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7年,艾劳会战前夕,拿破仑的法军于2月6日在一个名叫霍夫的小镇追上了俄军。该镇当时由巴克莱?德?托利少将率领的大约7000名俄军后卫据守,这是一位几年后就将成为俄罗斯元帅兼陆军总司令的苏格兰裔将领。被拿破仑评价为“面对敌人时是最勇敢的人”的缪拉,如今终于捕捉到敌军。于是,尽管他接到的命令是“配合”苏尔特第四军抓捕遇到的一切俄军,但缪拉还是决心单独展开攻击,一场激烈而急促前哨战随即爆发。
俄军的正面是一条近乎沼泽的溪流,不过巴克莱没有炸毁溪上仅容四名骑兵并排通过的石桥,而是抽调一个猎兵营、两个骠骑兵中队和两门骑炮在桥头作为预警。俄军后卫的主力部队(四个步兵团、三个骑兵团、两个哥萨克团、一个骑炮连)则部署在石桥和霍夫间的狭窄道路上,由于作战空间并不开阔,巴克莱只将两个步兵团在路旁列成密集队形,另两个团在道路两侧的丛林中展开成散兵阵型。
▲法军第四骠骑兵团骑兵(图片右侧)
下午两点左右,缪拉的第一波攻击由第10猎骑兵团与第3骠骑兵团发动,指挥他们的是奥古斯特?德?科尔贝,一位很有名气的骑兵将领。他并不赞同缪拉拿骑兵去单独冒险的行为,但是科尔贝像大部分骑兵将军一样,越是危险难攻的地方越能激起他的斗志。他丝毫没有犹豫,将他的2个团立即编组前进。
第10猎骑兵团刚冲过石桥,还来不及展开就遭到了俄军步炮兵火力的凶猛夹击,此时科尔贝近乎荒谬地命令该团在敌军炮火下变换战斗阵型,结果只落得仓促退却。第3骠骑兵团进展较为顺利,不过又遭到了俄军“胸甲骑兵”(实际上是俄军伊久姆骠骑兵团,法军习惯性地将参战敌方骑兵夸张成精锐的胸甲骑兵)的反冲击。期间还发生了一场著名的单挑作战。
当时两军骠骑兵团像两堵墙一样接近,但在手枪射程距离上突然停顿下来,双方各派出一名中队长展开单挑,当法军中队长落马后,信心倍增的俄军骠骑兵随即以猛烈冲击撕开法军阵线。
对科尔贝而言幸运的是,后续的龙骑兵和骑炮兵及时赶到,法军炮兵立刻展开,压制住了敌方火炮,迫使俄军退却。缪拉随即投入了克莱因龙骑兵师的第1旅前去支援。这些勇敢的龙骑兵列成狭窄的深长纵队过桥,不过却撞上了科斯特罗马火枪兵团的三个营方阵,这个新建的步兵团尽管接受了大量训练,甚至得到了堪称慷慨的每人三十发实弹与一百发陶土弹射击练习,但在初次参战的戈维明战斗中却出现了溃散。不过在经受了战火洗礼后,他们在霍夫还是表现出色,连续挡住了法军龙骑兵的三轮骑乘冲击,克莱因的龙骑兵甚至出于无奈下马展开对射,却也无力突破。利用步兵争取的时间,俄军骑炮兵连的十余门火炮猛烈轰击法军龙骑兵,伊久姆、奥利维奥波尔骠骑兵团联手反击,甚至一路杀过了石桥!
▲法军胸甲骑兵(图片右侧)
就在这个时刻,多特普尔将军的胸甲骑兵投入战斗了,要知道,在“波兰战役”开始后,胸甲骑兵这个堪称法军骄傲的兵种还没有发挥过什么作用,他们自然十分渴望战斗。伴着胸甲骑兵们“皇帝万岁”和“向(缪拉)亲王集结”的吼声,法军骠骑兵、龙骑兵识趣地给“铁骑”让开道路。俄军骠骑兵在追击中已经队形混乱,他们也没有保留足够的预备队,已经五十二岁的多特普尔将军指挥第1、5胸甲骑兵团顺利将其击溃,溃散后的骠骑兵甚至冲乱了原本严整的俄军步兵方阵,胸甲骑兵则见缝插针,挥舞长剑无情砍杀着科斯特罗马火枪兵团的官兵,巴克莱在战报中叹息他目睹“这个无可比拟的团几乎被完全歼灭”——虽然多数士兵实际上还是从林间逃脱。尽管本尼希森又派来了五个步兵营增援,结果最左侧一个营也被击溃——胸甲骑兵动作快得让他们都无法列成方阵。
此时,苏尔特第四军的波河、科西嘉狙击兵营终于抵达战场,他们随即投入到与俄军第1猎兵团凶险的散兵战当中,堪称双方精华的狙击兵和猎兵展开了巅峰对决。不过第1猎兵团终究还是棋高一着,法方资料称他们“娴熟地展开机动,开始从波河狙击兵营前方和侧面展开痛击”。所幸格鲁希及时出动龙骑兵,将俄军猎兵赶回森林,甚至俘虏了该团团长,不过,几乎与此同时,法军的一名龙骑兵团长也被俄军炮兵的实心弹打死。格鲁希在回忆录中也坦承,即便被赶回森林,俄军猎兵依然维持着“致命”的火力,他的龙骑兵则在猎兵和炮兵火力下“损失可观”。
在此后的战斗中,巴克莱一直在霍夫镇上坚持到日落,苏尔特第四军的步兵屡次发起攻击,但始终未能取得突破,反而曾陷入俄军骑兵的反击陷阱,甚至让多特普尔的胸甲骑兵也陷入拉锯之中。随着黑夜的降临,俄军后卫最终大部顺利地离开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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