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作品下移民的生活是怎样的?

严歌苓曾说过:“到了一块新国土,每天接触的东西都是新鲜的,都是刺激。即便遥想当年,因为有了地理、时间、以及文化语言的距离,许多往事也显得新鲜奇异,有了一种发人省思的意义。侥幸我有这样远离故土的机会,像一个生命的移植—将自己连根拔起,再往一片新土上栽植,而在新土上扎根之前,这个生命的全部根须是裸露的,像是棵露着的全部神经,因此我自然是惊人地敏感。伤痛也好,慰藉也好,都在这种敏感中夸张了。都在夸张中形成强烈的形象和故事…”她就是借着这种伤痛,形成了一个个故事。

我们知道,严歌苓作品很关注移民生活的精神,但是中西价值观念往往会起冲突。

我们中国人从小就受到“拾金不昧”的教育,并认为这是种美德的教育(没错)。不过,在西方社会,不在她家地产上,谁捡到就归谁。

在《栗色头发》里,“我”在娄贝尔夫人家当差,当“我”知道娄贝尔夫人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只耳环时,一直提心吊胆,总觉得夫人在怀疑自己。“我”后来在门外草丛里发现了那枚蓝宝石耳环,“十分激动,以为老太太不必再以它折磨人了,我也不必敏感,从老太太话里找刺儿往自己心里戳,从此可以彻底摆脱嫌疑,在这里安生住下去”。等娄贝儿夫人回来,几乎将她堵在门口,就将那颗蓝宝石捧给了她。没想到她只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明天我把它带到首饰店去鉴定一下。”然后问道:“不过你有把握它的确在门外草地上?”蓝宝石的失而复得倒引起了娄贝尔夫人的怀疑,这对我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打击。娄贝尔夫人和“我”都是以自己民族固有的生活经验来对待比并处理问题的,她们的价值观念不同,因此产生了错位的思维。

《簪花女与卖酒郎》中的齐颂,一个纯真的女孩,因为只懂“Yes”和“No” ,所以对别人所有的问话都只说这两个词,答比不答要好,起码答对的机率有一半。在酒吧与卡罗斯相见后,与他一见钟情。然而,由于不能表达爱意,最终只得与卡罗斯失之交臂,难逃被卖掉的厄运。

正因为有了中西价值观念的冲突,海外谋生成为一个难题。

《茉莉的最后一日》里的郑大全,为了让自己怀孕七个多月的妻子不致跟着自己挨饿,整天穿梭在一栋栋的楼房里,磨破嘴皮,只为能推销出一点产品,换取能够保障生活的一点财物,然而等待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诸不知,即使是本土的推销员,也很难获得信任,何况他还是个外来人呢?好不容易贱卖出一张床,回到家里却惊闻妻子因大出血被送去医院,可谓得不偿失。

《也是亚当,也是夏娃》中的夏娃,一个留学美国的女博士,因为丈夫的无情的“dump” (抛弃),而不得不为一个同性恋充当一个无性的生育工具,用交易的方式来维持生活。

还有《拉斯为加斯的谜语》里哪个来自大陆的化学教授薛老头,为了让女儿摆脱给别人做小三的境地,能开始自己的生活,竟迷上赌博,并为此家徒四壁,整日的主题就是躲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