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注:右上角是人类和黑猩猩分离的情况
从人类的进化树上不难发现,大约在450到600万年前,人类与现存最接近自己的两个物种——黑猩猩和倭黑猩猩分道扬镳,而这两种黑猩猩大约在100万年前才分离开来,所以就外表上而言它们几乎没啥区别。
对于生物进化而言,600万年其实也不算很长,所以黑猩猩们和我们有着许多相似之处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我们可以在黑猩猩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图注:珍妮·古道尔
贡贝黑猩猩战争
一位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女科学家——珍妮·古道尔在非洲贡贝原始森林里记录了一场非常经典的黑猩猩战争。
关于黑猩猩行为的研究,珍妮·古道尔非常出名,如果我们现在找一些黑猩猩相关的纪录片来看的话,很容易看到她的身影。
从1960年开始(那年她26岁),珍妮·古道尔只身在非洲,把自己完全融入到黑猩猩种群中,观察黑猩猩的行为,而且通过研究黑猩猩改变了人们对自我的认知,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
图注:黑猩猩捕食猴子
现在我们知道黑猩猩的食谱和我们也非常相似,它们也是典型的杂食动物,会有规律的捕食比自己小的动物(比如猴子之类的),其实在古道尔之前,人们更相信黑猩猩和大猩猩一样是比较温顺、和平,不太会自行捕猎的动物。
其实,在动物世界捕猎也非常正常,但是发起战争就显得有点特殊了,而且贡贝黑猩猩战争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战争,你敢相信吗。
发生战争两个团体本来是属于一个被古道尔取名为“卡萨克拉”的族群,这个族群原本是非常团结的,古道尔通过模仿黑猩猩行为融入了这个族群。
然而,好景不长,1970年底的时候(这个时候古道尔已经在贡贝待了10年了),“卡萨克拉”的首领“利基”死了。
和人类一样,越是团结的团体,当领导者去世后,就越容易出现分歧,因为大伙都是特别敬畏或者相信老首领,很容易认为新领导者存在能力上的差距。
“卡萨克拉”族群在首领死后,新首领“汉弗莱”上线了,其中两只雄性黑猩猩——“休”和“查理”就开始唱反调了,表现出来就是,明明大家说好的要去北面觅食,但是“休”和“查理”偏偏带着一些黑猩猩去南面觅食。
时间久了,彼此也就分裂了。“汉弗莱”带着7头雄性和12头雌性去往北面定居,而“休”和“查理”带着5头雄性和3头雌性留在南面生存。
古道尔给这两个分离开来的族群分别取了名字,“汉弗莱”族群被称为“新卡萨克拉”,“休”和“查理”族群则被称为“卡马哈”。
图注:珍妮·古道尔在贡贝时的投食站
你可能会以为古道尔发现了黑猩猩族群的生存规律了——大族群分裂成小族群,再成长为大族群,再分裂。
事实上,它们和人类又一样了,黑猩猩也不会原谅族群的背叛。
有一天,古道尔发现“新卡萨克拉”中的6头黑猩猩在密谋着什么(个人认为这个有过度解读的嫌疑,不过这样会让故事更具戏剧性),一周后它们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头“卡马哈族群”正在独自觅食的雄性,六打一,活活把这只雄性杀死了。
就这样,长达4年的贡贝黑猩猩战争拉开序幕,最终以实力较弱的“休”和“查理”带领的割裂派——“卡马哈族群”团灭结束。
这中间有多残忍呢?它们会把手作成杯状饮用失败者的血液,会摘除失败者的生殖器官并举起来以展示自己的强大,会撕下失败者的皮肤吃掉并做出非常凶残的表情,会在失败者死去后很久依然捶打它的尸体。
随着现在研究的深入,人们发现黑猩猩之间的战争再平常不过了,有一组来自美国的研究团队的科研报告,他们分析了18个黑猩猩族群中152头非正常死亡黑猩猩的死因,结果有三分之二死于敌对族群的突袭。
贡贝黑猩猩战争的还有后续,由于领地的竞争,胜利的一方,也就是“汉弗莱”带领的“新卡萨克拉”最终也被另外一个黑猩猩族群给消灭了。
黑猩猩其他的凶残表现
除了战争外,黑猩猩还有许多邪恶表现让人感到非常意外。
第一,它们会谋权篡位。2017年,塞内加尔记录到一起黑猩猩密谋杀死首领的“大戏”,原因是这只首领被认为非常无能。
它们一起攻击首领,连雌性都参与其中,用石头和棍子敲打首领,直到首领完全死去,它们依然在首领身上跳来跳去,抽打首领的尸体。
第二,它们会“家暴”。黑猩猩对雌性非常粗鲁,它们会脚踢雌性要害,撕咬恐吓雌性、狂扇雌性的头部、拔掉雌性的毛发。
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让雌性能够和自己生娃。
第三,它们会杀死幼崽。这点其实没什么,杀死幼崽的行为在动物世界很常见,只是我们更容易感受到黑猩猩情感,所以会觉得它们非常残忍。
我曾经在一篇报道上看过,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听到黑猩猩的哀嚎,那八成就是有某个雌性黑猩猩失去自己的孩子了。
黑猩猩的雄性和雌性都会参与杀害别人的幼崽,雄性会杀死非自己的后代,这样雌性才有空和它生娃。
雌性也会杀死非自己的后代——主要针对那些新来的,它们不希望资源被外来的雌性后代获得。
最后
其实,黑猩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基因得到遗传,而那些表现凶残的黑猩猩个体更有可能胜出,所以这些凶残的基因被遗传了下来。
通过黑猩猩的行为,人们相信人性的“恶”是天生的,是进化带给我们的,只是我们作为高等生命,必须克制这种原始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