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黑猩猩在700万年前走上了各自独立的演化道路,那时候的人和黑猩猩一样,都披着一身浓密的毛发,毛发下是粉嫩的肌肤。到了大约120万年前,古人类的肤色就已经开始变深,这很有可能是毛发脱落的直接后果。当人类褪去了毛发,就像是失去了保护一样,蚊虫叮咬、划伤碰伤随之而来,但其中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暴晒。
浅色的皮肤+太阳的暴晒,这对古人类来说是关乎性命与生存的大事,白天烈日当头,顶着大太阳捕猎,不光热,能量也快速消耗,更可怕的是紫外线对皮肤的伤害会直接导致人体细胞和组织受损,身体只能靠黑色素来防御。黑色素能起到屏蔽作用,从而保护皮肤,同时黑色素的分布和数量决定着人的肤色,长此以往,深色的皮肤成了百万年前古人类的“保护色”。
这种深色的皮肤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到了大约10万年前,人类差异化的肤色才开始形成。智人在走向世界的同时,他们的身体也在抵御紫外线和获取维生素D之间进行权衡。
维生素D对人来说意义非凡,它帮助人体吸收钙和其他矿物质,这些矿物质对骨骼的生长和修复来说必不可少。但是维生素D的合成需要阳光,只有依靠紫外线,才有助于化学物质在皮肤中合成维生素D。对于那些走向高纬度地区的人来说,深色的皮肤成了合成维生素D的最大阻碍,任何一支迁徙中的人类,都需要在抵挡紫外线和吸收紫外线间平衡,所以就有了黑色素的数量和分布差异。
基因研究帮我们还原出了智人走出非洲的路径,大约10万年前,气候变化让非洲资源告急,一些人不得不开始走向更广阔的的远方。随着数次出走,智人从非洲遍布到了欧洲、亚洲、大洋洲及美洲。在这个大迁徙中,紫外线的照射强度也随着纬度和海拔高度而改变,黑色素分泌在变化中逐渐定型以适应环境。
前文提到了,肤色与黑色素的数量和分布有关,具体来说,黑色素又分真黑色素和类黑色素,真黑色素呈黑褐色,类黑色素呈红色或黄色。
科学家研究发现,名为MC1R的基因,不仅决定了人体是否能够同时产生真黑色素和类黑色素,还对这两种黑色素的含量和作用进行调控,这种基因在大约出现于120万年前,很可能与人类褪去毛发后皮肤颜色变深有关;另外两种HERC2和OCA2基因,与较浅的肤色相关,但是在如今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居民中普遍存在,它们源于100多万年前,可以证明早期人类拥有较浅的肤色。
所以人类的皮肤从褪去毛发后的浅色,先是演化出了深色皮肤当作“保护色”,避免遭受到过强紫外线的侵害,当智人走出非洲,面临不同纬度、海拔、气候时,黑色素的数量和分布发生改变,差异化的肤色才得以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