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教皇改革历法,瑞士钟表匠人躺中枪!

继上文宝玑遗产,关于宝玑的发明与创造,其中Pare-Chute防震装置绝对称得上最重要之一。

它是安装在板簧丝上固定转轴的一颗凹面宝石。听起来简单,但是这个高明且与形状匹配的微小底盘和带状弹簧的组合通过给机芯提供一定的弹簧缓冲空间而让纤细的(脆弱的)平衡摆轮转轴保持完好,而不是直接暴露于宝石从表壳传递过来到纤薄的转轴上的直接冲击。

从1792年开始,他给所有的“perpétuelle”表都配了这一装置——跟现在奢侈品牌把更重要的发明(诸如陶瓷或硅这类特殊材料以及独特的颜色组合)限制用于更高端系列的做法相比,这是非常好的销售之举。

随后,他的所有表都配备了pare-chute系统,在1806年的展览会上,他确定了最终造型。有时也被称为摆轮弹性悬挂系统的pare-chute是“因加百錄(Incabloc)”等现代防震保护系统的先祖——但是想想这个系统的发明早在18世纪初,那绝对是一项壮举。

跟其他商人一样,宝玑也想持续拓展自己的生意,但是要这么做他得(稍许)拓宽他的产品受众。意味着他得调低宝玑表的价格,于是他创造了一款新的生产成本更低的表:所谓的souion montre或“subion表”。

区分一块宝玑subion表与其他表的最简单的方法是,subion表只有时针在更加简洁的珐琅表盘上转动,没有分针,边缘有间隔5分钟的刻度轨道。宝玑并不是简单的舍弃了分针,而是为这些subion表设计了一种全新的机芯。

经过思虑,设计得更简单,机芯确实不用分针所需运转工作(跟现在比,在那个年代加工任何一个齿轮、机芯桥板和夹板都需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经历,因此对于顾客来说确实可以在成本最终在价格上体现更大的差别)。

机芯更为简单,主发条盒在中心,周围是对称的传动系,机芯一般适合较大的表壳——复杂的机芯配小表壳意味着做工更精细,因此总的来看跟subion表不是一个范畴。简单的机芯结构让任何受过训练的表匠而不是只有宝玑的表匠才能进行维修,进一步降低维护成本。

Subion表结合了简化的加工、更低的成本因而以更加可接受的价格供应产品(请注意,有可能还意味着与巴黎更小的家庭对等)这些特征因而以一种史无前例的方式大大提高了产量(及销量)。

意大利教皇格列高利十三世十三世为了稳固地位,当新历法根据1582年2月24日的教皇敕令制定时,搞了一个美其名曰“改革历法”,那就是1582年10月4日后的那天不是10月5日星期五,而是1582年10月15日星期五。

于是,格雷果里历通过砍掉整整10天闪亮登场,但是接下来的几个世纪,又经历了月份的长短以及平闰年调整,这可害苦了钟表匠人,他们必须找到解决方案让他们制造的时计顺应这个历法方式的挑战。

1795年宝玑获得万年历机构的专利,这个机构可以让一块怀表显示星期几、日期以及月份的名称。自那时起万年历表变得更加普遍,但是对于主要瑞士品牌的产品来说至今仍是一项奢侈和高度复杂的机构。

还是1795年,宝玑摆轮游丝诞生。也就是今天(表痴们)普遍熟知的宝玑末端曲线游丝。

大家都知道,摆轮游丝为安装在摆轮上的小弹簧。小弹簧内部末端与摆轮轴连接,外部末端则连接摆轮夹板,通过弹力调节摆轮振频。

1675年,荷兰数学家惠更斯(Huygens)发明的扁平摆轮游丝确立了仍需完善的等时性。扁平摆轮游丝以铜或者铁制成,仅有几圈绕线。尽管尚有缺陷,但却能满足摆轮要求,使其和钟摆一样准确。

1795年,阿伯拉罕-路易?宝玑(Abraham-Louis Breguet)解决了扁平游丝的短板。他将游丝的末端提升并且减少游丝的弯曲度,保证摆轮游丝能够同心发展。

因具备“Breguet Overcoil”,摆轮游丝实现同轴的作用更良好。腕表实现精准计时,并减缓摆轴的磨损程度。此外,宝玑进一步优化双金属补偿杆,以抵消温度变化对摆轮游丝造成的影响。

更为重要的是,宝玑摆轮游丝为所有大制表公司所采用,许多制表单位今天仍在其高精度时计上采用。

18世纪结束后,宝玑以一个宏伟构思开启了新世纪:于1801年获得陀飞轮专利。但这不是他发明陀飞轮的日期——他早在1795年就开始了这项工作。

有趣的是,宝玑的多数发明都没有申请专利,因为开发的时间很长而且加工的挑战也很大,他不用担心(至少)那时欧洲为数不多的那几个能够勉强模仿他的发明的制表匠。

他还是在1801年6月26日取得陀飞轮的专利。对于任何一个真正(或刚开始)热爱腕表的人,陀飞轮都不用介绍,但是宝玑品牌一直通过在现代提供的产品真挚地向这个复杂结构致敬——举几个主要的例子,5349 Double Tourbillon(双陀飞轮)和5377 Extra Plat。

老邓说表:

到现在,我们讨论了宝玑摆轮游丝、宝玑数字时符、宝玑指针、宝玑陀飞轮、自动上链、万年历、以及他的"subion"商务表。但是,他对世界作出的最大贡献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