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10日,伟大的物理学家、相对论创始人爱因斯坦最后一批文稿——私人书信,在尘封半个多世纪之后终于被公开。
这批书信多数来自耶路撒冷希伯莱大学的爱因斯坦档案馆,向来由爱因斯坦的继女马格特·爱因斯坦保管,她曾要求在她去世(1986年7月)后的20年中这些信件不能公之于众。
对于普通大众来说,更吸引人的内容是涉及爱因斯坦生活方面的书信,其提供了相当多的研究爱因斯坦个人以及他与亲近的家人、朋友之间关系的新材料,包括爱因斯坦与首任任妻子米列娃·马里奇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汉斯、爱德之间的信件,尤其是与妻子米列娃之间的书信。
1903年,还是瑞士伯尔尼专利局的小职员爱因斯坦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新娘是他大学同班同学米列娃。
举行完简单的婚礼后,爱因斯坦带着新娘来到新房门口,可是他却不知道将钥匙放哪里了。于是,出现了这样尴尬的一幕:新郎去找钥匙,新娘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等着。
一年后,一个小男孩降生在这个小家庭。
可是,这位出身大学物理系的年轻妈妈,还没有学会做家务,面对新生的儿子,更是弄得一团糟。
当时爱因斯坦年仅25岁,享受着做爸爸快乐的同时,还要承受着沉重的家庭负担。
如果你到他家去做客,会经常看见这样一个画面:爱因斯坦左手抱着儿子,右手在做演算,嘴里还不时发出“嗯,嗯,不要哭”的哄孩子声,可是他的脑海里早已充塞着当时物理学中最困难的“以太之谜”,“嗯,嗯”之声中出现的是分子、原子、光量子……
米列娃·玛丽克,于1876年出生在塞尔维亚一个富农家庭,自幼聪明好学,高中毕业后,父母把她送到瑞士的一所女子学校深造。后来,她转学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报名学医,随即又改学物理学和数学,成为爱因斯坦的同班同学。
要知道,瑞士联邦工学院1896级理论物理专业的学生共有5个,而米列娃是唯一的女生。她头脑聪明,数学和物理都学的很好。
而爱因斯坦,结婚时只不过是个专利局的小职员,无地位无家财,却一心想着要解开困惑了多少物理学家的“以太之谜”!
很多时候,人们总在静谧的伯尔尼街头,看见爱因斯坦推着一部婴儿车。每走十几步就站住,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几行数字和公式,低头安慰一下哭闹的儿子,再抬头看看钟楼上的那只大钟,又向前走去。
时间一到,他就赶紧回到家里,将儿子交给米列娃,自己就躲到一角,钻进那迷宫一般的科学世界。
一次,来访的朋友看见爱因斯坦左手摇着摇篮,右手夹着雪茄,一头埋在书堆里。刚刚生着的炉子,从缝隙里冒出滚滚浓烟,呛人的烟雾与晾在头顶上的尿布,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朋友差点窒息,而见爱因斯坦竟若无其事,忍不住问他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环境?爱因斯坦回答:“我必须忍受!”
贫困逼得他连草稿纸都买不起,论文发表后,手稿翻过来,再当草稿纸用,两面都写满以后,才丢弃。为了贴补家用,他还得兼职家庭教师。《论动体的电动力学》这篇论文发表时,他恰好在给一位学生开具一张交来十几个法郎学费的收据。可是,就是这份论文手稿,在30多年以后却飙升至六百万元。
最终,爱因斯坦凭借狭义相对论,获得了博士学位。
当时人们纷纷猜测:爱因斯坦是个怎样样的人?听说他在伯尔尼,就认为他是伯尔尼大学教授。
不过,爱因斯坦仍然只是专利局的一个小职员,下班后还得干家务,带着孩子出门散步。
一位大学生在学位论文中引用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观点,可教授却不同意,他就跑来向大物理学家请教。
他第一眼所看到的是:相对论的创始人正跪在地上生着炉子,乌黑的手抓着烧火棍,额头也被染黑了。他抬头看到这位不速之客,从地上站起来,把两只乌黑的手伸过去,欢迎这位大学生。
而这位大学生迟疑之际,两只雪白的手早被他握住了。爱因斯坦笑着说:“你看,我和人谈辐射,可是这个倒霉的炉子,就怎么也辐射不出热来。”
在专利局干了整整七年后,爱因斯坦获得了苏黎世联邦工业大学的任副教授之职。可是,他的工资依然只有专利局时那么多,手头非常拮据。
为此,米列娃只能在家里收留几个寄宿生,挣钱补贴家用。对于这种境遇,爱因斯坦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一种自我解嘲的好办法。这位世界知名的堂堂副教授,有一次对朋友说:“在我的相对论中,空间的每一点,我都放上了一只表。可是在生活中,连自己的口袋里放一只表,我都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