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时间一定改变了什么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生活还是像过往一样,宕动、迷乱、颠狂?,在这样的涨涨落落当中,我们便迷失了自我。时间一定改变了什么。

小时候的我们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玩具大吵大闹,现在的我们即使面对自己的致爱也只能说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来搪塞自己;可以把自己的珍藏毫无保留的与小伙伴分享,后来我们却把最坏的脾气给了身边的亲友。上学之后,我们能把自己青涩的爱情叙述在QQ空间中,后来我们学会了沉默不语,欲赋新词强说愁,还写下了一句:欲把余情付残酒,奈何诗词寂寥空写惆。以此来祭奠自己不可逆转的青春。直到后来大学,我们可以为了说走就走的旅行省吃俭用,后来却不敢为了一个新的地点奋不顾身。那时我们相信只要真心相爱的爱情,可以无惧任何的柴米油盐,可是时过境迁之后,我们还是强迫让自己相信学生时代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那时候我们相信青春无极限,不会忌惮,也没有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后来我们开始害怕了,害怕青春的热血会慢慢冷却,担心奋斗的激情会渐渐消退。

突然有一天我们喜欢上了家的味道。阳台上那被太阳晒过后被子的味道总是能让我们在这喧嚣的夜晚很快入睡,厨房里十年如一日的饭菜香味似乎从来不会吃腻,客厅中的那家全家福似乎一直都没有一点灰尘。阳光妩媚的早晨,老妈洗的白衬衣永远那么干净,还留着淡淡的清香。似乎我们永远都洗不出这样的味道。可是后来,当我们发现父母的行动已经有点步履蹒跚,身体也开始佝偻。我们开始感叹岁月催人老。记得当时中学,下雨的时候帮帮给我送饭到学校,同桌告诉我:“你妈妈长得挺漂亮的啊!”我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当年那位精明能干的美女变成现在的模样,于是我们暗暗告诉自己,女为悦己者容不应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枯萎,所以我们试图买更好的化妆品来掩盖时间的刀痕,同时也让父母知道儿女的孝心。以前千里做官,只为吃穿,现在千里上班,只为心安。家里的相聚也只是短暂的,我们还是得为了以后而不得不去继续拼搏。去车站时,望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身躯,我们恍然醒悟,也许他们真的老了。

后来我们得为了所谓的生活,去更大的城市赚取那些万恶之源。并且在狼狈不堪过后还会嘲讽一下: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钱确实是个好东西。遇到工作不顺我们选择了逃避,而且还用矫情来彰显自己的不容易,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全世界看到我的艰辛,并且就会被重视。可是我们错了,生活不是林黛玉,没有那么多多愁善感。闲暇之余,我们更多的喜欢上了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的夜晚,但是开怀大笑之后,却是沉淀下来的辛酸和孤独。遥想以前我们是多么期待那种一庭春雨,满架秋风的静谧啊。后来愈行愈远,行尸走肉,尸位素餐。我们变了,当年清秀俊俏的男生,堕落后开始变得脑满肥肠、臃肿不堪,甚是糟糕。我们把村上春树说过的话全部都抛诸脑后了,忘记了他曾经告诉我们: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它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清洁、美丽。一切的迷失都是因为失去了信仰,灵魂没有了着落,我们能够过好每一天是因为心中有温暖,当我们自己变得孤独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温暖生活。

我们一直在问时间到底改变了什么,但是我们却害怕找到答案。其实不是时间改变了什么,而是我们改变了时间。只是我们在低头苦干的时候,错过了很多繁华。

请看护好曾经的理想和激情,在这个怀疑的年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顾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