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日本摆脱中国“脱亚入欧”,我的头像印在万元大钞上。我是谁?
我叫福泽谕吉,1835年1月10生于日本大阪的一个低级武士家庭。我1岁多时,父亲就死了,全家回到家乡大分县中津市。不过,我并没有武士的忠孝仁义观念,也不敬拜神佛。
由于家境困难,我也不爱读书,整天在野外疯玩得逍遥自在。直到13岁,在家人的逼迫下,我才开始上学,读四书五经。几年后就成为一个小小汉学家,我发现读书其实也蛮有趣。
1853年,黑船来航,4艘美国炮舰让幕府束手无策,只好同意打开国门。无敌的“炮舰”成为当时日本的热门话题。1854年(19岁),我来到与荷兰通商的长崎,这是当时日本唯一与外国通商的城市。我努力学习荷兰语,了解西方科技知识,希望能掌握“荷兰炮术”。
1858年(23岁),我来到江户(现东京),创办了一家教荷兰语的学校。说实话,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能和先进的外国人打交道,走在整个日本的前列。
然而不久,我应邀到刚刚与美国开放通商的横滨游览,却丢尽了脸。我连街上的招牌都不认得,荷兰话更是完全派不上用场。他们用的是——英语!我恍然大悟,开始废寝忘食,恶补英语。
1860年(25岁),我想方设法随日本使团赴美国签通商条约。这五个月的旅行让我大开眼界,美国的繁荣富强令我羡慕不已。这简直是另一个世界,真希望日本也能强大起来。
回国后,我的学校彻底放弃了荷兰语教学,专教英语。我还帮助政府翻译公文,英文水平显著提高。
1862年1月(27岁),我作为翻译参加日本使节团访问欧洲。我看到欧洲的医院、银行、邮政、选举、议会等等,这些都是日本闻所未闻的事!我明白了,日本要强大起来,就必须要全面学习西方。我下定决心,将此作为我一生奋斗的目标。
1866年(31岁),我把在欧美的见闻,写成《西洋事情》公开出版。书中介绍了欧美的地理、军事、科技、航海等知识,还有他们的人权观念和国民生活等等。我还“创造”了许多如政治、税法、国债、纸币、博物馆、蒸汽机等让人耳目一新的现代名词。
这本书出版后大卖,第一版就卖出了15万册。此后一版再版,风靡日本。
1867年(32岁),我再次访问美国,帮助日军采购军舰。经过半年多的考察,我的信念更加坚定:锁国排外是一条死路!
1868年(33岁),我仿照西方私立学校,将我的学校改名为庆应义塾(public school)。学校鼓励独立精神、提倡实学,努力向欧美学习。同年,明治天皇即位,推行新政,与我的主张不谋而合。
1871年(36岁),在政府的支持下,我把庆应义塾迁到风景秀丽的东京都港区,面积扩大了30倍,成为最著名的私立大学。
1872年(37岁),我发表文章《论人与人平等》,其中名句“天不生人上之人,也不生人下之人”,宣扬人人生而平等,风行天下。
1873年(38岁),我参加组织了“明六社”,以“开启民智”、“文明开化”为己任,积极传播西方先进思想。我发表了大量文章,翻译出版了大量西方书籍。
1876年(41岁),我的17篇文章结集为《劝学篇》出版,提倡自由平等、婚姻自由,鼓励学习。这本书在当时的日本,几乎人手一本,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同年,我还出版了《文明论概略》。我深入比较了日本文明、中国文明和西洋文明,并断定,西洋文明为当时的最高文明,日本应努力学习西洋,在远东建立一个新文明国。
1882年(47岁),我创办了《时事新报》(今《产经新闻》),加大宣传西方的力度。
1885年(50岁),我在《时事新报》发表“脱亚论”,主张日本彻底甩掉从中国学来的儒家思想,与朝鲜、清朝决裂,全面拥抱西方,使日本变成一个全新的“欧洲”国家。
“脱亚论”的思想对日本的影响无比巨大。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此后,近代日本一步一步地走上帝国主义、军国主义的道路,也与此有关,但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经过30年坚持不懈地努力宣传,日本敞开胸怀,学习西方,越来越强大。
1900年(65岁),日本制定宪法,开设国会,成为亚洲第一个宪法国家。日本经济繁荣,工厂遍布,越来越被欧美国家认可,不平等条约也逐渐废除了。日本成功“脱亚入欧”了。
1901年2月3日(66岁),我因脑溢血去世。日本举国哀悼,尊称我为“日本近代教育之父”、“明治时期教育的伟大功臣”。
1984年,我的头像印上了万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