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是众多生命的基础,然而我们对待土壤却如草芥。也许这是因为大多时候土壤可自我平衡,分解动植物,并降解基岩产生新土壤,这个速度与风和水的侵蚀作用大致相同。
但土壤的形成和流失之间的这种平衡很容易倾斜。数千年来,太平洋小岛曼加亚岛(Mangaia)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肥沃土壤。但在大约在2000年前人类到来之后,他们的刀耕火种农业使土壤的元素暴露在外。几个世纪之后,风雨冲刷掉了曼加亚岛山坡上几乎所有富含营养的表层土,而将其集中在少数可耕地的山谷,人们拼命争夺这些土地。由于缺乏种植庄稼的土地,人们转而以老鼠甚至是人来作为食物来源。
现如今在世界各地也正上演着同样的事情——不仅是我们互相争夺,而且我们的土壤也在流失。那是因为我们为了农业,清除了根深蒂固的原生植物,并使用锄头、犁和拖拉机来疏松土壤,使之更容易被风雨冲刷。我们种植的主要是不善于束缚土壤的浅根作物,它们在收获季节时会被收割掉,这会使土地裸露在外任凭元素流失。
结果,全世界农田的土壤流失速度是新土壤形成速度的50倍。那些额外的流失还要加上约80亿皮卡的土壤,每年从土地被转运到河底或大坝等地方,而这是不能用于耕种的。土壤流失使全球作物产量下降,其数量就等同于每十年停产一块加州大小的农田。
幸运的是,我们知道如何恢复这种平衡:少犁地,并在收割之后使作物的一部分留在田中,或者种植覆盖作物来覆盖土壤,以此作为对抗风雨的防护。我们也可以移入树木或原生植物使土壤能全年被覆盖。将诸如此的对策落实到位可减少高达95%的土壤流失,帮助作物长期保持高产量。但是在目前,这会损害到产量,因为在农田中引入其他植被意味着可用耕地就少了。因此,我们一直在使这些保护土壤的对策慢慢成为常。
如果我们不能保留住可用于耕地的土壤,人类文明不会立即土崩瓦解,但我们可能会终结于争夺一小片土地上,就像曼加亚岛一样,只不过是在大得多的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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