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b Spence 自称是电子人,或者是严格意义上的“电子眼”(eyeborg)。应该有朋友还记得我们之前介绍过的在眼睛里植入电子设备的狂人,Spence 就是此一类人。
Spence 13岁时因为事故失去了右眼,一直活在半盲的边缘。长大成人后,他发现一项技术可以让自己重新找回光明。那就是用摄像机来取代眼睛的功能,毕竟在 2017 年,人机融合的事情不算太稀奇了。
“如果你的眼睛失去了功能,而在你的头上恰好空出来一个洞,那么为什么不把相机放在那里呢?” 这就是 Spence 说服自己做此打算的依据。
这个“电子眼”原型并不像普通人的眼睛,看上去还有点吓人。很多人在看到 Spence 的第一眼时不知道怎么正视他的脸。
这么一个小小的植入设备动用了一个相机制造商和假眼设计团队,他们最终做出在 Spence 眼窝里铸造的模型,使得“电子眼”看上去不那么突兀了,看上去就像做工粗糙的假眼珠。
现在放在 Spence 左眼里的相机很小,可以通过微型发射器向远程屏幕发射模拟信号(射频)。它与 Spence 的视神经没有联系,所以他不能“看”视频。
然而,他可以使用他健康的左眼在屏幕上看到图像,就像一直在看电影一样,谁让他是一个敬业的电影制片人呢。
虽然这个时代,数码相机可以被挤压成超薄状态焊接在 6 毫米厚的智能手机里,但要想把这个设备放在眼窝里却是不小的挑战。
因为在假眼上,可供成像传感器使用的平均面积不过 8 平方毫米,这还不算电源和图像处理电路的占地面积。
根据一位名叫希拉·尼伦伯格(Sheila Nirenberg)的女性研究员的说法,如果搞清楚大脑是如何编码视觉信息的话,那么电子眼就可以承担解码的功能,到时候,真的可以通过植入设备来真实读取信息。
Spence 在使用上“电子眼”后,不仅获得了使用眼睛的乐趣。还对正在临近的奇点表示欢迎,他现在变成了 Elon Musk 的信徒,他认为人机结合是大势所趋。
而身为电影工作者的他将摄像机植入眼睛,更重要的是一种行为艺术上的对抗。对他而言,使用“电子眼”拍摄的生活碎片具有可观的社会价值,同时也拓展了电影素材。
Spence 的行为比谁都能说明“直播”的内涵,不像网红和女主播们经过设计和运营的表情与话术。Spence 只要打开眼睛里的摄像机,并通过技术手段将眼睛捕获的视频转化成流媒体内容上传到网站就能无时无刻直播。
另外一方面,他想成为隐私侵权的斗士。无处不在的监控,各种隐秘的摄像头,让个人的生存空间得到挤压,在美国,每天新安装的摄像头数量就有 11,000 个,Spence 知道当自己用眼睛正对别人的时候,人们会说什么,会怎么说。
因为人们知道和自己对话的其实是一台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