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在《美国地球物理学会》上发表了一篇研究表明:与其沿海人口迁徙,不如在沿海城市筑起堤坝,人口、产业密集的地区,筑堤要比迁徙成本更低。然而,海堤可能挡不住。
全球“值得”保护的海岸线仅有3%
早先科学家预估在2100年前,全球平均气温会上升2~5度,海平面至少会上升2.3米。即按目前现有人口分布,全球沿海地区,有6亿人口需要迁往内陆地区。如果到2100年,人口破百亿,迁徙人口将翻番。
报告中提到,全球海岸线都筑起堤坝,从资金、人力、物力来考虑都是不现实的。
从经济角度出发,比如纽约、上海、悉尼等人口、产业密集区,筑堤成本会低于迁徙成本,筑堤更合适。人口、产业较少的地区迁徙则更划算,比如一些群岛、东南亚、非洲等发展中及落后地区。按照成本平衡来估算,全球“值得”保护的海岸线仅有3%,不过这3%的人口密集区会将迁徙人口降低至7200万。
如果采用该方案,美、俄、加,将失去最多的土地。首先它们的国土面积排行在全球前五,而人口排行只有美国进了前五,这些国家存在大量人烟稀少的海岸线。
不过,该报告忽略了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东西伯利亚北极大陆架(ESAS)下,冰封着14000亿吨可燃冰,它是全球变暖的“王炸”,一旦被唤醒,筑堤的建议将成为笑话。
可燃冰有多可怕?
可燃冰的学名叫甲烷水合物,单位质量甲烷气体对于温室效应的作用是二氧化碳的28倍。
前几年,有些国家开始征收“牛屁税”就是因为反刍动物不仅会排放二氧化碳,还会产生大量甲烷。现在很多环保主义者成为了素食主义者,提倡植物蛋白,从而减少牛羊等肉类养殖,这导致了大量人造肉公司市值疯狂飙升。
2014年,地球碳排放总量为98亿吨。以2014年的排放水平,1.4万亿吨可燃冰(冰和甲烷混合物),28倍二氧化碳效应,足够人类排放千百年。但甲烷并不稳定,它是一种可燃气体,远比二氧化碳要活跃得多,因此它不会乖乖排那么久。此刻的蛰伏,只是因为北极低温将之冰封。只要地球平均气温再上涨2度,ESAS可燃冰解冻将无法逆转。这个过程就像往炉子里添柴禾,越添火越旺,直至柴禾用尽。
可燃冰爆发曾经发生过
在地球上,这种大规模可燃冰爆发曾经发生过。气温在短时间内飙升,宣泄殆尽之后又快速回落,就像是地球发了一场“高烧”。
图:图中红圈
从地质结构中分析,上次地球发烧的时间约为5500万年前,史称“始新世渐新世极热事件(PETM)”。在PETM中,具备恒温调节的哺乳动物来不及学会快速散热,差点全军覆没。
而冷血动物则开启了盛宴,还孕育出了地球上最大的蛇——泰坦巨蟒。不过,冷血王朝又如烟花般随着气温快速回落灭亡。
筑起堤坝真的有用吗?
2016年,在大家没有意识到可燃冰威胁时,《巴黎协定》的签署,计划将全球平均气温上涨压制在2度,而筑堤方案也是按照2016年预测模型计算的。然而2度足以唤醒可燃冰,将原有模型上升为PETM模型。
图:上升2度后的纽约
在PETM模型下,筑堤根本追不上海平面上涨的速度。一旦气温上升进入“主升浪”,意味着全球变暖将从“温水煮青蛙”进入“大火爆炒”模式。
图:海平面上涨66米后的沿海
PETM持续大约1000年,全球平均温度暴涨了5~8度(北极上升2度)。这种快速暴涨,即使人受得了,陆地大量动植物根本来不及演化。同时冰川完全消失,慢则百年,快则几十年,海平面将上涨66米,洋流将乱成一团,气候多变,海洋生态物质循环将被打破,或许这就是第六次生物大灭绝。
怎么办?
目前,我们已经意识到这个危机,碳达峰、碳中和等策略都在加速入场。我们不光要让碳排放收支相抵,同时要让其收大于支,将平均气温上涨控制在2度以内。让可燃冰一直被冰封,或者想办法在不加速全球变暖的情况下缓慢释放它,从而降低未来气温暴涨带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