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山整理好行装正式向师父辞行,师父问:“你想到哪里去啊?”洞山说:“弟子想换个地方去参学,一钵干家饭,孤僧万里游。至于去什么地方,弟子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师父提示他说:“到湖南去看看吧!”洞山说:“我不想去那里。”师父问:“难道你想回家喽?”
洞山说:“弟子并没有回家的打算。”师父知道洞山心中已有打算,也不想多问,长叹一声说道:“你离开此地,法界宽广,茫茫人海,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洞山说:“只要心有灵犀,虽亿劫相别,其实也是刹那不离的。”
说完后就辞别了师父。洞山辗转来到云岩禅师那里,拜在禅师的法席下聆听教诲。一天,云岩禅师在寺院里悠闲地编织草鞋,洞山正好从他身边经过。洞山一见面就说:“老师!我想跟您要一样东西,不知可不可以?”
云岩禅师仰着头说:“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洞山不客气地说道:“我想要老师的眼珠。”云岩禅师听后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要眼珠?你自己不是有眼珠吗?”洞山叹了一口气说:“我哪里有什么眼珠啊!”
云岩禅师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将手放在洞山的肩膀说:“如果你有眼珠,将如何安置?”洞山无言以对。
云岩禅师皱了皱眉,十分严肃地说:“我想你要的眼珠,应该不是我的,而是你自己的吧?”洞山这时又改变了口气说:“其实我要的并不是眼珠。”云岩禅师对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异常生气,不由得对洞山大喝一声道:“你给我出去!”这时,洞山却跪在地上,万分诚恳地说:“弟子可以出去,只是我没有眼珠,看不清道路。”
云岩禅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说道:“我早就给你了,难道你看不到吗?”洞山终于当下省悟。洞山向云岩禅师索取眼珠,云岩禅师提示出了“心眼”的妙道,洞山.才有所契悟。由此可见,肉眼虽然可以观看到世间万象却无法观察宇宙万有的本体,只有脫离表象,才可以发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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