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是“唐宋八大家”之首,“文起八代之衰”名扬四海。他是唐代的一个高官,官至吏部侍郎,相当于现代的副部级干部,主张尊儒排佛,强调自尧舜至孔孟一脉相承的道统,维护儒家的传统思想。在官场和文学上受人尊崇。
韩愈
而野史中的韩愈,则是另外一个人。他是个两面派,表面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他纵欲过度、性格多变、心胸狭隘、唯利是图。
纵欲过度
韩愈很纵欲,妻妾成群,以致性功能大为衰退。他经常服用壮阳药,古代的壮阳药中多有硫磺成分,多食有害,于是韩愈听了他人建议,把硫磺研成末喂公鸡,等公鸡长大后再食鸡肉,使公鸡先吸取了硫磺的毒性,从而间接获得硫磺的壮阳功效,可是这样吃多了还是使他死于此。宋人陶穀《清异录》上说:“昌黎公逾晚年颇亲脂粉,故可服食;用硫磺末搅粥饭,啖鸡男,不使交,千日,烹庖,名‘火灵库’,公间日进一只焉”,但是,韩愈在三十六岁时,就说自己已经是“两视茫茫,白发苍苍,而牙齿动摇”的衰病夫子了。这样下去,自然是前途一抺黑。
其实韩愈自己是明白金石丹法的害处的。他曾经给别人书写墓志,里面说及当世名贵,服金石药,欲生而死者数辈,着之石,藏之地下,岂为一世戒耶!在当时,韩愈是攻击佛教的旗帜人物,同时又对黄老之学多所抨击,自己偷着壮阳延年,这等方法,又是从黄老之流中来的了。
性格多变
据《旧唐书》记载,韩愈三岁时父亲就去世了,然后与堂兄韩会一起生活。韩会死后,则由嫂子郑氏抚养。如此艰辛的幼年生活,依照弗洛依德精神分析法来推论,必会造就韩愈复杂而多变的性格。《旧唐书》中说他“性明锐,不诡随。与人交,终始不少变”,他自己在给皇上的奏折中也说自己“受性愚陋,人事多所不通”,两相印证,似乎可以品味出他的真实性格来。
韩愈交谈图
在韩愈的诸多诗文中,他绝对不会忘记维持自己的正面形象:忧国忧民,针砭时事。如《醉赠张秘书》组诗中有一首,骂的就是长安城中富家子弟的奢迷生活:长安众富儿,盘馔罗膻荤。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
但他自己多次身为高官,名利场中的应酬自不可少。在这道《辞唱歌》中,对于卖唱女的身段,他也是欣赏有加:幸有伶者妇,腰身如柳枝。但令送君酒,如醉如憨痴。
心胸狭隘
在《情史》(明·詹詹外史评辑)一书中记载,韩愈养有两个侍妾,一个叫做绛桃,另一个叫做柳枝。这名字无疑都是老韩给起的,典型的封建士大夫式的给女人命名,“色香味俱佳”。这二位姑娘都能歌善舞,性情聪慧。老韩出差在外,还不忘给二位寄首诗来:风光欲动别长安,春半边城特地寒。不见园桃并巷柳,马头惟有月团团。
绛档和柳枝不在身边的苦闷,由此表达得多么得那个。但是,就在他出差在外时,柳枝跟别人私奔,又被家人给抓了回来。老韩回来以后,又写了一首诗:别来杨柳街头树,摆乱春风只欲飞。惟有小桃园里在,留花不发待春归。
该文未曾交待他是怎么“处理”柳枝小姐的,只说对绛桃“专宠之”,但从两首诗中形成的情意反差,柳枝的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唯利是图
韩愈的官最高做到京兆尹,相当于今天北京市的市长。但就他那种吃鸡壮阳的方法,只靠工资,怕是吃不起的。于是他平时也弄点副业:专门给别人写墓志,且定价绝高。
据野史记载,他写一个碑铭墓志,要收“马一匹并鞍衔、白玉腰带一条”;另有说要“绢五百匹”的。当时有说法,一匹绢“直钱八百”,那五百匹绢就是四百贯钱;而韩愈当国子监时,一月工资仅二十五贯。再对比当时物价,一斤盐四十文钱;一斗米五十文钱;而那时一个成年男子一年的口粮,也不过七石二斗左右。这加减法算来算去,韩愈写一篇墓志铭所得钱财,大约能够一百个人吃一年。
不过,韩愈的文章好,那是他的本事,但是只认钱不认人,唯利是图那就不对了。所以韩愈所写的那些墓志,都是在死者家属的完全授意之下写的,容不得他自己发表意见。即使是要把恶人说成善人,那韩愈也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