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就是在梦目的的指导下,运用意象语言,形象、生动地解除精神困扰的意识平衡。这说明,梦是有目的的解除思想困扰的潜意识运作;梦的表达方式是意象语言;梦的本质是意识平衡。
我们用一个“尿床”的梦来看梦究竟是什么?
一个七岁女孩《尿床的梦》(梦例):我突然感觉到内急得厉害,于是急急地往后门外跑,准备去离后门不远处的一公厕跑,但是抬头一看,天已经很黑了,想起老人们说的那个“茅厕鬼”的故事,哪敢自己一人跑去呢?再一看周围,黑黝黝的,也没有半个人影,不如就在“青桐树”下解决了吧!于是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很爽快地就地解决了! 刚结束,想要提起裤子,我就感觉到屁股被重重地扇了几巴掌!我被火辣辣的扇醒了过来,接着就听到了妈妈那近似咆哮的声音:“这么大的丫头还来尿!是玩疯了!赶紧让她上学去!”我快乐的童年就从这泡尿宣告结束了。
此梦是在“解除尿涨刺激”这一目的指导下的潜意识运作。“我突然感觉到内急得厉害”这是梦者膀胱感受到的尿刺激,它传至中枢神经后,形成了精神困扰,不断刺激着中枢神经。中枢神经要么平抑这一刺激,要么唤醒梦者。
可以看出梦在运用意象语言,形象、生动地解除精神困扰。梦中“于是急急地往后门外跑,准备去离后门不远处的一公厕跑,但是抬头一看,天已经很黑了,想起老人们说的那个茅厕鬼的故事,哪敢自己一人跑去呢?再一看周围,黑黝黝的,也没有半个人影,不如就在青桐树下解决了吧!于是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很爽快地就地解决了”,这就是意象语言。所谓的意象语言就是指“梦相的感觉含义”,这里调用了三个“感觉”作为“反射条件”,目的是生成“排尿命令”——这一生物电信号。第一个感觉是“过去尿涨经验”——“我突然感觉到内急得厉害”,这一感觉是“尿尿”的感觉铺垫;第二个感觉是“急、怕”,梦中,梦者急匆匆跑到屋后“公厕”,且用“天黑、怕鬼”启动“恐惧感觉”,我们常用“急得屁滚尿流”、“吓得屁滚尿流”来形容这两种情绪,梦借用这两种情绪作为“条件”,调用“反射感觉”,形成“排尿命令”;第三个感觉是“褪下裤子”,去除阻挡,开始“排尿”,“爽快地就地解决了”,这一意象是在“解除以往排已尿被大人斥责的困扰——如尿裤子或尿床形成的习得性无助”。可见,小女孩用“意象语言”形象生动地“调用了已往排尿经验”、创作了新的梦相让自己相信,可以排尿,以解除“尿涨”这一精神困扰。
梦是以“以往经验”作为条件基础的。“尿涨感受”、“跑往公厕”、“褪下裤子”、“青桐树下”、“茅厕鬼”都是已往排尿时的经验,是从梦者记忆库里调取的。梦者说,老家后门口有一棵“青桐树”,长得很直,树皮是青色的,很光滑,离地两米多处自动分枝成五个枝桠,像一副天然的雨伞,梦者虽然是女孩,但很是要强,在与男孩们玩一种叫“斗鸡”的游戏输后,就要与他们比赛爬青桐树。那“茅厕鬼”的故事也是夏天晚上乘凉,大人们谈天扯出来的故事。
梦为何要虚构这一不存在的梦相呢?在此梦中,“离后门不远处有一公厕”是虚构出来的梦相。之所以需要这样虚构,它有利于梦者能顺利地“排尿”,梦者说由于当时住在一个小镇,卫生设施很不完善,只能用马桶,而使用马桶总有各种不便,所以女孩会在内急的时候,偷偷在青桐树下嘘嘘。可见这一不便的“感觉”会影响“梦中排尿”的实现,梦便创作了这一“公厕”。
尿床是最常见的梦现象,可能每个人都经历过。大多数情景就是找个角落解决了,实际上尿床了。大人也有尿尿的梦,但尿后总还是涨,终于被尿憋醒了。我们知道“排尿”是膀胱括约肌和神经功能共同完成的体内废液排出任务,由于小孩的现实与梦境区别能力不是很大,中枢神经在接受到尿涨这一神经“刺激”后,调用、创作了一个新梦相,以解除这一刺激,可以说是神经系统巧妙地创作出“梦相”,创造“条件”,生成“生物电信号”——“命令”,形成“条件反射”,打开了膀胱括约肌,完成了排尿功能。
梦与清醒状态,神经命令来源是不同的。现实过程是由尿涨刺激膀胱,传输到中枢神经要求排尿,于是找到厕所,褪去裤子,发布神经命令,进行排尿;而梦也是因为中枢神经收到膀胱感觉器的刺激,中枢神经制造、创作了一个新梦相,以此获得生物电信号命令,指挥膀胱括约肌打开排尿通道进行排尿。中枢神经能否在梦中,完成排尿,得看梦者的抑制能力了,小孩尿床与大人被尿涨惊醒就是抑制能力产生不同的结果。尿床的梦说明,梦是在“排尿刺激”这一梦目的指导下,调用已往经验,进行改装的,解除“尿涨刺激中枢神经”这一思想困扰的意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