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似乎是灵长类动物中的另类,比如说:人类采取直立行走的方式,而不是四肢行走;人类能够适应平原,高原,草原等多种环境,而绝大多数灵长类动物离不开森林;更为重要的是,许多灵长类依旧保持一夫多妻制,或者群婚制的婚姻制度。比如:和人类亲缘关系最近的黑猩猩和倭黑猩猩,一个采取一夫多妻制,一个采取群婚制,只有人类演化出了一夫一妻制行为。
那么问题来了,人类在演化的过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压力,为什么会采取一夫一妻制的婚姻制度呢?
人类的生存环境
大约在1000万年前,人类远古祖先还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灵长类动物,它们以树上的植物为食,生活得非常惬意。但是好景不长,人类当时所生活的地方在非洲地区,非洲大裂谷逐渐形成,导致非洲被一分为二,其中人类远古祖先就生活在东非地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非地区的气候变得越来越干旱,森林越来越少,并呈现出破碎化,人类远古祖先已经无法完全依靠森林移动,而是时不时需要下地行走,从地面上跑到另一棵树上。随着森林越来越少,人类远古祖先留在地面上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直到完全下地生活。
人类在地面上行走时,并未采用其他动物那样四肢行走的方式,而是直立行走。对比黑猩猩的盆骨你会知道,当盆骨较大时,直立行走时重心无法保持在两脚之间,在走路时会一走一摇晃。
人类演化出的生存策略就是缩小盆骨,如此可以保持直立行走时的稳定性。直立行走对于人类的生存有明显的好处,它可以瞭望地更远,更容易发现天敌或者食物;直立行走还非常节能,行走同样的距离,人类消耗的能量只有黑猩猩的1/4。
但另一方面,盆骨变小导致了人类的产道变得更加崎岖和狭小,可是人类的脑容量却在不断膨大,从原来不足500毫升膨大到了现如今的1450毫升左右。
越来越大的脑容量和狭小崎岖的产道形成了矛盾,这势必会导致女性难产率增加。幸运的是,人类演化出了提前生育的策略,在大脑发育25-30%时就要出生,此时刚好怀胎10个月。
提前出生的婴儿不具备任何生存能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需要依赖父母的支持。更重要的是,人类婴儿的成长期特别长,至少需要10多岁才具备独立生存能力,此时仅凭母亲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养活孩子,她们需要父亲的回归。
父亲的回归
在繁衍后代这方面,父亲和母亲投入的能量并不相同,父亲只需要投入精子,而男人每天能生产大约600万枚精子;母亲每次只能排出数量有限的卵细胞,而且母亲还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怀孕,孩子出生后还要承担哺乳,抚养孩子的任务。
在自然界,因为生育后代时两者投入的能量不同,所以生殖策略也有矛盾。其中雌性更倾向于严格挑选择偶对象,这是因为它们无法通过数量取胜,只能通过提高孩子的质量。在这种背景下,雌性在交配时并不重视数量,更在意对方的质量,只有满足雌性要求的个体才能够与它们发生交配,比如:孔雀的尾巴。
雄性更倾向于采取多多交配的策略,交配机会越多,能够留下来的后代数量也越多。相反,投入到家庭之中,势必会减少寻花问柳的机会,所以很多雄性生物并不会留下来照顾孩子,而是交配后就离开,比如:萌萌哒的袋熊,追求异性时锲而不舍,一旦交配完成就会离开,只留下妈妈独自怀孕生子。
既然雄性动物采取多多交配的策略能够获得更多的后代,那为什么人类男性放弃多多交配的策略,而回归家庭呢?
这是因为女性在演化过程中,采取了“淑女策略”,所谓淑女策略就是隐藏排卵期,好处是男性不知道女性何时能够怀孕,只能长期守在女性身边。而这无形之中约束了他们寻花问柳的时间,导致无法采取多多交配的策略。
既然无法通过繁殖较多的后代来延续自己的基因,那雄性就需要通过提高后代存活率的方式来延续自己的基因。在远古时期,相比于没有父亲抚养的孩子,有父亲抚养的孩子存活率更高,因此这种基因能够被保留下来,反之则慢慢被自然淘汰,这就是“父方投资假说”。
因此,人类从很早时期就开始演化出绝大多数人一夫一妻制,少部分人一夫多妻。现如今即便是在一些允许一夫多妻制的国家里,绝大多数人仍旧是保持一夫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