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当杜立特空袭东京成功后,全世界反法西斯国家为之一振。这是自二战爆发以来,日本遭受的最大打击,不仅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而且振奋了人们坚持抗战的决心,在抵御侵略最困难的时候,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人们热烈庆祝这一伟大胜利的同时,却很少有人知道为之付出惨重代价的是中国,更没有人去关心空袭过后,中国成了美国的“替罪羊”,遭到日军残酷的报复。然而,该行动对帮助美军的中国人,却隐瞒到了最后一刻,这是为什么呢?
这还要从制定空袭东京计划说起。
自珍珠港事件以来,美国在太平洋地区处处受到打击,先是丢失威克岛、关岛,再到美国在东南亚唯一殖民地——菲律宾的丢守,尽管美国海军频频出手,但大多败多胜少。为了鼓舞士气,决定实施空袭东京计划,但对中国人要保密。
首先,从战术的角度看,这次行动的性质是偷袭,如何保密就成了重中之重的关键环节,是能否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事后看,保密措施很到位,连罗斯福等人也是在航母编队,出发后不久才知晓的,更不要说是英国、苏联和中国等同盟国了。
但作为计划的一部分,中国是杜立特轰炸成功后返航的终点,理应提前获悉并做好接应准备。关键就在于美国人对当时的重庆当局不放心、不信任,他们宁肯指示史迪威将军秘密做好接应工作,也不愿意向“无秘可保”的重庆当局透露一点。
其次,作为一次冒险性极高的军事行动,成功的概率很低。一旦将该计划向有关的盟友通报,胜利谁都可以接受,而失败则对美国来说,将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甚至是招人耻笑的事情。也就是说,不通报,美国的可回旋余地会更大些。
更重要的是,美国人深知行动一旦成功,日军定会将中国作为报复的首要目标,中国抗战已历时5年,日军的疯狂是众所周知,面对可能惨重的后果,重庆方面不一定会同意和支持该计划。与其这样,倒不如“先斩后奏”,先干起来再说。
不过,美国人也自觉理亏,答应这16架B-25轰炸机完成任务后,就交给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为中国的抗战助力。事与愿违的是,飞到中国的15架轰炸机全部坠毁,而飞行员们则全部回国。留给中国的,只是日军疯狂的报复。
美军轰炸机坠毁的区域,成了日军报复的重点。
1942年4月18日,东京等地遭到美军轰炸,引发了日本朝野的恐慌和焦虑,尽管军方高层大肆吹嘘取得了“防御战”的胜利,但美军轻易而举的飞抵日本本土,还是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后背发凉,继而将报复的对象指向中国,原因有三:
一是,从美军返航的目的地来看,中国为美国在海上攻击,提供可供降落的机场和军事基地。并且在日后的战争中,中国也好、美国也好,都有可能利用中国沿海省份的机场,对日本本土进行直接打击。这是一个威胁的防御盲点,必须铲除。
二是,日军在中国战场上已经肆虐了5年,美军的这一行动无疑坚定了中国军民抗争到底的信心。如果不及时地采取的行动,中国军队一定会借助有利时机,对日军展开进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采取报复行动打击中国人的士气。
更关键的一点,日本人变态的报复心理作祟。在他们看来,飞往中国的美军飞行员是轰炸东京的“罪魁祸首”,必须搜捕抓获,而帮助他们的中国民众则被视为“帮凶”。也就是说,只有报复才能解心头之恨,哪怕对方是手无寸铁的民众。
于是,日本陆军司令部下达了对浙江和江西的清剿命令,主要任务就是彻底摧毁可能对日本本土,发动袭击的空军基地。他们集中了69个大队的日军开始向衢州、丽水和玉山等机场发起进攻,但战斗力羸弱的国军部队无力阻击,只得不战而逃。
但遭殃的只能是普通民众。日军到达后,那些中国人手中的美国硬币、手套和香烟等,成了帮助美国人的证据而惨遭杀害,甚至是屠村。他们杀光全村的人,并强奸10岁到60岁的女性,最后将村庄付之一炬,以此掩盖他们的暴行。
日军所到之处,四处杀人放火,在整个夏季的扫荡中,这种“三光式”的报复行动几乎没有停歇,该地区大、小城镇全部洗劫一空,“他们就像一大群蝗虫一样,经过后留下的只有毁灭和混乱”,但他们没有抓到一个美军飞行员。
参考文献:《第二次世界大战》、《太平洋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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