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3月27号,两架波音747发生了剧烈的碰撞,导致583人遇难,震惊了全世界,这是人类航空史上伤亡人数最多的事故史称:特内里费空难(或加纳利空难)。可是这起事故经过调查才发现,这起空难竟然是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巧合最终酿成,它本不该发生。那究竟是咋回事呢?
意想不到的爆炸袭击
特内里费空难发生在特内里费北部机场。这个机场在大西洋中靠近非洲海岸线的加那利群岛中最大的一个岛屿,隶属于西班牙。加那利群岛风景宜人,是欧洲人的度假胜地。因此,来往游客非常多。
但是这起空难的导火索并非是在特内里费北部机场,而是隔海相望的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这个机场的一个花店发生了爆炸袭击,还造成了人员受伤。不仅如此,还有人声称:机场还存在第二枚炸弹。于是,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只能关闭,工作人员开始排查炸弹。
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关闭后,使得大量的飞机无法起降,其中许多飞机只能迫降在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邻近的特内里费北部机场。
狭小的特内里费北部机场
可问题是特内里费北部机场实际上是一个很小的机场,它只有一条跑道和一条滑行道。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飞机,使得特内里费北部机场变得特别拥挤。大量的飞机没有地方停,只能被迫停在滑行道上。
在这些飞机当中,有两架巨型的波音747飞机,它们是当时最大的客机。其中一架飞机来是自于荷兰皇家航空的KLM-4805(为了方便称呼,下文简称:荷航飞机)。荷航飞机上共有234名乘客,14名机组人员。
另外一架飞机来是自于泛美航空PanAm-1736(为了方便称呼,下文简称为:泛美飞机)。泛美飞机上共有380名乘客,16名机组人员。
由于荷兰皇家航空公司一直以来都是以服务和准时为核心竞争力,这家公司规定飞行员的连续操作时间是不可以超过13个小时的,如果超过这个时间是可以吊销掉飞行员的飞行执照的。这使得荷航飞机上的机长特别着急,因为此时他们已经飞行了7个小时之久,而他们还需要飞往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再飞回荷兰。如果停留时间过久,时间接近13个小时,按照公司规定,他们当天就不能够再继续飞行,只能明天再飞。那就需要安排飞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的住宿问题,这额外增加了许多成本。于是,荷航飞机上的机长希望能快一点离开特内里费北部机场飞往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荷航飞机上的机长决定先进行加油,这样抵达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后就不需要再进行加油,可以直接飞回荷兰。整个加油的过程大概需要持续35分钟,就在加油的过程中,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排查炸弹的工作结束,机场重新开放。这就使得机长的决定没有加快进程,反倒耽误他们飞往拉斯帕尔马斯国际机场。谁曾想这个加油的决定最终葬送了583个生命,成为了特内里费空难的导火索。
史上最大空难
塔台原本打算让泛美飞机先起飞。但问题是,由于荷航飞机加油的地方恰好挡住了泛美飞机的去路,最终控制台让荷航飞机先飞。不过,当时机场恰好是大雾天气,能见度很低,塔台,泛美飞机,荷航飞机都互相看不到对方,他们只能利用同一个频率的通讯器进行沟通。
此时,荷航飞机准备驶向跑道末端然后掉头,而泛美飞机则在后面跟随。荷航飞机掉头后就开始准备起飞的工作,而泛美飞机则是要进入到出口处先让出跑道让荷航飞机起飞,再开回跑道起飞。
就在泛美飞机跟随荷航飞机时,塔台给泛美飞机的飞行员下达指令,让他们C3出口驶出跑道。但是C3出口是一个135度的大弯道,这对于波音747这样庞大的客机来说转弯的难度是很大的。不过塔台的原话是让他们从第三个出口离开跑道,而恰好此时的泛美飞机已经通过了第一个出口,泛美飞机的飞行员误以为塔台要让他们从C4出口离开跑道,而且恰好C4出口是45度的小弯道,也更好转弯一些。于是,泛美飞机的飞行员就误以为是从C4出口离开跑道。
当泛美飞机还在往C4出口滑行时,荷航飞机已经掉头完毕,而焦急的机长并没有停下飞机等待塔台的飞行许可的意思。此时,副机长提醒机长:还没有得到起飞许可。
于是 ,机长只能把飞机停下来。副机长向塔台发出起飞申请,塔台答复了飞机航行的路线,这并非是起飞许可,但是机长已经等不及,他回复塔台:OK。然后又松开了刹车,让飞机开始缓慢滑行。
此时,副机长又向塔台汇报:我们正在起飞(英文是:now at takeoff)。
“takeoff”在英文中除了有起飞的意思,还有起飞点的意思。塔台以为:荷航飞机的意思是他们正在起飞点等待。于是,塔台告诉荷航飞机:好的,请等待起飞,我们会通知你们的。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通话中突然出现了高频噪音,荷航飞机只接收到了“好的”,后面都没有听到。于是,荷航飞机的机长就开始控制飞机起飞。
可是此时的泛美飞机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跑道。原本这场悲剧是可以避免的,因为此时恰好泛美飞机的副机长报告塔台:如果我们离开跑道,我们会报告的。
这个信息被荷航飞机上的工程师听到了。于是,他问荷航飞机的机长:跑道还没有净空吗?
荷航飞机的机长并没有在意,而是回答:清空了。所以,他没有把飞机停下来,而是继续选择起飞。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当天机场的“跑道上有飞机”的指示灯恰好发生了故障。所以,荷航飞机在起飞过程中也没有看到指示灯亮。
在荷航飞机机长选择起飞后5秒钟,泛美飞机机长就看到了荷航飞机正在朝着他们高速驶来。于是,他一遍猛打转向,一边喊着“荷航飞机”过来了。
又过了5秒,荷航飞机的机长也看到了泛美飞机,但此时的飞机滑行速度已经非常快,根本来不及停下来。于是,他快速拉起了操纵杆试图让飞机起飞。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荷航飞机直接撞向了正在转向的泛美飞机。
随着一声巨响,由于浓烟太大,什么也看不到。塔台这边以为是特内里费北部机场也发生了爆炸袭击,根本没有想到会是两架飞机相撞。后来,一架正在特内里费北部机场的飞机看到了浓烟,并向塔台汇报,塔台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由于荷航飞机一开始选择了加油,使得荷航撞击后就开始猛烈地燃烧,火势特别大,消防人员根本无法接近,最终飞机上234名乘客,14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而泛美飞机则是被荷航飞机从中间撞断,飞机前面和后面的乘客一共61人得以幸存下来,但也造成了335人遇难。
这场空难造成了583人遇难,事后几个国家都派出调查人员对这起空难进行调查。对于责任的认定一直有争议。但是这场事故让各国民航企业意识到许多潜在的问题。实际上,调查过程中,调查人员就发现在整个事故发生过程中,有许许多多的偶然,哪怕有一个可以避免,事故都不会发生。因此,从这起空难开始,各国民航业开始制定极其严格的规则,其中就包括“标准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