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在台湾家喻户晓,在内地同样大红。“一代狂人”李敖,向来以“天不怕地不怕”著称,其批判过的教授、学者等知名人士并不少,包括金庸、三毛、余光中等著名的作家,也没能逃过李敖之手。
怕李敖的人很多,因为一旦和他结下“梁子”,往往就要被死磕到底。
自古以来,都说文人相轻。李敖对金庸的态度,也被众人视为是这个“调性”。李敖对金庸的评价,两个字概括:“伪善”。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词不仅“送给”了金庸先生,也同样送给了“婉约派”的三毛女士。
01 为何说金庸伪善呢?
话说有一年,金庸受邀到台湾,得闲到李敖家做客。如此两大文豪见面,按理来说是件欢喜之事。然而,殊不知李敖压根看不起金庸,尤其是对其武侠小说怀有极大的“成见”,认为其小说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不入流”之作,武侠小说全都是“糊弄人”的。
李敖是个直性子,凡事藏不住在心里,他对金庸说:
“胡适之说武侠小说‘下流”,我有同感。我是不看武侠的,以我所受的理智训练、文学训练……我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内容,虽然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着空前的大成就,并且发了大财。”
如此直言不讳,不遮不掩,对着本就是靠武侠小说发家成名的金庸说出这么一段话,若非不是情商低,就只能说是真性情之人了,而李敖显然是后者。
对于李敖的此番看似抬高自己,贬低对方的言论,金庸表现出了极大的君子风度,带着往常一贯的微笑回应对方的“批评”,并解释称自己的儿子去世后,开始研读佛学,表示“我现在是一个越来越虔诚的佛教徒了。”
李敖继续“不依不饶”,笑道:
“佛经上所说,无不以舍弃财产为要件。所谓‘舍离一切,而无染着;随求给施,无所吝惜。你有那么多财产在身边,你说自己是虔诚的佛教徒,你怎么解释你的财产呢?”
这番言论下来,让金庸很是难堪,窘得无言以对。李敖认为,要当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本应该是要四大皆空,退一步说最起码需要将身上的钱财施舍出去,这才能自称为一个合格的佛教徒。而这都做不到,那不就是“伪善”吗?
为此,李敖在后来还写了一篇叫《金庸式伪善》的文章。他认为,金庸的信佛,那只是一种选择法。凡是对他有利的他就信,对他没有利好方面的,他就佯装不见,这就是“金庸式伪善”。
对于两人的这番唇枪舌剑,究竟是李敖过于“挑刺”,还是金庸真的过于伪善呢?或许,你我皆有不同的看法。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李敖并非是一个低调行事之人,作为一个“风云人物”,当年,他曾被“软禁”了十几个月。曾两次入狱,三次被指控。
李敖是东北人,14岁到台湾,24岁毕业于台湾大学历史系。或许,他的“狂热”特性多少和原生的地域气质有些关系。看谁就怼几句,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个人风格,一个放荡不羁,个性特立独行的人。
反观金庸,这位在武侠小说领域里,有着无可撼动地位的大佬人物,和他笔下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大侠不同,金庸对钱格外看重,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抠门”。
作为《明报》创办人的金庸,曾被其手下的员工说为抠门的老板,凡事精打细算,很少有主动为员工涨工资,给作者的稿费也很低,作者要求涨稿费,他通常都是婉拒。
曾经有位患病的学生急需几十万手术费做手术,班里学生提议给偶像大侠金庸写信,请求这位文豪财主能够伸出一点援助之手。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据说这位文豪大侠只捐了一套签名的武侠小说集。
所以,这也就难怪于李敖对其产生质疑,如此评论道:
“他有亿万家产,却极少参加资助慈善和教育事业,金庸是个一边一毛不拔一边却自称是虔诚的佛教徒。”
对此,金庸也曾坦言:
“佛教希望人的欲望能尽量减低,最高的境界就是什么都抛弃了,连生命也可以认为是无所谓,而我离这个境界实在是太远。要我财产完全不要我,我做不到……”
可见,金庸视财如命,并非是空穴来风。
02 为何说三毛也伪善?
除了说金庸伪善,李敖同样也给作家三毛贴上了“伪善”这样的标签。
众所周知,三毛是文坛的一个独特的旗帜,和大多数作家不同,三毛书写的人生,更像是一个梦幻、童话的世界,她的生活方式另不少人为之向往。
不过,喜欢三毛的人可以将其捧上天,不喜欢三毛的人,也能将其踩在底下。诋毁她的人,无非就几种看法:三毛的生活是想象、填补出来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而李敖无疑则是三毛的“恶评者”。
李敖和三毛两人的交情并不深,话说在一次饭局上,那是李敖和三毛第一次见面,请客人便是皇冠出版社的创始人平鑫涛,也就是琼瑶的丈夫,三毛的伯乐。可以说,平鑫涛是两人的中间人。
而最初,李敖对三毛的印象就不太好。
话说当时两人坐在一起吃饭,三毛说:
“我非要去沙漠不可,那里有许多黄沙中的黑人需要我的帮助”。
一向话说不留底面的李敖,反问道:
“你说你帮助黄沙中的的黑人,为何不帮助黑暗中的黄人?你自己的同胞更需要帮助!舍近求远,去亲而就疏,这不对劲吧?”
这话怼得,恐怕不仅是三毛感到尴尬不已,连周围的人都感到窘迫。
回去之后,李敖便写了一篇文章,将三毛给“骂”了。不仅“剑指”她的作品,还直指她的个人。李敖在长文中直指,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但是她给人的感受则是整天在兜着她的那些“框框”,一再重复着那个爱情故事,白云乡式的逃世,白开水式的感情泛滥……
而她恰恰又不是一个长得算美女,可以靠贩卖美人风流韵事的人,这能算是什么呢?为此,还抬出了“林妹妹搞政治”的理论分析来说事。
李敖称两种伪善皆称为是自成一家,都想既要上帝,还要财神。
说起金庸和三毛,三毛是一个地道的“金庸迷”,当年还在上学念书时,就经常读金庸的武侠小说。两人一块被李敖骂为“伪善”, 这多少有些让人意外。
03“多面人李敖”
李敖身上有着极强的批判主义意识,除了他自己,他几乎见啥批啥,连苍蝇恐怕也难让他嘴下留情。他的批判对象可谓是包罗万象,涉及古今中外,国家与个人,从文人学士到高官、教授……
客观上说,作为一代知识分子的李敖,所批判的内容不乏深度,而不是单纯的喷子“骂街”。
不过,除了骂人,自诩文章“天下第一”的李敖,身上还有着太多的争议点,在走向文坛之初,其名声就已经毁誉参半。在众人眼中,李敖还是一个文痞、猎色者……很多人将其和古代的李渔做比较,皆为才子,也都好女色。
李敖是一个多面性的人物,这点从李敖的《传统下的独白》书中能略窥一二。书中有谈男人的爱情、谈女人的衣裳、谈妈妈的梦幻、谈法律的荒谬、谈不讨老婆的“不亦快哉……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李敖的藐视态度。
总言之,李敖“骂过很多人,伤过很多人,仇敌无数,朋友不多”。而在这些人中,金庸是被批得不算最惨,但是却算是伤得较深的。同为文豪,一个锋芒毕露,一个温润儒雅,后者注定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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