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种族隔离结束20年:白人住进贫民窟

25年前南非黑人还居住于脏乱之中的同时,大部分种族隔离时代白人正安享富足生活。

纳尔逊曼德拉在1990年被当局释放,4年后他成功从F W De Klerk手中接过总统位置,并与其分享了诺贝尔和平奖。

种族隔离——一种古怪且残忍的政府形式,其中白人握有所有权利而黑人及其他种族却被隔离压迫-已被归入历史的尘埃

如今南非却获得了另一种奇怪的平等:

在很多黑人家庭步入中产,和他们的白人同胞一样住进带泳池的独栋别墅,开着宝马满街乱窜的同时,很多贫穷的白人却和他们的黑人同胞一样住进了拥挤肮脏的贫民窟。

Jeanine Maritz,13岁。正站在他母亲的临时棚屋旁。她和她父亲住在一起,并在节假日拜访她住在Munsieville棚户区的母亲和阿姨。

摄影师Jacques Nelles利用这些在约翰内斯堡以西,Munsieville镇拍摄的图像捕捉了贫穷白人社区的生活。

四百五十万南非白人中约有42,000人被认为处于贫困中,大致相当于0.9%的人口。

但63.2%的南非黑人以及约32%的“有色种族”——即混血者,也处于贫困之中。

Chillo通过维修手机来维持他的吸毒习惯。他最近在监狱呆了一阵子,他只在女朋友的丈夫不在时才会留在Munsieville。

这个贫民窟是整个南非80座贫民窟中的一员。

它建立于一座老的垃圾场上,容纳了300位居民,其中四分之一是儿童。

这些人靠着约一个月700兰特(约340人民币)过活。

这些人大多数说南非荷兰语,是17世纪在好望角定居的荷兰移民的后代。

约60%的南非白人是阿非利卡人。就在一个世纪以前,他们的祖辈,以“布尔人”闻名,与大英帝国进行了一场血腥的战争。

“布尔人(Boer)”这个词荷兰语原意是农民,在某些Munsieville居住者是在放弃乡下农场之后迁来定居的同时,大部分当地居民却来自约翰内斯堡或比勒陀利亚等城市。

Irene Van Niekerk在桶里洗衣服的同时背景中他女儿正试图哄她哭闹的孙子。对于许多当地居民,她和她丈夫是这个小社区的领导者和秩序维护者。

这个营地就在Munsieville镇外,镇内约98%为黑人——这个小镇以一位公共卫生督察员JamesMunsie命名。

讽刺的是这里并没有公共卫生可言,除了两个竖管水龙头以外没有自来水,没有可靠的建筑,没有电力,食物也有限。

房子都直接建在裸露的地面上,但频繁的洪水会冲走表层土壤并暴露出积攒数十年的垃圾。

医院拒绝提供家庭医疗,当地居民也经常被潜在雇主在面试时回绝。

在种族隔离时代很多受教育不足的白人都受雇于警方,在其中参与对黑人抗议的残忍镇压,或是在军队中,参与对安哥拉,今天的纳米比亚的战争。

南非国防军——在1986年拥有82,000名武装人员,在1994年被解散。

如今的南非陆军仅有当初一半的人数,且多数士兵为黑人。

如今南非的军靴已经结结实实地穿在南非另一只脚上,很少再有南非白人愿意参与南非的军旅生活。

由于许多人选择移民至新西兰及澳大利亚,近年的南非白人人口略有下降。

Nelles先生告诉邮报:“我所认识的人大多数靠政府的残疾救济过活,而且他们从慈善组织那里获得大量的食物以及其他用品援助。”

他说“其中很多人都觉得他们都落到如此境地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过错而且找不到出路。”

“他们长期靠施舍过活,他们抱有一种这些是他们应得的想法,他们认为后种族隔离时代的政法系统轻视了他们,因此他们安享慈善施舍的行为是正当的。”

“他们很多还在街头乞讨,他们中大多数长期饮酒吸烟且意识不到他们应当将微薄的收入用在更有用的东西上。”

“我所认识的某些居民看起来对他们的所处的境遇还是十分开心满足。在居民中弥漫着一种社区感,主要是由于他们文化上的相似性以及对他们在社会层面所扮演角色的了解。”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十分友好的小镇氛围,和我所接触过的任何黑人社区都很相似。”

他提到“我所见到的大量儿童最使我受触动,他们都处在脏乱拥挤之中。想到他们可能永远无法脱离贫困,并在这种环境中度过余生使我感到悲伤。”

“这些孩子让我想起我所见过的任何白人儿童,甚至是来自富裕城郊的儿童,每日在阳光下玩耍度过。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他们的贫穷,或对Munsieville外的生活漠不关心。”

他说很少有当地居民对政治感兴趣。

孩子们在白人棚户区边缘的在草堆中玩耍,营中四分之一为儿童。

Larriaune Cosmo正亲吻她的宠物鸟Polly。她患有躁郁症,他负担不起急需的药物治疗,而且她的国家残疾补助并不能覆盖她所有的医疗花费。她和她的丈夫Marius,一个当地购物中心的夜班保安,住在一起。


文:Quan/煎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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