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人是个好战而且等级森严的民族。在11世纪期间,虽然同男爵们的矛盾一直存在而且定期发生冲突,公爵还是权势日隆。在公爵的统治下,日益封建化的诺曼社会得到了发展,而且封建制度相应地提供了军队中的骑兵、步兵、弓箭手和弩手。当封建军队不能满足战争的需要时,雇佣兵就会被大量雇佣。由诺曼人等级森严的军事制度,衍生出贵族纹章和骑士准则。到12世纪中期,骑兵已经转化成贵族化的骑士阶层。当然,从爱尔兰到安条克的诺曼人领土上,军事、政治和社会体制还都有所区别。
具体来说,在11世纪初,诺曼人在本质上依旧是维京人。他们欢迎斯堪的纳维亚盟友的劫掠船队。但另一方面,一个重要的维京制度——公民大会即“thing”已经在诺曼人中消失。
总体上,早期诺曼底的军事能力比邻国弱小,比如诺曼军队在规模上要比安茹的小,而且纪律更差。
到了11世纪中期,随着诺曼底封建化的进步,诺曼人的力量也因此增长。所谓封建制度从本质上讲,这是通过关于家臣身份、忠诚和崇敬的庄严誓言将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国王和公爵、本地领主和下层骑士捆绑在一起,联合成一个国家的一种手段。这在过去被认为是一种“光荣的”安排,而且是订立了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弱者供养强者的契约。
总体上,受亲睐的家臣有可能被赐予一块封地,以及上面的居民。这样他就成为他领主的封臣。这样的封地一般足以负担一个封臣(通常是骑士)的军事装备,也就是典型的锁子甲采邑(fief de haubert)——锁子甲能让他作为精锐的重装骑兵而从军队中被分辨出来。
中世纪的记载术语是出了名的不确切,尽管不一定拥有武器,但是似乎武士们(milites)是真正的封臣,而领俸者(stipendiarii)的义务要少一些而且主要为报酬而战。不过两者都被认为是骑士的早期形式。采邑封臣的农民也有相应的军事义务,但是一般的征召农民的军事地位在不断下降。这不是说这样的步兵从战场想消失。事实上,努曼步兵似乎已经变得更为专业化,而不再是由非经训练的的农民简单地组成。诺曼人的封建制度在11世纪中期基本形成,但还不像1066年后在英格兰推行的体系那样有条理。当时,诺曼人的一个特色阶层就是下属封臣(vavassor),这个并不清晰的军事阶层和土地所有权的形式介于骑士和农民之间,这可能是前封建时代的遗存。
在欧洲其他的许多地方,军事阶层不断增长的实力会导致私斗和政治混乱。在诺曼底,这种情况伴随着公爵势力的增长也随之出现了。比如在1030年和1040年,公爵的权利—特别是城堡的建造上的—就曾受到挫折。这种情况直到威廉公爵—后来的征服者威廉—在1066年入侵英格兰前才得到了解决。
最初,威廉和他的军事贵族们合作。后来在1047年,他在瓦尔斯沙丘之战消灭了那些仍然违抗他的人。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公爵富有侵略性而且好战,这很符合他的骑士和贵族的胃口。事实上,他是个好统帅,冷静果断而且能得到普通士兵的尊重。威廉的出色的组织能力在1066年组建军队和舰队中得到了很好地体现。公爵自己的大型庄园(领地)确保他能为自己的支持者提供采邑和财富,并将他们派遣作为关键的城堡和军队的指挥官。然而,威廉公爵还是没有能控制城堡的建造,因此不得不说服他的男爵们并和他们合作。最后,他赢得了进入任何城堡的权利,因此能避免当地领主虚伪地以他的名义建造更多的防御工事。无论经济举措是否被无视,威廉对他最喜欢的城市卡昂的努力建设确保了在下诺曼底的公爵权力的加强。
威廉统治下的好战贵族是一个新兴阶层的人,他们同法兰西的旧贵族们不同。后者通常声称是加洛林时代的后裔,但是很少有诺曼人家庭能追溯到1010年。同时,军事阶层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加。大部分骑士很穷,而且渴望土地,对土地的渴望成了简单的生存问题。到1066年,诺曼底已经向外输出超过一代的战士了。
其实即便在威廉已经十分强大的1066年,公爵依旧不得不同他的男爵们商议而且赢得他们对他对英格兰入侵的有时并不情愿的支持。此外,外交准备也很重要。尽管威廉公爵现在似乎是独立的,但威廉公爵依旧是法兰西的封臣。而且,他还要让大多数欧洲统治者相信他有权获得英格兰的王冠。这其中更重要的是,他赢得了教皇的支持。
威廉公爵和教会的联盟反映了诺曼人领导层和教会的长期合作关系。教会帮助诺曼底联合起来,许多教会领袖来自诺曼贵族,而其他的则是退伍的战士。世俗贵族,特别是在那些靠近易受攻击边界附近的骑士们热心地建立修道院。
另外,拥有大量土地的骑士和无地骑士之间的社会地位上的区别并不大。骑士身份本身没有什么地位,仅仅是表明这个人是个专业战士。这个身份通常仅仅作为一种统计数据出现,比如,在1066年前,在圣佩雷沙特尔教堂的许可证中记述,一个村庄里有“一个教堂,三支犁地队伍,12个农民,五个自由骑士和一个磨坊”。骑士身份也不涉及什么隆重仪式或炫耀行径,但要想获得骑士身份则需要艰苦训练和战斗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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