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8月,英国皇家沃里克郡步兵团开赴法国,蒙哥马利所在的第1营刚抵达前线,远处密集的枪炮声不绝入耳,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蒙哥马利的心头也不由得怦怦直跳,但作为一名军官,他以严肃而响亮的口令掩盖自己的慌张。
按照部署,蒙哥马利的营向德国驻守的山头发起进攻,让他疑惑的是,既没有战前侦察,又没有火力掩护,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但容不得他多想,拔出指挥刀带领本排开始冲锋,子弹“嗖、嗖”迎面飞来,一些士兵中弹倒下,但部队没有乱。
蒙哥马利一个趔趄,被自己腰间悬挂的刀鞘绊倒,指挥刀也飞了出去,等其爬起时,周围躺满了尸体,他的排就活了他一个。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但后续部队已跟上,蒙哥马利继续引领士兵冲锋。在他看来,军官必须冲在前面,生死有命吧。
尽管攻上了山头,但在德军的炮火轰击下,英军又被赶回了出发地,并被迫撤退。沿途横七竖八的人与马匹尸体,丢得满地的辎重、武器,让人触目惊心。蒙哥马利第一次经历了战斗洗礼,见识了战争的残酷,他不再害怕死亡,但敬畏战场。
由于连长负伤,蒙哥马利成了代理连长,手下有2名军官和250名士兵。堑壕战的日子很艰苦,蹲在阴冷、潮湿的堑壕里,攻也不出去,撤退也无命令,双方倒也相安无事。但对他来说,反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整天想着“孬点”寻找乐趣。
要么琢磨如何抓个俘虏了解敌情,要么组织狙击手杀伤敢露头的德军,甚至进行反偷袭。别的连队“死气沉沉”,但蒙哥马利的连队朝气蓬勃,有使不完的精力。上级对他既不能批评,打击士气,又不能鼓励“胡闹”,招致对手更猛烈的炮击。
闲暇之余,蒙哥马利的乐趣就是给家人写信,不仅介绍战斗的残酷,以及自己在堑壕里的艰难,但字里行间并没有抱怨和厌烦,反而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因为战争让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从排长成为代理连长,这是他最中意的事情。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1914年10月的第一次伊珀尔战役,协约国军队同德军进行了一场大厮杀,犹如人间地狱。德军有十几万人阵亡,联军损失更大,居然有25万人死伤,蒙哥马利的连队伤亡127人,占全连的一半,而他就其中之一,甚至差点被“活埋”。
原来,按照命令,蒙哥马利的连队组织强攻,他拿着指挥刀拼命地向前冲,最先冲进对方的战壕,但里面满是德国兵。要命的是,一名德军正半蹲着身子向他瞄准,而蒙哥马利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去,连踢带踹并俘虏了这名德军。
他为什么不用刀和枪呢?要知道,蒙哥马利的刺杀格斗在军队比赛中,曾得过优胜奖。其实,这都是紧张惹的祸,突然地面对生死,哪里有时间考虑用刀还是用枪,就剩下本能了。更关键的是,第一次面对面、近距离的杀人,他多少有些心虚。
但接下来,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一个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蒙哥马利两眼一黑,栽倒在地。更悲催的是,“躺着也能中枪”,左膝被流弹击中。直到天黑战斗结束,部队打扫战场时,才发现奄奄一息的蒙哥马利,他被立刻送到战地医院。
医生看了看他的伤口部位,淡淡地说了句:“这人救不活,埋了吧”。尽管因失血过多,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强烈的求生欲,让蒙哥马利睁开眼睛,被护理员看到,惊呼:“等一下,我们不能埋葬一个尚有知觉的人”。蒙哥马利重回人间。
等他醒来时,才知道被转运回国了。尽管肺部创伤是永久的,但蒙哥马利还是很庆幸自己捡了条命,并为自己能够经受住战斗考验而自豪。养伤期间,他一面关注伤后的欧洲战局,一面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得与失。
为什么一到战场,学过的军事理论和指挥艺术,全部抛在脑后;只顾猛冲,不会权变,更不懂得保存实力?原因只有一个,对军事理论研究不够深,更没有自己的心得,以至于危急时刻不能当机立断,所谓的“书到用时方恨少”。
但让蒙哥马利满意的是,因为身先士卒,英勇顽强,获得了一枚优异服务勋章;痊愈后,陆军部考虑他有伤,决定留在国内任职,担任步兵第112旅参谋长,这时他才27岁。蒙哥马利证明了自己,是一名合格的职业军人,并开始步步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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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第二次世界大战》、《蒙哥马利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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