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失“礼”的后果,轻则讥笑重则人头落地

要说“文明礼仪”之邦,那非中国莫属。中国古代有五礼之说“祭祀之事为吉礼,冠婚之事为嘉礼,宾客之事为宾礼,军旅之事为军礼,丧葬之事为凶礼”。可谓头上悬着礼,脚下踩着礼,礼,无时无刻不被看在眼里,唠于嘴上,记在心上。

谨防无故失礼,古时,失礼之责,轻则被人讥笑,讽刺,鄙视,重则罢官流放,身陷囹圄,甚至人头落地。


礼,温柔时,可让你加官进爵,青云直上,流芳百世;

礼,暴躁时,可似利刃让你身穿百孔,血流不止。

礼就是这样奇特,人际沟通,情感联络,都少不了它的身影,攻伐征战,婚丧嫁娶,也有它的参与。家有家礼,国有国礼,家礼可道人伦,显家威,国礼,可定国道,守国序。违家礼,家规惩处,背国礼,国法惩治。

所以,为人处世,要学礼,为仕途,要学礼,为保命更要学礼。

礼之不存,人难做,家难当,国难立。

现今大家都经常听到“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口号,但在古时“礼要从娃娃抓起”的口号也是喊得震天动地,毫不逊于现在的各种口号。即使,时时警醒,天天强调,有些人就是记性不好,总是不当回事。

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看,一不小心就栽在“礼”上面了。当然,也可能这种礼节太奇葩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但做不好总比不做强啊!这种奇葩的礼节就是唐朝传说中的蹈舞。这种蹈舞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乱跳的,只有皇帝召见臣民时,才用的上。

当然,唐朝时,全国一般人用不上了,但也要学会,备一时之需,省的那天皇帝心血来潮就莫名其妙的召见了你呢?所以说,学会这套蹈舞,是有万利而无一害。

有些人就是不长脑子,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往脑子里记。据说唐朝有位叫韩思彦的大臣,长期的在外地任官,好久没得到皇帝的召见。就这样,长此以往,既得不到皇帝的召见,也忙与公务,疏于练习,他居然把那套要命的蹈舞给忘得一干二净。当初,他可能心想反正这辈子也不会得到皇帝的召见了,那套蹈舞也没有用处了,所以忘了之后,也就没在刻意的学。

但,老天总是给人开玩笑,原本想这辈子你没有在上朝堂的命了,但不知哪天唐高宗突然心血来潮,就要召见韩思彦。老韩一听到皇上要召见,那是又惊又喜,总算等来机会了。但,他兴奋地忘了他早就把那套见面礼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等到皇帝召见的那一天,老韩更是紧张万分,先是一阵趋步来到皇帝跟前,见了皇帝先是拜(两次“再拜”之间,加入一段“舞蹈”),但当到跳舞环节时,老韩傻了眼,不是激动想不起来了,那样的话还能临时简单笔划两下子,但现在糟糕的是由于长久不练,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早前的又惊又喜现在顿时变得惶恐万分,不跳舞,也弄得满脑门子的汗。原本,老韩应该是惊恐不安的,但看到皇帝表面上没有怪罪的意思,壮了壮胆,又多舌说道“朝廷现在是外戚擅权”。这一说不要紧,矛头直刺武则天,得罪了武则天,还有你好果子吃。

事后,老韩是腹背受敌,既因参见天子,不舞蹈,而失礼,遭到弹劾,又因得罪武则天,连连被贬,最后在任上郁郁而终。《新唐书》中记载“上元中,复召见。思彦久去朝,仪矩梗野,拜忘蹈舞,又诋外戚擅权,后恶之。中书令李敬玄劾奏思彦见天子不蹈舞,负气鞅鞅,不可用。时已拜乾封丞(今山东泰安),故徙硃鸢丞(今越南南河省)。迁贺州(今广西贺州)司马,卒。”

俗话说“书到用时,方恨少”,礼又何尝不是呢?技多不压身,礼多不出丑。韩思彦的悲剧,就是一个鲜活的教训。不学礼,不知礼、不行礼,亲人嫌,朋友弃,社会也会淘汰你。

有礼,行遍天下,受人敬,无礼,寸步难行,遭人恶。

蹈舞礼,在唐朝虽然是臣见君,必行之礼。但此礼确实不比平常简约之礼,需要一定,体力,气力。因年老体衰,行动不便,但作为臣子面见上,又不得不行蹈舞礼,着实让人为难。皇帝也看在眼里,所以对个别年老的大臣,特别开恩,见君时,可不必行蹈舞礼。这着实让那些年迈体弱的大臣松了一口气。

有时,皇帝看谁不顺眼了,即使你体弱多病,行动不便,年老体弱,也会故意让你行蹈舞礼。如果,实在不行此礼,看在年老的份上,皇上也不会过多计较,只好拜拜,永不再见。

话说,隋朝有位叫苏威的大臣,此人来头不小,曾是是隋朝的四贵重臣(苏威与高熲、杨雄、虞庆则并称“四贵)之一。在隋炀帝时,苏威又与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内史侍郎虞世基参掌朝政,当时称他们为“五贵”。可见苏威在隋朝可谓权倾一时,一度受到皇帝的信任、恩宠。

苏威对隋朝也是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服侍两朝三十余载。因隋炀帝后期,各地起义,此起彼伏,直逼京师,但皇帝却听信谗言,对起义漠不关心,熟视无睹。苏威实言直谏,却遭到隋炀帝不满。后来,苏威献上一部《尚书》,旨在劝诫隋炀帝,炀帝更加不满。

不久,皇帝问他讨伐辽东之事,苏威说,希望能赦免群聚的盗贼,让他们讨伐高丽,隋炀帝因此更加恼怒。有与他不和的官僚趁机抓机会,状告苏威曾在主持选拔官员时,肆无忌惮地滥授别人官职,又说他害怕突厥,贪生怕死,才请求回到京师。

隋炀帝下令彻查此事,议定此事后。隋炀帝下诏:“苏威生性热衷于朋党,好为异端,心中怀揣旁门左道,贪图名利,污蔑国家法令,诽谤朝廷官员。多年征伐外国,是为了尊奉先皇的遗志。凡有询问等事,朝臣们都能毫无保留的陈述意见,只有苏威不表示态度,作为人臣发挥正义的天职,怎么能这样呢?恭对咨询的心意,是何等的凉薄!不久,罢了他的官职,削了他的爵位,贬其为庶人。曾经的显赫、荣耀也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自己也只不过是皇权下的一颗棋子,给予你的一切,也随时可以收回来。

虽说一生不能侍二主,但又有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遇明主,圣君,也可择其事之。但苏威一世的英明,就葬送在了他的择主方面。

大业十四年(617年)宇文化及叛逆弑君后,苏威为保命,勾结偷生,转而投向了弑君之臣,宇文化及的怀抱。宇文化及失败后,他又毫无立场的转向了李密的麾下。不久,李密兵败,王世充僭越称帝,毫无疑问,又站到了王世充的阵营。曾自诩道“自己是隋朝老臣,遭遇战乱,所进过之地,都是随机而处,以希望获得收容豁免罢了。”

他的政治投机,终究是贪生怕死,勾结偷生的表现。当然,会引来时人的唾骂,讥讽,轻蔑,以与他为伍为耻。

武德四年(621年),秦王李世民平定王世充,在东都皇宫阊阖门内理政,苏威请求拜见,自称年老有病不能下拜。这次他终于算投机到了明主,但意外的是明主知道了他的朝三暮四,投机钻营后,并不待见他。

本来就极其厌恶他,没想到还倚老卖老,提出向秦王不下拜,还自以为自己是曾经的“四贵”“五贵”。李世民看到他的请求,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派人责备他说:“你是隋朝宰辅,国家政治昏聩你不能匡救,遂使生灵涂炭,国君被弑杀,国家灭亡。你见到李密、王世充,都要拜伏舞蹈行君臣大礼。如今你既然老病,那就不劳烦相见了。”

最后,即使到了长安还是不死心,恬不知耻的一再要求到朝廷拜见。拿着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谁有闲工夫理会他,最后也不被允许,无果而终。苏威自认为在隋朝被礼遇有佳,甚至投机多处,也被当作香饽饽,为官之道,与人处事,应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最后,老了老了,却栽在了礼节上面,君臣之礼的重要,不言而喻,行礼与否,岂是自己决定的,明知故犯,实属咎由自取。

古时,礼虽繁,虽缛,但都要时时刻刻敬礼而忠礼,勤学礼而慎行礼。礼不可疏,亦不可忘。今时,礼节虽然简化,但不论在官场、商场、平常的生活中,都有一套既定的礼节。每个人都要时时遵守礼节,因为礼节既是人素质的外在表现,又是人内在涵养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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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宋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