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簧韵脆锵寒竹,新声慢奏移纤玉。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菩萨蛮》
在北宋建立后,李煜的父亲就将南唐的都城迁到了南昌,建立了南都,他和文武大臣都搬到那里去了,留下太子李煜守在金陵。几个月后,李煜的父亲病逝,李煜正式继位,当时年仅25岁。李煜非常信佛,结果被北宋的皇帝利用。李煜用宫中的钱招募人为僧,金陵的僧人多达万人。李煜退朝后,就和皇后换上僧人的衣服,诵读经书。僧人犯了罪,不依法制裁,而是让他诵佛,然后赦免。北宋皇帝赵匡胤听说之后,就精选了一名口齿伶俐聪明善辩的少年,南渡去见李后主,和他讨论人生和性命之说,李后主信以为真,以为是难得的真佛出世,从此就很少注重治国安邦以及边防守卫了,而是整天念佛。
这首词是李煜为小周后(女英)而作,词中写和女英欢会的情景。有人从“未便”的本子并据《古今词话》的说法,认为这是后主曾经约会过的女子,即小周后,“雨云”两句是宏开,是联想两人谐和的情况,以下才拍合写现场的生活。则描述了李煜和小姨不能公开传情的复杂心态,均十分传神。知道了背景,这首词就很容易懂。宋开宝元年十月,十九岁的小周后才与守制期满的李煜,以补办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种极其隆重的古礼正式结婚,立为国后,大宴群臣,“天下大酺”。中书令韩煦载等大臣以国难当头,境内大旱,犹靡费国帑,纷纷写诗讽刺,后主不听也没有追问责任。
在一次宴席上,小周后奏乐,后主填了这首词,自白中表现出一种钟情与依恋。先写声乐与演奏的情况,然后写情感相通,再写和谐的“未便”,最后把一种魂牵梦萦般的感觉表现出来。
孔颖达疏:“吹笙之时,鼓其笙中之簧以乐之。”此时的女英正移动着纤细的玉指。张先<菩萨蛮>:“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 因为此时的皇后并没有去世,李煜和小姨不能公开传情,云雨未成(“云雨”,用宋玉《高唐赋》巫山云雨典故),又不能与她互相倾诉衷肠,便怅然若失,恍如一梦的感觉。俞陛云云:“幽情丽句,固为侧艳之词,赖次首末句以迷梦结之,尚未违贞则。”而这种“贞则”实际上并不适用古代帝王或真情相恋的男女。
李煜自少年起,就只潜心于文章典籍、琴棋书画。皇室内部的王位之争更让他看到政治的凶残育黑暗,而喜欢充满诗情画意的田园生活,憧憬隐居世外桃源,以摆脱烦恼。于是,在为人处事上,李煜常常表现出一种“童心”,因此在世俗方面表面上表现出一种老练的样子,其实内心里十分厌恶,让人觉得他做事很不符合常理。
其实李煜执拗乃至不明事理的性格,在他对女人的追求上,对豪华奢侈生活的贪婪享受上,对国仇家恨、生命的无常和苦难的表现方面,反映得最为明显。
与父王南唐中主伴宿的娥皇,一夜之间可以成为他的皇后,小姨子女英。能够立刻变成他新的热恋对象,即使皇后重病在身,他也断不了贪享“画堂南畔见,一响偎人颤”的偷情幽会。娥皇“至死,面不外向”,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脊背,作为与心上大一一负心丈夫决绝的标记。
日渐颓败,李煜则纵情诗酒,沉醉于“美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拈花蕊嗅”。的生活,日日歌舞通宵,畅饮达旦。自有词云:晓妆初了明肌雪.春殿殡娥鱼贯列。风箫吹断水云闲.重按霓裳歌遍彻?
无节制的豪华生活的回报是又一个冰冷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