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每年因吃菌上热搜,风花雪月的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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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道君语:

云南人的眼睛是亮的,装着风花雪月;但云南人的心是野的,装着奇情怪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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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云南,那就是“风花雪月的奇奇怪怪。”

他们爱花吃花,把菜市场打扮成花市,且不论春天,即使夏秋,南瓜旁边必然整整齐齐地伴着一摊南瓜花、黄花。

怪在他们吃菌子,嗜野鲜如命,几乎每个夏天都会因为吃菌吃出了“小人人”而上热搜。风花雪月的外表下,难掩一颗奇情怪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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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南的景致。云贵青藏高原本是一滴水都留不住的地方,却有蓝汪汪的滇池,绿琉璃抚仙湖。一面是湖水的宁静,一面是高原的野性。

景致可娇可野,心境可盐可甜。

这样的云南,有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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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亿年前,云南只是一片深海,数亿年的沧海桑田,高原从海底抬起,然而板块间意见不合。甲板块头也不回地向上走,乙板块却只想一屁股坐着,安于当下。

但这样的争论不休,安排得很妙。

当你上一刻,还在为4千余米海拔的苍山上,随时一跃而起的风息感到野蛮时,为尖锐如刀割,直刺苍穹的雪峰而脚跟发软时,回头看,峰巅之下,隔着白云朵朵,却是一湖平静的洱海,几艘渔船缓缓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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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捷歌里唱:“苍山洱海旁,你在我身边。”不止苍山洱海,西山之旁是滇池,抚仙湖之旁是孤山......野蛮的雪峰下是平静的水波。

走到罗平去,喀斯特山峰就像一个个圆锥,纵横交错,露着狰狞的岩石。然而每年春天,山脚下的油菜花,总是及时地点缀其间。东风吹起,柔软的枝条细细摇晃,空气中弥漫着清逸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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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雪山、冰川、石林,就像一张不容置疑的棱角分明的脸,然而冷峻之下却有着最温柔的眼神,湖水静静,春花甜甜。

云南,在野蛮与温柔中对峙。

风风火火中有一种安安静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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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文人王士性曾说:“乐土以居,佳山川以游,二者尝不能兼,唯大理得之。”岂止仅是大理,把眼光放到整个云南,同样如此。

这里无所谓山居,因为家在山中,开了窗,就是山。清晨太阳冒头,雪山就像上天遗落的珍珠,搬张椅子坐着能看一整天。白云袅袅,山峦叠起,翠山偶尔揭开面纱,雪峰被夕照染成金红。

推门出去,山湖之间是平原,各种各样的寨子,被一层层的稻田环绕,安静躺在阳光下。寨里的男女老少,就靠在老树下,聊着天南地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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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田地是美池,住在那儿的村民,泛舟江上,捕鱼为生,抓鱼摸虾。

但云南的田园生活并不远离人群与世界,沿着水系便是热闹的烟火人市,城市摩登的流光溢彩同样在这里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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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达双塔写字楼的白领朝九晚六,穿梭于城市高楼间,步履繁忙。早晚高峰的车流,拖着沉重的汽笛声,缓慢行驶。

聚集着世界各地的艺术家、设计师、歌手与诗人,建立一个又一个文化社群,诗歌节、音乐节、话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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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有城市的摩登,走在艺术与文化的前沿,亦有坐拥山水的田园牧歌。

正中了中国人对理想生活的向往,一半生活于天地,一半生活于城市,清清静静地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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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迷是云南人的吃食。湘菜川菜,乃至小小一碗柳州螺蛳粉,全国遍地都是,可滇菜走不出云南。乍一想滇菜在八大菜系中无名无分,也就不以为意了。

可是当真走到云南中去,春天一盘金雀花炒蛋入口便会使你惊讶:这东西咋这么好吃!不但没有花的苦涩,反倒甜香袭人,他们把这道菜叫“山林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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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鲜香的要数紫花白芨汤,掺少许肉末,吃起来滑溜溜的,先是肉香,再是花香。不着油不着盐,花汤清清鲜鲜,特别好喝。

在云南人心里,花是用来吃的,棠梨花粑粑,油炸茉莉花,就连煮汤圆也要放几粒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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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云南人又因为吃菌吃出“小人人”上了热搜。每年雨季结束逛菜市场,随时可以看到各种菌子,长得千奇百怪。

最多最便宜的是牛肝菌,最丑最不堪的是干巴菌,深褐带绿的颜色,汪曾祺说它“像一堆半干的牛粪或一个被踩破了的马蜂窝。里头还有草茎、松毛、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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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点功夫,把草茎松毛择净,撕成蟹腿肉粗细的丝,和青辣椒同炒,好吃地忍不住怀疑:这丑样子这么好吃?

常常是菌子刚下锅,就摩拳擦掌急跺跺地候着,大部分人是能等到熟透了吃,但总有些馋猫忍不住;又有的吃得忘乎所以,喝点小酒庆祝,谁知又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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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人,怪就是菌子太野,太肥,太润,太鲜。而滇菜走不出去,正是因为只有这里的日月才能养出来这样香的花,这样野的菌。

这就是云南人的吃食,装着风霜雨露,也装着野情怪趣。

春花夏菌,风花雪月的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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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艺术家罗旭说,这里真正迷人的是人,优哉游哉地有点“懒”,有点“憨”。

因为在这里,无论是哪一块土地,水里的,山上的,随便种什么庄稼都会长,物产之丰富,不愁吃不愁喝。

所以尽管是边陲之地,不敌中原富有,就是到了今天,“钱包里面仍然没有多少钱。”他们也无意于此,有什么就爱什么,有什么就接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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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生活是舒服的,没有那么多物质欲望,节奏自然都会慢了下来。这是他们的懒,不是懒得争取,而是满足当下: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好过怎么过。

这里的憨也不是傻,而是朴实。去到云南,无论是耕种劳作的老农,进进出出的司机大哥,还是客栈的老板,他们的眼睛是亮的,心是纯的。

相识没几天就能熟络的像认识许久的老友的一样,爱和你聊天,从云南的滇西聊到滇北,一起弹琴喝酒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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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似乎更愿意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当下的生活里去,怎么快乐怎么来,就像生长于此的草木,自由而包容。

这样的他们,可爱又迷人。

这样的云南,就像雷鬼乐队KAWA的主唱说:“打死我,我也哪里都不去,我就要在云南。”

而我想说,打死我,我也要再去一趟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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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为什么一定要去一次云南?》

《云南,与世界相处的另一种方式-罗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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