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有两大枭雄,一个是李克用,一个是朱温,他俩是死对头。
史载李克用养子百余人,其义儿军团是代北集团的核心力量。从政治军事角度而言,李克用与其养子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在义儿们来说,无非是要利用李克用的权威来得到功名富贵;而对于义父李克用来说,则是要借助义儿们的力量巩固他的割据统治。”
如果侧重于社会文化的角度,李克用与其义儿间是否存在因拟制血亲而来的亲情关系?以上述:李嗣昭、李嗣本、李嗣恩、李嗣源、李存信、李存孝、李存进、李存璋、李存贤等九人为例,自作为义子投至李克用摩下,皆“以中涓之效,参再造之功。”
李存进事李国昌、李存歇父子二代。李克用、李存助祖孙三代;李嗣本、李嗣恩、李存璋、其中,李嗣源、李存贤事李克用、天复二年(902年),朱温重兵围困晋阳,李克用欲北退云州,别图进取,李嗣昭渴力谏止并率兵逆战,大败梁军;天佑十九年(920年),率军激战与契丹,头中流失而亡。
天佑十三年(914年),契丹三十万大军进攻振武,城陷,李举族为契丹所虏。李存进,天佑十九年(920年),率兵讨击梁军,因后军不继,血战而亡,年六十六岁。李存贤,中和末自黄巢军中归降李克用,屡历战功。同光二年(924年),六十五岁因积劳成疾卒于幽州。即使是曾因个人名利对李克用产生怨怒的李存孝,也曾为代北集团立下过赫赫战功。
整体而言,李克用的义儿军是一个善战忠烈的军人群体。他们对于李克用的忠心并不仅仅是利益驱使下军校对于将帅的服从,而是夹杂着一种特殊的亲情,即战友之情、父子之情。如天佑四年(907年),梁军久围潞州,城中士民饥死大半,朱温屡次遣人诱降,李嗣昭焚其诏书、斩其使者,固守潞州。次年,闻“武皇弃世,哀恸几绝。”
李嗣源,继后唐庄宗后为帝,以其当时的势力改国号另立宗庙易如反掌,但其仍以李氏继子的身份续后唐之业,个中缘由虽然复杂,却很难排除父子亲情之因素。这一点从其言语中可见一斑,同光四年(926年),霍彦威、孔循等劝其改唐国号,李嗣源曰:“予年十三事献祖,以予宗属,爱幸不异所生。事武皇三十年,排难解纷,栉风沐雨,冒刃血战,体无完肤,何艰险之不历!武皇功业即予功业,先帝天下即予天下也。
兄亡弟绍,于义何嫌。且同宗异号,出何典礼!运之衰隆,吾自当之,众之萎言,吾无取也。”相应地,李克用对于其义子亦存亲情。如上述李嗣昭、李嗣本、李嗣恩、李嗣源、李存孝等人皆自少小即听命于李克用帐下,鞍前马后几十年,其中的感情绝非董卓之于吕布,只为其“鹰犬之用”。
以李存孝为例,本代州飞狐县人,“少于俘囚中得隶纪纲,给事帐中。及壮,便骑射,晓勇冠绝,……从武皇救陈、许,逐黄寇,及遇难上源,每战无不克捷。”大顺年间因昭义节度使一事与李克用反目,勾结王熔及朱温对抗晋军,乾宁元年(894年)被斩。“存孝死,武皇不视事旬日,私憾诸将久之。
与李克用及其义儿之间的亲情不同,朱温与其义子间的关系则是较为纯粹的利惠关系,正所谓“锡姓以结其心,授任以责其效。”如朱友恭,原名李彦威,事太祖,性颖利,善体太祖意。”因为养子,累历军功。天佑元年(904年),受朱温密旨,与氏叔琼一起拭唐昭宗。事后被朱温以“慢于军政”赴如为由赐死,颇有兔死狗烹之意味。朱友恭临行时咒曰:“天若有知,他日亦当如我。”
所以最终梁被后唐所灭,也可以说是定数了。
参考资料
【1】旧五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