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德国一流的大音乐家之一,舒曼的钢琴曲《童年情景》中的《梦幻曲》成为一首家喻户晓的小曲子。后来,人们将它改编成用小提琴、大提琴等乐器演奏的曲子。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格外轰动的一部日本音乐片《这里有泉水》中,就有用大提琴演奏的这首曲子。
舒曼出生在一个出版商的家庭,其父亲除印书、卖书,也写作品。于是,舒曼自幼就接触书籍,读了不少歌德、拜伦和希腊的诗歌,开始对文学和音乐发生很浓的兴趣。
他热爱读书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不仅将游戏时间用在编写剧本上,还即兴弹奏钢琴,为自己的剧本配乐。
他父亲一度曾准备将他送去德国的大音乐家韦伯那儿学音乐。很可惜不久之后他父亲就去世了。
十八岁时,舒曼按照母亲的意愿,进了莱比锡大学法律系。尽管后来又转到汉堡大学法律系,但是他改学音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在给母亲的一封家信中,他写道:“如果我能在世上有所成就的话,必定在音乐之中,因为一开始我就对音乐有强烈的感情,而且我也没有过高估计自己,我的确有创作的能力。”最后,他得到母亲的谅解,正式开始音乐生涯。
次年,舒曼无意间听到小提琴大师帕格尼尼的演奏而受到刺激,于是投奔名师维克老师门下学习钢琴,就在此时,对维克的女儿——九岁的克拉拉一见钟情。
克拉拉八岁时,就在一个家庭音乐会上初露才华,十二岁那年风靡了巴黎,大诗人歌德都关心着她。
其父维克很欣赏舒曼,将他与克拉拉一起严格训练。
就在维克带着克拉拉到外地旅行演奏期间,舒曼用错误的方法锻炼手指的灵活性,谁知,结果使手指永远丧失了力量和弹性。
不过,他还保留着作曲家的才能,于是决心在艺术中另辟蹊径—作曲。
从外地回家后,克拉拉想尽办法安慰舒曼,说:“我能懂得你的指示,我一定努力把你的作品演奏得使你满意。”
自此,舒曼指导克拉拉练习演奏他所有的新作品。
克拉拉的继母对她冷漠,而父亲所关心的也仅限于她钢琴弹奏的进展,唯有舒曼的友谊、关怀和温情,才使她找到真正的幸福。
不久,舒曼的乐曲创作达到了第一个黄金年代,名列当时第一流作曲家之席。
他与维克的一名新生一见钟情,但当克拉拉再次外出旅行演奏时,他难以抑制地思念着她,因为他早已习惯了与这位姑娘分享自己音乐方面的感想和艺术思路。
半年后,克拉拉回来,两人见面时,舒曼就感到自己所爱的只能是她。
正当舒曼准备向克拉拉求婚时,维克却带着女儿克拉拉前往德累斯顿,并禁止她和舒曼通信。
舒曼又赶往德累斯顿,暗地里与克拉拉见面。获知此消息后,维克大怒,威胁说要打死舒曼。
一年半过去了,在一位好友的协助下,两人瞒过维克,背地里不断书信往来。舒曼在信中说:“如果我们彼此恋爱并开始采取行动,那么一切都会安排好的。”克拉拉回信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我,我要向父亲显示年轻人的心是善于保卫自己的。”
最终,舒曼还是向自己的老师维克提出要娶他女儿为妻,可维克的表情却充满冷酷的鄙视和恶意。结果,克拉克与舒曼私定终身。
其实,我们不能责怪克拉拉的父亲维克反对他们俩的结合,因为对于一个宝贵的音乐神童来说,以生活放荡而出名的舒曼并非一个合适的丈夫人选。
为了使克拉拉远离舒曼,维克迅速将她带到维也纳这个中欧著名的音乐城,想用新的成功刺激起她的虚荣心。在那里,克拉拉的演出极为成功,报上刊登了克拉拉的照片和传记,餐馆里出现了以维克命名的大蛋糕。人们纷纷议论,认为克拉拉开辟了钢琴演奏的新纪元。
维克又让克拉拉独自前往巴黎演奏,可当她将舒曼的作品放进旅行箱时,维克把这些谱子称作为“废物”,粗暴地抢过来扔到墙角里。
克拉拉盯着父亲,强硬地说:“我一定要携带我所喜欢的乐谱,要不然我就不走!”她关上箱子盖,走向窗前。维克只好让步。而克拉拉此次远行,再也不回到父亲那里了。
维克想尽一切努力来阻止俩人的婚事,却无济于事。
克拉拉的形象不断地出现在舒曼的作品中,如《G小碉奏鸣曲》、《幻想曲》。
可是,当时法律规定女儿结婚必须取得父亲同意。两人只好诉诸法庭。为了阻止俩人的结合,维克竟捏造一些充满卑污诽谤的信件,寄到克拉拉开音乐会的城市中去。在冬天,他甚至把女儿派来取皮衣的人关在门外。当这一切都不能生效的时候,维克又无耻地宣称舒曼是个酒徒。
审讯拖延了将近一年。法庭作出了有利于克拉拉和舒曼的决定,无须征得父亲同意即可结婚。
1840年,克拉拉二十一岁生日之前,俩人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在结婚那天,舒曼送给克拉拉的结婚礼物是《桃金娘》——一部新近出版的包含二十六首歌曲的集子。
然而,舒曼夫妇的婚姻生活远远谈不上是无忧无虑的。
要在一幢墙壁单薄的房子里经营两个人的音乐事业,压力不小,更不用说后来还陆续增添了七个孩子。
他们只能尽可能努力地维持音乐活动,维持着家庭生活。
1834年,舒曼创立了一本《新音乐杂志》,担任编辑工作,同时保持多产的创作势头, 仅只一八四○年这一年,舒曼就写了一百三十八首歌曲,偶尔还尝试担任一名指挥,虽然并不成功。
舒曼毕生都在与精神分裂症作着抗争:“只要我依然年轻力壮,我就希望能进行创作”,他写道,“即使有一天魔鬼不再驱使我这么做了……”
1843年,舒曼赴莱比锡音乐学院任教,并于1844--1850年移居德雷斯顿继续从事作曲和指挥。
因精神疾病日趋严重,他于1854年跳入莱茵河自杀未遂,两年后病逝于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