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老二”机场的四个风头
俄罗斯地广人稀,但国际机场并不少。根据国际权威航空服务评估公司Skytrax公布的2016年全球最佳机场排行榜,俄罗斯有三座机场入围世界最佳机场前100名,分别是多莫杰多沃国际机场、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和喀山国际机场。
有意思的是,位于莫斯科市区西北的、启用于1959年8月的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虽为俄罗斯境内的第二大国际机场,但其风头一度盖过“老大”,即莫斯科地区最老也是最大的机场多莫杰多沃国际机场。
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到底是怎么盖过其他机场的风头的?
风头一:两个机场
在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里,有两座航站楼,而它们之间居然相距10公里。难怪有人直接将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视为两个机场。
风头二:斯诺登
2013年6月23日,美国中央情报局前雇员爱德华·斯诺登,乘俄航SU213航班由中国香港飞抵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随即滞留于机场国际中转区。俄罗斯司法部负责人6月27日表示,根据俄法律,斯诺登可“无限期”留在该机场中转区。轰动世界的“棱镜门事件”持续在此发酵。
因为曝光此事件,斯诺登也屡屡受奖:2013年获“山姆亚当斯道德奖”“萨哈罗夫奖”,2014年获“普利策新闻奖”,2015年獲挪威的“比昂松言论自由奖”,甚至曾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等等。
如今,斯诺登在俄罗斯已成功转型为一名音乐人,还发布了单曲,在社交媒体上同粉丝群聊。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火辣迷人的俄罗斯前美女特工安娜·查普曼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向其示爱。
随着时间的推移,“棱镜门事件”对美国的威胁也越来越小,相信斯诺登本人的处境也会越来越安全。
风头三:机场隐藏着美食店
“空中飞人”都有一个共同感受—无论是飞机餐,还是机场饮食,都相当单调,物不美价不廉。但俄罗斯这个“老二”机场似乎是个例外—在那里,我平生第一次品尝到了俄罗斯的“味觉密码”。
“布林”小煎饼、开菲尔酸奶
其一,酸奶有酒味儿。
虽然早就知道俄罗斯人好喝酒,但酸奶也有酒味儿,却是第一次尝到。这种带酒味儿的开菲尔酸奶,据传,源于俄罗斯北高加索地区,土著将羊奶灌入羊皮袋保存,后来发现,奶味发生了变化,开菲尔酸奶就这样问世了。
其二,煎饼+奶渣。
在那个并不大的店里,我发现大家最爱点一种名为“布林”的小煎饼。这种饼看起来有点像北京街头的小煎饼,厚而甘,还有股奶香,有的可以蘸果酱吃,有的可以就着可乐吃。服务员送饼的同时,还捎来一小碟奶渣。没想到一尝,立马让我对这种平淡无奇的小东西顿生敬意:致密、耐嚼、劲道。
后来听懂行者介绍,奶渣其实不算什么,如果拿奶渣和酸奶油相比,就像郁达夫所言,犹如“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对方形容,酸奶油在俄餐中的地位,就如酱油之于中餐。
此言不谬,因为我在现场确实看到这种白花花、黏乎乎的发酵奶制品,在俄式菜肴中无处不在—吃面包,先抹一层;吃饺子,挨个蘸一遍;就连大名鼎鼎的红菜汤,都免不了被浇上一勺。
俄罗斯人为何如此青睐奶制品?万物必有因,他们那里太冷了,就像俄罗斯人爱喝烈度酒一样。也许正因如此,这些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持续摄入,才让俄航的空姐空少们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喜气洋洋、福相十足。
品读俄国艺术,甭管是文学还是油画,阔面大耳、丰乳肥臀的形象居多。据说,有这样体貌的,说明生殖力强大。如果在那种筚路蓝缕、茹毛饮血的生存斗争中,硬把女性之美追捧至当今大行其道的“蚂蚁腰”“锥子脸”“飞碟眼”等,估计人类早就在达尔文主义丛林中,提前“Game Over”了。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阔脸壮躯的形体爱好,似乎不止在俄罗斯流行。财新网的大卫老师认为,不论阿尔丰斯·慕夏招贴画里表现的法国名伶萨拉·贝尔纳特,还是北欧出身的早期好莱坞明星如英格丽·褒曼,都是这方面的例子。
背景相似的瘦脸马琳·黛德丽,则基本属于亦正亦邪的人设。窄脸当道,只是我们所处这段历史时期的特殊产物,既谈不上“自古以来”,也不会永远如此。只是在当代物质条件丰裕的背景下,精英阶级还是远离高脂高热食品,勤于锻炼为妙。
风头四:更像中国机场?
从北京国际机场上机,乌央乌央的都是中国同胞。邻座的是个吉林小哥,一上机就坐下打瞌睡,醒了就脱下鞋子当抠脚大汉。奇怪的是,金发碧眼、高大帅气的空乘人员过来过去,就是不提醒、制止他。
这小哥原先是开货车的,弃运经商才几个月时间。他告诉我,虽然俄罗斯腐败,对中国人也不太友好,但中国人还是愿意去,“利大赚钱啊”!
以为飞机餐的面包是列巴,即俄罗斯的主食面包,不料拿到手一看,北京某公司生产。虽然有点失望,但出我意料的是,飞机上居然还供应黑巧克力蛋糕、葡萄酒等。没等我把这些感受写完,笔就不出水了,我于是拿着圆珠笔一比划,“喀秋莎”就从围裙口袋里拿出一支送我。我心想这姑娘真好,想得真周到;但不料快降落时,她又专门来讨了去。
美中不足的是,航空椅上的触摸屏及遥控器都是纯俄文的。既然往返中俄,为什么没有中文呢?
还有一点,俄航的厕所太小了。小到乘客伸手洗手,手还没到位,头就碰到镜子了,只好歪着。
抵达机场,则是一片冷清的场景,不远处还堆着惨不忍睹的大雪堆。后来进入候机厅,除了空调有些温度外,我几乎没感觉到俄罗斯人待客的温度。
吃罢饭再次登机,一翻机票,有航站楼、有座位号,就是没有登机口信息。问了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要么,还未等开口就摇头回复“I don't know”,要么,就直接请我们到别处问。直到通过电子屏,我们才找到了登机口信息。看来,“莫斯科不仅没有眼泪”,也没有温情。
倒是等待登机过程中,看到机场的每处指示语都用三种文字标出,分别是俄文、英文和中文。很多驻场店还打出了“使用中国银联卡消费X折优惠”的广告。我在免税区闲逛时,身边一欧客问收银:“Any discount?(有折扣吗?)”俄罗斯小姐姐很直接地回了句:“Yes, but only for Chinese!(有,但折扣只给中国人!)”好不惊讶!
至于破空而来的纯正汉语广播,更让我欣慰。如果是在国内,这种硬广避之唯恐不及,但彼时彼景听了,甚感亲切。
将要飞往德国斯图加特时,我饿了。想起从国内一路带来的苹果,就洗洗吃掉。这个来自中国河南的苹果,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被千里迢迢带到异国他乡,还是“叶落归根”安息在一个中国人肚子里了。
作者:蔡运磊
来源:《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