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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3月26日,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山海关的铁道上缓缓前行,无人知道这人脑子里怎么想,也无人注意,此人要干什么。直到一辆列车开过,这个身上背着四本书的年轻人,彻底倒在了山海关的铁道轨下。自此,太阳陨落,麦子消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了一句人人追忆的格言。
注:四本书分别为 《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
如今,再次提起这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就是北大的天才诗人,文学圈的“神话”人物——海子。
海子的一生很短,却创作出了上百万的文字作品,留下了许多让人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故事。
如现在每每谈到海子,总会离不开一个话题:海子为何要自杀?
关于这个问题,当事人海子非常有预见性的,在选择卧轨之前写下了9个字的遗书,告诉世人:
“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这或许是这位只在世间活了25年的年轻诗人,留下的最后一丝“傲娇”:我死便是我死,不必关涉任何人。
不过,尽管如此,坊间还是流传着各种版本的传说。
贫穷造成偏执、敏感、抑郁性格,死于“死亡情结”
海子生于1964年, 出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镇的一个贫困小山村里。
他年仅四岁,就会背语录,5岁上学,15岁就考进了中国的顶尖大学——北京大学法律系。
在外人眼中,他是一个神童,因为在他的那个贫困小山村里,仅此走出了一个北大高材生,那便是海子。
拥有许多人羡慕不来的才华和机遇,按理来说,海子是幸福的。但是,遗憾的是,海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阳光,相反,甚至带有严重的抑郁、偏执情绪。
如在他的诗歌中,常常能找到许多关于“死亡”的意象,如头盖骨、死亡、墓地、黑暗、阴影、再生等等。如:
《春天,十个海子》所描写的:“在春天,野蛮而悲伤的海子/就剩下这一个,最后一个/这是一个黑夜的孩子,沉浸于冬天,倾心死亡。”
透过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沉重的压抑无处不在,对此,有人将这种表现称之为“死亡情结”。
写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诗句的海子,为何出现如此表现?
心理学上认为,一个人性格的养成,和家庭环境及童年生活有很大的联系。
海子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有多偏僻?大概是如今许多乡村都已通车,那个地区依旧是闭塞不通。
条件艰苦,交通不便,生活在那里的人们,只能靠天吃饭。而身处在那个小山村的海子,当然也没能逃过这一命运的安排。
海子其实有5个兄弟姐妹,在海子出生之前,其前面还有两个姐姐,但皆因物质匮乏,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等原因而不幸夭折。而继海子之后,父母又先后生下了3个弟弟。也正是如此,更是使这个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童年时期的海子,经常挨饿,那时候别说能看到油和肉,就连吃上一顿大白菜,都成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不懂事的弟弟们常常吵着父母也要吃大白菜,查振全(海子父母)夫妇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童年的海子,常年吃不饱穿不暖,脚下的一双鞋,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所以,这就不难理解,为何海子的诗歌中,经常出现大地、麦子等词汇。
贫苦的生活,让海子深感自卑,尽管后来考上了中国最好学府之一的北大,也依旧没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优越感。
在大学的那段时间,他拼命地读西方哲学、诗文著作等,以排解心中的孤独和忧愁。但是,这些书籍也对他后来“极大苦悲”的文学创作,起到了极大的影响。
因失恋而寻短见
海子的诗,表现为三大主题:爱情、流浪及死亡,其中爱情的主题表现,同样让人惊叹。
海子一生未婚,有过四段感情。
第一段感情,也是海子人生中最痛心的一段感情。
诗人西川,亦是海子的好友,曾在《怀念》中回忆:
“海子一生爱过4个女孩子,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场灾难,特别是他初恋的女孩子,更与他的全部生命有关。”
海子的初恋,一个来自内蒙古呼和浩特的女孩,名叫阿香,两人在中国政法大学相识,那时的海子教书,阿香是学生。
传说那时海子为了她,写过无数的爱情诗,有时候疯狂起来,一封情书能够写上几万字。
后来,两人因为家世的巨大差距而被父母反对,未能走到一起。
海子自杀前的那个周五,见到了自己曾经的初恋,那个曾让他深爱的人。
但是,那时的女孩,已经结婚,且当时女孩见到海子,表现得很冷淡。当天晚上,海子和好友喝了许多酒,说了许多与女孩有关的事情。
第二天酒醒后,海子为自己讲到的伤害女孩的话,万分自责。好友西川认为, 爱情失败,是海子自杀的导火索。
如今,这说法是真是假,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但是,人们有理由相信,因为爱可以使人疯狂,让人失去理智。
读书君说
海子走了已经31年了,如今,关于他为何自杀的问题,依旧是一个居高不下的讨论问题。但是,这似乎已经成了一个无解的答案,因为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其实,为何而死,已经不重要,因为人生必有一死。在海子心中,其实早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生命离场的情景,正如他不紧不慢的写好了遗书,怀揣着那四本最爱的图书,孤独孑然地走上轨道一样。
他是一个心怀诗和远方的诗人,也是一个孤独的诗人,他最终选择了绝望,拒绝了“远方”。
海德格尔曾说:死亡是个体自我觉醒经验“存在与时间”。
看到这里,也许我们就多少能理解他这种精神洁癖及弃世的冲动。
如今,他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是他那首绝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依旧被传颂着。或许,这就是人们对他生命的另一种解说与传唱!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了李白那句诗: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人生在世,你我皆如过客,生死是必然, 关于世俗就留给世俗吧!昔人已走, 向天堂的人,致以祝福和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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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读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