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演义》中,关羽败走麦城被杀,东吴把关羽的头砍下来放在木盒子里送给曹操,谁知曹操打开木盒子时,关羽睁开了眼并瞪着曹操,结果把他吓得从此犯上头昏病。
当然,《三国演义》只是一部小说而已,这个桥段只是小说中为了塑造人物形象刻意去描述而已,不一定是真实历史。不过,在西方有一个类似而更真实的传说。
1793年,法国女革命家夏洛特·科黛(CharlotteCorday)因为杀害激进派人士马拉而被捕,并于同年7月17日送上断头台。
图注:夏洛特·科黛和她的头颅
然而,当科黛被处决后,,一个名叫弗朗索瓦·勒·格罗斯(Francois le Gros)的人捡起她的头,扇了她两个耳光,旁观者声称科黛的脸呈现出愤怒的表情,她的脸颊变得通红。
这个故事在国外很出名,和《三国演义》一样,两者都在说明一点:在头部与支撑它的身体分离后,它仍能保持意识。
但是,事实情况真的是这样吗?或者用一个更有趣的问法,人类被砍头后,头颅真的会觉得自己身体没了吗,还是身体会觉得头丢了?
图注:大脑和脊髓构成中枢神经系统
身体不可能感觉头丢了
当谈论“感觉”时,我们身体的任何“感觉”都是人体受到外部刺激后向大脑发出的信号,并表明某些事情不对劲需要做出反应,这是我们的神经系统的工作内容。
我们的神经系统由大脑和脊髓组成,它们共同构成中枢神经系统,以及形成周围神经系统的感觉神经和运动神经。
神经通过脊髓将关于我们环境中正在发生的事情以特定信息形式发送到大脑。然后,大脑分析后又将信息发送回我们的神经,并“命令”身体执行相应的动作。
因此,唯一有资格谈论“感觉”的是大脑,或者是承载它的头颅。
当身体失去头颅后,它也就和大脑失去了联系,身体自然无法感受掉头之痛。
那么,没了身体的大脑会怎么样呢?
我们知道,大脑是一个高能耗的“机构”,身体大约20%的氧气是被大脑和它提供的所有结构运作所消耗掉的。
但是,氧气却是通过血液在人体血管中传输的,而血液又是通过心脏泵向全身的。一旦颈部的血管被切断,氧气供应也就停止了。
最近的研究表明,即使在心脏停止跳动后,停止供氧的大脑中仍有活动,而且在心脏停止跳动几分钟后,最后一波扫过大脑的活动才结束。
研究人员可以通过检测心脏停止跳动的患者的脑电波图,很容易证明这一点。
之所以大脑可以在心脏停止跳动后依然工作一段时间,是因为头部血液中总是会残留一些氧气。
失去身体的头颅和心脏停止跳动差不多,大脑应该还是会有意识的,只是前者还会失血,所以可能持续的时间会更短。
当然,大脑的这些意识只能够支配那些依然附着在头部的组织或结构上,比如移动眼睛或嘴巴的肌肉,因为只有供应这些肌肉的神经仍然是连接在一起。
所以,夏洛特·科黛的头颅被扇耳光后表现出愤怒是有可能的,但是像关羽那样长时间后依然睁开双眼是不太可能的。
别的动物掉了头部
科学家对其他生物体的研究表明,即使在死亡48-96小时后,某些动物的基因表达和活性仍在发生,在某些情况下持续时间会更长。
据报道,2014年,广东佛山的一名厨师准备用眼镜蛇做汤,于是把眼镜蛇的头砍下,但是过了20分钟后,他不小心被这个蛇头咬伤致死。
蛇这样的爬行动物,它们不像人类这样神经中枢集中在大脑,而是分布全身,这是它被砍下头后依然可以扭动身体的缘故。
另外,这些爬行动物是非常“节约”的冷血动物,它们身体需要的能量很少,特别是大脑非常小,需要的能量也就更少了。
而它们之所以20分钟后依然能够咬人是因为条件反射,作为捕猎机器,它们知道自己需要迅速的来上一口而不是经过大脑分析(这都是能量),这是它们长期演化过程中知道最节省能量的做法。
最后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对人类头部移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这个领域一直没有多少突破。一个最明显的问题是,从原始身体取出后,头颅和它里面的东西能存活多久,或者说它真的能存活吗。
1794,法国化学家拉瓦锡被执行死刑,而他决定再为科学服务一次,他决定在头落地后尽其所能地眨眼,并让刽子手帮忙计数,众多权威人士认为拉瓦锡的眨眼持续了30秒。
虽然,拉瓦锡事件过了很久,无从考证,但是头颅离开身体后存在意识的可能性确实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