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原本有6种鲟科鲟属鱼类动物繁衍生息,它们分别是小体鲟、裸腹鲟、西伯利亚鲟、史氏鲟、达氏鲟和中华鲟,但这里面只有达氏鲟才是我国特有物种,有的还是从国外引进到特定水系的。这个时候,可能会有人觉得,难道我遗忘了长江白鲟?
但事实是我真的没有忘记,长江白鲟的确是让很多人感到遗憾的一个灭绝物种,虽然它早早地就被列为了中国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但是,有不少人认识它的时候,便是它被宣布灭绝的时候,但白鲟的确是匙吻鲟科白鲟属物种,也曾是我国淡水中体型最大的鱼类动物。
当然,像“水中活化石”、或“水中大熊猫”这样的称呼,经常都被放置在长江白鲟、达氏鲟和中华鲟的前面,这主要是因为它们的出现时间很早,距离现在都已经超过一亿年了,而它们的自然栖息地,多年前都曾主要集中在长江流域。大家也知道,人类的进化史也就只能追溯到几百万年前罢了,而现存的鲟鱼种群数量和生存环境又都不容乐观,要么已经灭绝,要么就是极度濒危。
连续好几年没有检测到中华鲟自然产卵
原本,金沙江下游到长江上游800千米的这个江段,被发现的中华鲟产卵场就超过了16处,是中华鲟的主要产卵地,但葛洲坝的修建直接将中华鲟迁徙通道给堵了,然后它们也就只能建立新的产卵场,而位置就在葛洲坝水坝下方。
这个供中华鲟进行后代繁殖的新产卵场,大约只有4千米的样子。且不论产卵场的数量多少,仅仅是从产卵场的长度就可以看出来,中华鲟的产卵场规模急剧缩小,而这个新形成的产卵场,自然也就变成了决定中华鲟种群能否继续延续的关键。
然而,连续几年时间未能检测到中华鲟自然产卵,的确已经是基本事实,这也意味着中华鲟这个物种的现状更加令人担忧了,即便是从2017年开始计算,也已经有四年没有在它们的繁殖季节检测到自然产卵,而且还是在有亲鱼洄游的情况下,这就更说明了中华鲟种群中具备繁殖能力的个体数量也很少。
大家也知道,后来我们又新建了三峡大坝这个世界级的水利水电工程,而三峡大坝的正常运转,又让中华鲟仅剩的这个产卵场面临了新的问题,比如,秋冬季节的时候水位会降低,就连水的温度都发生了一定变化,另外,也让产卵地河床冲塞度和河床质硬度受到影响。
还有多少中华鲟?
要知道还没有葛洲坝的时候,中华鲟的数量也有几万条,但是,等到2010年的时候就只发现了57条,而在此期间,就有三峡大坝、向家坝工程和溪洛渡工程完工并投入运行,等到2020年的时候,检测到的中华鲟繁殖群体数量就只有13条左右了,当然这个数据可能不一定准确,所以研究人员也给了一个区间,最少7条,不超过18条。
长江禁渔十年能繁殖多少条中华鲟?
更让人揪心的事情是不仅产卵数量堪忧,就连中华鲟的幼鱼也很难寻觅到,在种群现有数量较小的情况下,倘若又难以有效产卵,那么中华鲟就很有可能像白鲟一样走向灭绝。虽然中华鲟的寿命有可能活到40岁,但它们发育到性成熟的时间就有点长,雌性初次性成熟甚至需要等到14岁的时候,也就是说长江禁渔十年时间,可能还来不及让中华鲟幼鱼长大繁殖后代。
前面也说到了,中华鲟这样的洄游性鱼类之所以会数量越来越少,的确与这些年修建的水利水电工程有关,甚至是因为它们的建造更快走线物种数量快速衰减的局面。但是,我们不可能因此就撒手不管了,没有洄游通道就建通道,环境被污染了的地方就进行治理,而生产性捕捞的问题当然也要同步解决。
说得简单明了一点,长江生态的治理,从来都不是只针对以捕鱼为生的人,而是从各个方面都在着手完善。并且,也有充分的数据可证明,长江鱼类资源在我们的捕捞下也呈现出较大下降趋势,从1954年的43万吨到2011年的不到10万吨,难道还不足以引起大家的重视和反省吗?而中华鲟和江豚这样的珍稀鱼类动物,也都生活在长江流域,它们同样也有被捕捞的时候。不管是过度捕捞,还是水利工程建设,都给了这些数量本就不多的鱼类动物致命打击,所以,除了禁渔以外,不管是航道规划、污染治理,还是采砂管理,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研究。
多管齐下的长江治理手段,包括长江十年禁渔计划,都是我们需要去尽力做到最好的,不管中华鲟和其他长江珍稀鱼类能否出现种群数量上的恢复,至少我们都避免了它们受到人类活动的较大干扰,而其他一般鱼类资源则可以在这十年中繁衍个三四代,目前长江禁渔已经开始一年多,我们的确越来越频繁地看到江豚现身,至于中华鲟的情况如何,可以等待后续的自然产卵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