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弓箭就敢挑战狮子的最强民族:布须曼人

要说这个世界最强的野外生存民族,当属南部非洲的布须曼人。布须曼(Bushman)之意是丛林人,是布尔人对他们的称呼。博茨瓦纳人称他们为巴萨瓦(Bassawa)人,意思是来自荒无人烟国度的人。据考察布须曼人现有五六万多人,主要生活在博茨瓦纳(约3万人),其余分布在纳米比亚、津巴布韦、安哥拉、南非等地。

▲最擅长跟踪猎物的棕黄肤色布须曼人

▲南非白色区域是布须曼人主要分布地区

▲历苏主演的《上帝也疯狂》系列喜剧影视作品,让世人了解布须曼人的乐观搞笑生活

在古代,布须曼人独来独往,南非广阔的大地任他们驰骋,成群的大象、斑马、羚羊、野牛供他们捕猎,一年四委不断的各种野果根茎供他们采摘食用。布须曼人无忧无虚地在南非生活了2万多年。公元前10世纪,他们在南部非洲一统天下的局面被霍屯督人打破了。霍屯督人原住在坦噶尼喀大陆,受到比他们强大的班图人排挤也南迁。由于地域辽阔,物产丰富,霍屯督人与布须曼人还能和平共处,并且共同创造了著名的斯蒂拜尔文化。

公元3世纪,班图人进一步南侵,布须曼人受到霍屯督人和班图人的双重挤迫下,无力维持原来的领土,逐渐退到偏远地区,直至卡拉哈里沙漠。1652年欧洲殖民者拥入南非后,大批布须曼被屠杀,部分沦为奴隶。几经浩劫,虽没被斩尽杀绝,但人口锐减。在外人看来,他们几乎已经不存在了。

关于布须曼人的长相,外人以为布须曼人跟非洲黑人一样是黑人黑皮肤!但布须曼人皮肤是黄色或棕黄色。对这个例外至今尚无明确解释。虽然他们身高矮小(一般是150cm),但四肢比例很匀称。头发稀疏、卷曲,紧贴在头皮上。布须曼人讲话清脆短促,发出好像“咯咯”的声音。

▲采集天然材料制作弓箭

由于生活环境与世隔绝,布须曼人至今仍过着与祖先没多大差别的原始生活。他们从不耕种,除个别人养几条狗帮助狩猎外,也从不饲养任何家畜,全靠打猎和采集植物过活。可以说布须曼人是世人公认的打猎能手,会用各种方法捕猎非洲野生动物。他们或挖陷阱,或布罗网,或设圈套;标枪和矛是用来射杀动物的狩猎工具;而他们最常用的则是弓箭。弓弦是用羚羊背部的筋晒干后做成的,箭都是毒箭,箭头用兽骨或金属磨制做成。毒药取自卡拉哈里沙漠中一种绿色甲虫的蛹,也有取自有毒植物汁液和蛇毒的。

▲用毒箭狩猎野生动物

布须曼人狩猎多是集体行动,且在夜间进行。他们用毒箭射中动物后不再追赶,而是放心地回去休息睡觉;待到天明,估计毒箭药性已发作,再循着踪迹慢慢寻找,发现被毒得半死的动物后再用矛刺死;拔下毒箭抬回去,把箭伤周围有毒的肉剜掉,染毒内脏也扔掉,然后大家分享美味。布须曼人有一种传统:捕猎到的动物通常为在场的人共同食用,但射手有权获得他们射杀的动物皮,为自己或家人做衣服用。

布须曼人几乎是赤裸的。男人用一块三角形兽皮系在腰间,有时肩上披一块大点的算是斗蓬。女人除一件斗蓬外,身前还系一小围裙,身后披大围裙,都是用兽皮做成的。妇女、儿童以及年轻男子都戴装饰品,如一串驼鸟蛋壳打磨做成的大珠链。他们还喜欢在脸上涂红或黑颜色。有的地方,老人在接受猎人赠送的礼品后给他纹身,以示感谢。

▲钻木取火

布须曼人的食性很杂,除斑马、羚羊这类大动物外,能捉到的动物都吃,鸟和鸟蛋、蜂蜜、鱼、蝗虫、陆龟、白蚁及其它一些可食用的昆虫也是他们的美味佳肴。他们保存火种或用钻木取火引火,将动物肉烧熟再吃。但在荒野捕猎动物并不容易,所以他们经常吃野菜、野果、西瓜、野花、植物根茎及其它可食用的植物。

▲采集野生西瓜:妇女最擅长野外采集各种可食用的野生植物

由于长期生活在干旱的沙漠里,他们有一套获取或保存水的方法。卡拉哈里沙漠地表水很少,但可以找到地下水。布须曼人不会打井,而是挖开地表,在下面的沙层中打一个深洞,洞里塞满草,草中插入一根芦苇管,管的上端露在外面。沙中的水渗到洞中,通过芦苇管在上面就能吮吸到下面的水了。此外,他们还用驼鸟蛋深埋保存雨水,供缺水时饮用。

▲布须曼人做出很简陋的狩猎工具

布须曼人的房子是妇女用树枝搭成的半圆形东西,像倒置的鸟窝,里面涂上泥浆防晒,上面常常画上图案。有的布须曼人连这种房子也没有,终年住在山洞里。

布须曼人是以一夫一妻或一夫多妻。一名成年男子与其一个或几个妻子及孩子组成一个家庭。几个家庭或十几个家庭组成一个狩猎队,一般有30~100人。狩猎队基本是自由的、独立活动,首领由年龄较大、经验丰富的男子担任,在个别地区也有世袭的。狩猎队首领没有审判权,影响力不大,其主要职责就是带领众人打猎或与敌人战斗。几个有共同名称或语言的狩猎队组成部落。但布须曼人的部落实际作用很小,主要活动仍以狩猎队为中心。

▲布须曼人也是出色的户外生存专家,知道在沙漠如何寻找地下水解渴,西方许多特种兵和猎人、警察们不远万里来非洲向他们学习丰富的户外生存、狩猎、寻踪经验

通常,狩猎队内禁止通婚,男子须到其他狩猎队去找未婚妻。小孩到了成年时,要举行成人礼。男孩由巫师在前额上刻出所属部落的标志纹身,然后被送到一个边远地方隔离一两个月。这期间,他要在树林里过艰苦的个人狩猎生活,同时学习本部落的一些文化。女孩则被关在茅屋里一段时间,并禁食某种食物。在一些部落里还有跳大羚羊舞的习俗,由男子跳,向女孩表示祝贺。举行成人礼后的男女,就有资格择偶结婚了。男子结婚前要送新娘一件皮斗蓬,有的地方则要打一只羚羊给新娘或新娘的父母,作婚宴用。婚后头几个月,新郎要住岳父家里。丈夫死后,妻子一般都改嫁,第二个丈夫要扶养她带来的孩子。如果妻子不改嫁,丈夫的兄弟有义务帮助她维持生活。兄弟姐妹长大后要互相回避,岳母和女婿之间也如此。

▲首领带着一个狩猎小队准备狩猎

布须曼人崇拜很多神——星星、月亮、雨神和很多野生动物。他们没有文字,很多事情甚至历史都是靠口头传说一代代传下来的。布须曼人的很多传说中都有一个主神考哈,他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动物,一会儿又是植物。他的仆人巴斯塔德用永不熄灭的火造出了各种动物,之后,万物都分开了,人、动植物、月亮、太阳、星星不再在一起了。

▲布须曼人的史前岩画

布须曼人除了口头文化,惟一有记载的就是岩画。他们在洞穴和岩石上作画和雕刻,不少都还涂上颜色。这些画反映了他们打猎和日常生活情景。布须曼人认为人的生活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对的,另一种是错的。正确的生活方式应是互相关怀,与邻居友好相处。他们所说的邻居不仅是人,还包括动植物、云彩和风雨等自然现象。他们从不把自己看成是超乎周围其他事物之上的,而是当成大自然的一部分,他们认为错误的生活方式会遭到惩罚。

▲1947年老照片:布须曼人投掷长矛猎杀被猎狗围住的大羚羊

布须曼人死后,身体呈卧眠状被埋在生前居住的茅屋附近,生前所用全部物品一起随葬。掩埋尸体后,整个狩猎队移居其他地方,至少两年内不会再回到此地。

近年来,自从文明之风吹进布须曼人生活的地区,部分布须曼人抛弃原始的生活方式,到外面文明世界寻找新的天地,据说,现在仍然过着原始生活的布须曼人大概只有3千人左右。

▲美国冷钢仿制的布须曼人柴刀是一种多用途生存狩猎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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