的情形下出现的。当然这个圈子不只那么简单,形形色色的集中后,既有老少男女,也有一字不识的和那学识渊博的。

对于梁山好汉来讲,有些骂人话是张口即来的,比如耿直的鲁智深,他是直来直往的性子,骂人其实也没啥缘由,要是非找个因果的话,那很有可能就是看不顺眼而已。鸟人是他的口头语,被他如此骂过的人数不胜数,还有寺庙被他称为鸟寺,门口的金刚骂被成是鸟大汉。当然鲁智深不仅是嘴上功夫爽利,大半被他骂过的人还要吃他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

但鲁提辖最常挂在嘴边的还是洒家这个称呼,水浒传中另外一个人也喜欢自称这个。这个人叫做杨志,他们都是关西人,但和鲁智深见谁都称洒家的直爽不同,杨志在闯荡江湖的时候称自己是洒家,对着朝廷高官之时却又自称小人,比如在给了牛二一招杀人不沾血被逮到开封府之时,杨志便道,小人原是殿司制使。后来到了梁中书的府上,就完全是张口即来,当定了小人。有意思的是,石秀骂过梁中书一句,说梁中书是给奴才做奴才的奴才。若说水浒中有谁是没有被提辖骂过的,那就唯有寺里的方丈了。

林冲到沧州的时候,被当地的差人认为是不识抬举,连孝敬银钱的道理都不知晓。先是被骂了一句贼配军,后来更是说他满脸穷酸相,待要等林冲落到他们手里,定然要他一条性命。林冲被如此奚落了一顿后,对着两个差人还要自称小人,这就是完全的放低姿态了。但其实林冲对谁都自称小人,比如跟老婆说话,娘子,小人有句话说。与丈人也是如此,如今小人遭这场横事,配去沧州,生死存亡未保等等。要说林冲骂人的也有,但仅在追陆谦的时候,骂了一句泼贱贼,哪里去!待到后来被逼上梁山了,对着第一人头领王伦之时,称呼又变回了小人。只是到了最后杀王伦,林冲又张了一回口,骂王伦是个落第的穷儒,胸中还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既点明了王伦的小心思,还说明了这人的没水平。

打虎英雄武松其实和我们心中的威猛形象也是有点区别的,他骂王婆是老猪狗,骂潘金莲是淫妇,这倒也是应景。打蒋门神的时候却自称老爷,吃霸王餐的时候也自称老爷。这是武松要发威前的加持,谁要是不服,逃不脱一顿打。景阳冈打虎之时,武松也自称老爷。原文中讲,你鸟子声,便真有个虎,老爷也不怕。小厮本来是劝他,却不想成就了武松的一世英名。再到打虎之后,武松也变了称呼,见阳谷县的真正老爷时,武松说,若蒙恩相抬举,小人终身受赐。在大牢里见着施恩,又说,小人是个治下的囚徒。唯有在柴进府上时,宋江不小心踢了武松的柴火,结果被武松一把提溜起了脖子,骂道,哪里来的鸟人!

宋江的头号打手李逵,张口闭口也是鸟长鸟短的,但若真的顶撞起来,这黒厮却也喜欢自称老爷,在赌档里同小张乙争执时,便作如此称呼。平日里李逵也真的是谁都不鸟,看谁都想抽人家。可是被真正的高手拿住就赶紧喊人爷爷,刚见着宋江就说,我那爷,你何不早说这个,也叫铁牛欢喜。后来被戴宗给坑了一道后,更是求饶,好爷爷,你饶我住一住。

要说真正会骂的,还要说水浒传里的女人,白秀英本不过是个唱曲的女子,和郓城的知县一来二去成了相好后,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雷横去听曲却没钱给人家打赏,就被白秀英父女给奚落了一顿。骂不过人家,雷横就恼羞成怒揍了那老汉一顿,结果被告到知县府上,披了枷锁在县衙门前丢人现眼。等到老娘来给雷横送饭,又被白秀英给打了一顿。只因老太太那句,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

但不是人人都像这样没文化的,梁山好汉也并不尽然全是张口就是别人祖宗的粗汉,这里边比较另类的有吴用,萧让之流。全篇不见这二位有什么骂人话,见谁也都文文雅雅的不像强盗,比如吴用对宋江自称小生。萧让对戴宗说,小人只会作文及书丹,别无甚用。当然这也只是装个样子,显得他们是熟读圣贤的文人,真正的文人又哪里会去做强盗?

如果说到梁山泊的真正大咖身上,他们的称呼又会不同,比如从梁山泊几度易主下来,这里的头领都喜欢自称小可。第一任的王伦是这样,第二任的晁盖也是这样,第三任的宋江也是这个样子。小可这个口语,虽然只是个谦逊的自称,但也是有身份人的必备。还有柴进柴大官人也时常用这个称呼,林冲与戴宗也用过,但很少。若说真有区别的话,那就是宋江很少骂别人,哪怕是有人犯了错误,他这个当大哥的第一件事不是数落兄弟,而是臭骂自己。忠义堂与吴用瞎搞的石碣受天文无厘头演出时,宋江的开篇就是在众兄弟面前大骂自己是鄙猥小吏,这个项目还上演了许多次。拿了高俅之时,称自己死罪,见天子之时,又是这样的没面目称呼。

言行是看一个人的基本,混江湖也讲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是一个行走江湖的法则。像鲁智深那样的直来直去,一方面是本身手段的强大,这样说没有人敢反驳。但更多的则是在现实的残酷中于夹缝中游移的无奈,或许在某个情况下,好汉并不想做好汉,只是无奈的屈就。花荣是水浒传中通篇比较另类的一个人,和其他人不同,他也可能没有那些雄心壮志,就如原文中讲,兄长不知,不是小弟说口,这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搅的粉碎。近日除将这个穷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没本事,自从到任,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每被这厮怄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

替天行道是个想法,但最终也仅是个口号,像是历史上无数的翻篇一样。人多了,话杂了,事情也就变了,有的人一腔热血,有人想着升官发财,有人想着报仇雪恨。但最终说过的话当不得真,哪怕这还是一群铁骨铮铮的汉子。问题是队伍大了,原本在好汉们口中的一些直娘贼,狗一样的人也出现了,最后还是出现在立自己的队伍里,骂也有点不合适,于是像是那些泛泛之交一样,有人问这人咋样,得到的往往就三个字,凑合吧!

历史堂官方团队作品 文:彭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