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有时也被称为“四手动物”,因为它们的手不仅是手,还承担着脚的功能,脚也不光是脚,还得协助双手,手脚并用伴随其一生。
而对于人类来说,自从直立行走以来,除了婴儿期双手需要辅助爬行外,其他时候双手就不再参与行走。虽然从某些方面来说,黑猩猩的手和人类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五指的结构、能够与四指对握的拇指、指甲、指纹、掌纹等,但是二者却有细节和本质上的不同。
黑猩猩是灵长类动物中与人类最为相近的,虽然其与人的基因相似度存在争议,但与其他灵长类动物相比,黑猩猩和人类最晚发生分离,也就更为相似。人类学家根据骨骼化石判断,早在大约150万年前,人类的手就已经基本定型,只是那时候的古人类手指和手掌都比较宽,除了大拇指以外的其他四指较长,而大拇指却很短,与如今黑猩猩的手十分形似,孱弱的大拇指很难和其他四指配合完成抓握。人类的双手之所以演化成现在的模样,主要有三方面的改变。
首先,拇指的改变使双手更有力。对远古祖先来说,要想在竞争中获得主动权,既要依靠灵活的双手采摘果实、挖掘根茎,以获取足够的食物,又要靠工具捕猎和防御,这就需要双手有握紧树枝、木棍和石块的能力,所以拇指必须得够长够强壮。
人类的拇指长度大约是中指的3/5,而黑猩猩拇指长度只占中指的2/5,拇指指关节也比黑猩猩灵活,大鱼际肌发达,因此双手握紧时更有力。对人类来说,拇指受伤是非常严重的,直接影响到手的功能。而对黑猩猩而言,拇指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起到辅助作用而已。
其次,手掌和四指变短,双手更加灵活。一双大手对黑猩猩来说,有利于它们攀爬,并用双手协助行走。但是对于人类来说,手的灵活性远比手大更有用,随着四指和手掌变短,人类的拇指能够触碰到每一根指头的指尖,从而具备了准确地拿捏起细小的物品的能力,还可以将较大的石块紧握在手中,单手就能够完成砸、磨、扔、抛等动作。
第三,人类指头长度差异明显,以便能“握紧拳头”。虽然黑猩猩大部分情况下双手都是半握拳状态,但是它们很难真正握紧拳头,一方面是因为它们的拇指无法向小拇指的方向伸展,另一方面则是由于黑猩猩的指头长度差异小,在握拳时会出现很大的缝隙。所以我们往往会说“用拳头解决问题”,而对于黑猩猩只能是用“手掌解决问题”。
所以,我们不妨低头凝视自己的双手,伸展并握拳,这个简单的动作背后是数百万年的演化,双手所能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都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