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北方最强军阀,为何始终只能占据山西?

李克用堪称唐末最强军阀之一,但是为何他没能统一天下,乃至于统一北方都没做到,其实关键在于性格弱点。李克用个人性格上的缺陷非常突出,直接制约了其势力实力的发展与规模。沙陀骑兵四方出击,连战连捷,却多劳而无功。沙陀将士好不容易打下的城池、地盘,因为李克用的个人性格缺陷而克而复失,此类例子数不胜数。

李克用个人最大的缺陷是“识人不明”,犹体现在对于三个人的信任之上。一个是河阳节度使李罕之,第二个是其弟李克恭、最后是后来的幽州节度使刘仁恭。

首先说说李罕之吧。李克用和朱温的地盘间存在一道天然的孟洛过渡地带,当时占据这个地方的是河阳节度使李罕之,为政暴虐。当年受到朱温谋害之后,李克用曾经受到过李罕之的接济,李克用对其感激之至。嘻宗广德元年(公元888年)罕之手下结义兄弟河南尹张全义率军讨伐他,将其赶出孟洛。李罕之求救于实力强劲的河东李克用。李克用对其感激涕零,当即派义子康君立、李存孝率军助其夺回河阳。张全义的兵力无法与李克用抗衡,走投无路,求救于朱温。朱温大将丁会、葛从周率大军驰援,李存孝让李罕之率步军攻城,自领摩下的沙陀骑兵与朱温军大战,大败而归。李克用只好作罢,但孟落地区彻底倒向了朱温。

李克用将李罕之安排在泽州(山西泽州)当刺史,结果李罕之鱼肉乡里,李克用不以为然,任其胡作非为,史称:自是数州之民,屠吠殆尽,荆棘蔽野,烟火断绝,凡十余年。尽管如此,李罕之并不满足,一直图谋节度使之位。昭宗光化元年(公元898年),李克用帐下昭义节度使薛志勤死,李罕之趁机率军进入潞州(山西上党)自称留后,据镇谋反。李克用命义子李嗣昭前往征讨,李罕之为抵御李嗣昭,遂投降自己曾经的死敌朱温。李罕之将本为李克用势力的泽、潞二州白白送给了朱温,这让李克用拱卫河东的大门丢失,陷入极端被动的境地。第二年,李嗣昭调集重兵围攻良久,付出了巨大的财力与兵力,方才得以收复泽潞二州。

李罕之为人凶虐,本非良善,帮其夺回河中,己诚然尽力,没有必要养虎为患。罕之为泽州刺史,不得民心,将泽州地区弄得人烟稀少、民不聊生,本该处死。李克用还对其极其信任,听之任之。导致了一系列没有意义的战斗与动乱,周顾河东镇的发展与将士的生死。

其次再说李克恭。李克恭是李克用之弟,因其堂弟李克修死而代替之为昭义节度使。他本无雄才,亦不会带兵,因为是亲兄弟而倍受信任。李克恭与李罕之一样,凶狠暴虐,将士们敢怒而不敢言。大顺元年(公元890年),李克用让李克恭选五百劲兵入太原,由于李克恭横暴,这五百精兵在小校冯霸的带领下反叛而去。李克用派李元审讨伐,李元审战败而逃入潞州城,与李克恭合兵一处。李克恭的牙将安居受亦叛,斩杀了李克恭和李元审,与冯霸联合,一起把潞州送给了朱温。朱温大喜,派帐下葛从周、朱崇节率大军前往守卫潞州,并奏请孙睽为潞州节度使。李克用派李存孝率沙陀骑兵击杀了前往赴任的孙睽。潞州的葛从周、朱崇节的军队方才退军。

昭义镇是河东镇的门户,一旦攻破,太原将暴露在朱温的眼前,不容有失。围绕昭义,粱晋之间,数次交锋,必须选用自己最信任且得力的将领。李克用的兄弟李克修文韬武略,深受将士们爱戴,然李克恭却暴虐不堪,将士们离心离德,被迫造反。李克用用人不当,终酿大祸。李克用的实力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战斗中慢慢消耗,朱温却在不断的扩大势力。

最后讲一讲幽州的刘仁恭。刘仁恭原在幽州节度使李匡威的部下效力,是蔚日城的守将。景福二年(公元893年)李匡威兄弟内证,李匡威被其弟打败日局势一片混乱。刘仁恭趁机发动兵变,被部下推为首领,却在混乱中被打得大。刘仁恭无处可去,逃往晋阳,投奔河东的李克用。刘仁恭在河东期间,由于他对幽州防务非常熟悉,屡次向李克用讲幽州的城防及部队虚实,并请求李克用借兵夺取幽州。

李克用对他非常信任,随即派兵出征。李克用亲率大军围攻幽州,花费很大的代价,最终占领幽州。得到幽州后,李克用将幽州委派于刘仁恭,从此留下隐患。

刘仁恭老谋深算,在借李克用之手如愿得到幽州之后,便开始忘恩负义,一步步扩大势力,谋求自立,同时日益远离河东的宗主李克用。乾宁四年(公元897年),昭宗被韩建挟持不放,李克用率军勤王,请刘仁恭发兵相助,刘仁恭反而恶语相向。李克用气愤不过,亲自领兵征讨,反而被刘仁恭打败,朱温乘机攻下了李克用的邢、洛、磁等州,将李克用势力压制在太行山以西。从此刘仁恭成为晋势力的心腹大患,李克用对此极为恼怒,为李克用临终交代李存助的三大仇敌之一。最终,李存助大败刘仁恭的儿子刘守光,将父子二人,一起杀死于李克用墓前。

参考资料

【1】新五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