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后来的生活中,人们一直可以看到曼德拉温暖的笑容,但他是20世纪最不妥协、最无畏的革命者之一。作为一名不懈的人权捍卫者,他对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进行了终身的斗争。甚至在恶劣的条件下被囚禁了27年,还一直在狱中领导一场政治运动。
曼德拉最终成功了,避免了暴力报复,而是选择了和平过渡到一个团结的社会。在这样一个变革性的人物中,有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悲惨时刻,也有一些真正鼓舞人心的时刻。毕竟,曼德拉改变了世界。
他创立了南非第一家黑人律师事务所
纳尔逊·曼德拉1918年7月18日生于南非特兰斯凯地区的一个农村地区,本名罗利赫拉赫拉·曼德拉。当他成为家里第一个上学的成员时,他的名字被英语化成了“纳尔逊”。9岁时,曼德拉的父亲去世,纳尔逊被一位有影响力的部落酋长收养。然而,曼德拉的积极主义倾向,最终让他无法在约翰内斯堡继续接受教育。
一场关于包办婚姻的家庭纠纷,以及因政治问题而被开除的威胁,促使他逃离了学校。然而,他最后还是成功地完成了学业,最终进入了法学院。毕业后和另一个学生奥利弗·坦博(Oliver Tambo)在南非成立了第一家黑人合伙人律师事务所。曼德拉和坦博经常为黑人诉讼当事人和被告辩护,而他们通常负担不起律师的费用。
他二十几岁时做的事,比大多数人一辈子做的都多
在很小的时候,纳尔逊·曼德拉就参与了反对以种族为基础的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政治斗争。1942年,他加入了非洲人国民大会(African National Congress),并立即着手将这个组织转变为一个有意义的活动实体。他创立了非洲人国民大会青年联盟(ANC Youth League),这是一个大规模的运动,致力于将南非黑人社会中没有发言权的成员,纳入平等权利的对话中。这个组织积极地使用罢工、抵制和公民不服从等手段,来有效地反对南非政府。
被政府盯上后,他发起了一场反抗运动
1952年,南非政府开始对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实行官方限制,以惩罚他的政治激进主义,禁止他随意旅行和公开演讲。这是针对南非政府的政治反对者采取的一种独特的种族隔离措施,它保持了限制集会和政治结社权利的法律能力。
不过曼德拉无视禁令,参与了1952年的“反抗运动”(Defiance Campaign),与其他人齐心协力破坏种族隔离地区,并上演其他非暴力反抗行动。在这场运动中,有8000多人被捕。大多数人被轻罪释放,但曼德拉和其他著名的活动家被以“法定共产主义”的罪名审判,并被判处缓期徒刑。
他被控犯有叛国罪
1956年12月5日,南非政府逮捕了156名反对种族隔离制度的各组织领导人。被逮捕的人,包括纳尔逊·曼德拉,都被控犯有叛国罪,从而促成了臭名昭著的“叛国罪审判”,不过这一审判拖了好多年。这些团体反对种族隔离的努力被视为“叛国”,因为在当权者眼中,这些努力必然涉及“暴力”推翻现有的国家。
特别法庭由政府精心挑选的法官组成,主持诉讼程序。然而,起诉的人数最终减少到30人。但直到1961年指控才被正式撤销。最终,政府无法证明非国大或任何其他组织有意图暴力推翻政府的证据。
曼德拉得出结论,面对国家暴力,非暴力行动无效
20世纪50年代,曼德拉和ANC开始分裂成几个派系,其中一个被称为泛非主义大会(PAC)。随后开始了一场有组织的运动,旨在抗议“通行证”制度,实质上是一种内部护照,南非黑人和其他少数群体被迫在南非某些隔离领土内携带。如果他们的通行证没有被适当地盖章,那么可能会被拘留和逮捕。
这种实行种族隔离的安排,是种族隔离冲突的主要导火线。PAC主席宣布在1960年3月21日举行全国性的抗议活动,反对“通行证”。在夏普维尔镇,大约5000名抗议者包围了一个警察局,准备自首,以淹没司法系统。不过,抗议活动最终促使执法部门向人群开枪,造成至少69人死亡。
随后,这一行动不仅受到联合国的正式谴责,而且还激起了包括纳尔逊·曼德拉在内的南非种族隔离抗议运动。在大屠杀之后,曼德拉得出结论,面对国家暴力,非暴力的行动是无效的。
他转入地下开展游击运动
在17个月的时间里,纳尔逊·曼德拉转入地下,建立了一个能够以破坏和武装抵抗来应对政府暴力的组织。一个正式的组织“民族之矛”(Umkhonto we Sizwe)成为了ANC内部的军事组织。曼德拉在此期间离开南非,在摩洛哥接受阿尔及利亚民族解放阵线(Algerian National Liberation Front)成员的训练,该组织曾成功驱逐法国殖民政府。曼德拉的意图是,在南非建立一个外部基地,持续训练反种族隔离战士,并展开游击战。在这段时间里,他避免了南非政府对他的追捕,从而进一步提升了自己的地位。现在他被称为“黑色繁笺花(The Black Pimpernel)”,他还发布了一封信,结尾写道:
“只有通过艰苦、牺牲和战斗才能赢得自由。奋斗就是我的生命。我将继续为自由而战,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他成为了中央情报局的目标
1962年8月5日,在南非夸祖鲁·纳塔尔地区的一个偏远路障,警察拦下了一辆载有两名乘客的大型汽车,其中一人自称是司机大卫·莫特萨马伊。随后两人立即被逮捕,司机最终被确认为头号通缉犯纳尔逊·曼德拉。
最终,有人指控中央情报局向南非执法部门透露了曼德拉的行踪,因为西方国家认为曼德拉是一个危险的共产主义者,会煽动一场革命,引发俄罗斯支持的武装冲突,而这可能需要美国的干预。当时,曼德拉被认为是与苏联合作的激进分子。直到2012年,逮捕地点被标上了一块简单的牌匾。今天,一座精心制作的雕塑,标志着纳尔逊·曼德拉在这里开始了他最终描述为“通往自由的漫长之路”的旅程中,最艰难的部分。
他已完全“准备好赴死”
1962年,纳尔逊·曼德拉被控“煽动罢工”和“非法离境”。在法律诉讼期间,他穿着用兽皮制成的传统部落服装,无视法庭上的法律程序,并利用他的证词作为政治演讲的机会。结果,他被判有罪并被判处5年监禁。
在曼德拉被监禁期间,警方发现了约翰内斯堡郊区ANC的秘密总部和会议地点,19名反政府组织成员被捕,并发现了涉及曼德拉和ANC其他成员的犯罪文件。在后来被称为“瑞沃尼亚”的审判中,曼德拉和其他10名被告,被控蓄意破坏和企图暴力推翻政府。纳尔逊·曼德拉在开庭陈词中,发表了他最著名的演讲。讲话持续了三个小时,包括详细解释非国大的核心信仰,解释该组织使用暴力的理由,最后说:“我已准备去赴死了。”
他的讲话在世界各地引起了强烈反响,最后一句话成了南非反种族隔离运动的信条。
他被判终身监禁,但仍然拒绝谈判
纳尔逊·曼德拉的审判,引起了世界各地对他预期的死刑的抗议。然而——可能是由于国际社会对南非政府的压力,所有被告都被判有罪,包括曼德拉在内,没有人被判处死刑。相反,被改判处终身监禁。一名白人被告在比勒陀利亚服刑,其余被送往臭名昭著的罗本岛监狱,这是一所只关押黑人囚犯的隔离监狱。那里的条件极其恶劣,包括在采石场强迫劳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非政府为纳尔逊·曼德拉提供了有条件的释放机会。然而,他一再拒绝这些谈判机会,即使是在被监禁几十年后。
他在南非最危险的监狱服刑
纳尔逊·曼德拉总共被囚禁27年,其中18年是在臭名昭著的罗本岛度过的。南非政府之后将他转移到另一个机构,希望如果他被隔离开来,远离他以前的非国大兄弟,他可能会更愿意与政权合作。然而,曼德拉仍然顽固,由于种族隔离制度在国际制裁下变得难以维持,南非总统德克勒克(FW De Klerk)决定不仅释放曼德拉,而且将非国大和其他反对种族隔离的政治实体合法化。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南非政治和社会压迫的结束。德克勒克和曼德拉后来开始了谈判,这从根本上改变了南非的政治和社会。
他设法通过谈判,和平结束了种族隔离
纳尔逊曼德拉和德克勒克花了数年时间,试图促成一个能够满足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多数黑人和担心遭到报复甚至被暴力驱逐出家园的少数白人的过渡。最终,建立了一个多种族过渡团队,修改了宪法,并确定了自由选举的日期。
但是,曼德拉参与这一进程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方面,是他决定不对种族隔离的前肇事者进行报复。他拒绝了建立国际法庭的要求,而是呼吁一种和解与重生的精神。南非仍然是一个暴力和政治两极化的社会,但很少有人能批评曼德拉的观点。由于他们的合作和转变态度,纳尔逊·曼德拉和德克勒克共同获得了1993年的诺贝尔和平奖。
他是第一位由普选产生的总统
在结束种族隔离的谈判中,曼德拉和德克勒克一致认为,自由选举将是南非社会根本变革的一部分。因此,在1994年4月,纳尔逊·曼德拉当选为该国第一个多种族政府的总统,且无人反对。非国大赢得了62%的选票以及国民大会的多数席位。曼德拉试图立即采取措施改善南非黑人的生活水平,并继续支持民族和解和爱国主义的政策。他帮助完成了通过民主宪法的程序。在第一个任期结束时,曼德拉开始逐渐将他的政治权力,移交给非国大的其他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