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是人畜共患病的宿主,其比例远远高于其他所有哺乳动物。人畜共患病是从动物传染给人类的疾病。目前初步认为新冠病毒原始宿主可能来自中国马蹄蝠,这是一种常见的蝙蝠,为菊头蝠科的一员,重量为9-14克。其广泛分布在中国、印度、缅甸、尼泊尔和越南。喜欢居住在自然岩洞、废弃矿坑、防空洞以及坑道中。
一只会飞的“病毒库”
2003年的SARS(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和2015年MERS(中东呼吸综合征)的流行都是由蝙蝠携带的冠状病毒引起的,而这次的新冠状病毒也可能来自蝙蝠。这是三种不同的冠状病毒。
最让我们奇怪的是,一只蝙蝠竟然可以携带许多不同的致命病毒而不生病。它们是马尔堡病毒、尼帕病毒和亨德拉病毒的天然宿主,这些病毒已在非洲、马来西亚、孟加拉国和澳大利亚造成人类疾病和疫情暴发。同时它们也被认为是埃博拉病毒的天然宿主,就连狂犬病病毒也可以在蝙蝠身上找到,但在这种情况下,蝙蝠会受到狂犬病的影响。
可以说蝙蝠对病毒的耐受性超过了地球上其他的哺乳动物,这是蝙蝠许多独特的特性之一,也是它们进化最成功的地方。蝙蝠是唯一一种会飞行的哺乳动物,每年以吨为单位吞食携带疾病的昆虫,而且有些蝙蝠还为香蕉、鳄梨和芒果等许多水果授粉。所以蝙蝠是一个多样化的群体,坏事好事都能干,其约占所有哺乳动物物种的四分之一。
但是蝙蝠与病毒共存的能力会影响到其他动物,特别是我们人类,当我们吃了与蝙蝠有过接触的野生动物或者是蝙蝠本身,在牲畜市场上交易这些野生动物,入侵它们的领地,就会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就像近日在网上传的印尼水果蝙蝠其学名叫金冠飞狐,其是世界上最大、最罕见的蝙蝠,而我国中医也有蝙蝠和蝙蝠粪便入药的记载,现在看来有点害怕。
蝙蝠如何携带病毒,而且不生病
了解蝙蝠是如何携带并在如此多的病毒中存活下来,一直是科学界中一个深奥问题。新的研究表明,答案可能是:蝙蝠进化中对飞行的适应改变了它们的免疫系统。
在《细胞宿主与微生物》(CellHostandMicrobe)杂志2018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中国和新加坡的科学家报告了他们对蝙蝠基因的调查。科学家认为,蝙蝠的飞行需要的非常大的能量,其体温经常保持在38—40度左右,这个温度就是我们人类免疫系统主动发烧攻击病毒的体温,这个温度也足以让病毒繁殖速度减缓。我们知道病毒在离开宿主细胞是无法自行复制、甚至存活的,它只会趁机和细胞受体结合,并输入自己的遗传物质,控制细胞为其所用进行繁殖。
同时大量的能量需求会让蝙蝠身体里的细胞分解并释放出一些游离的DNA片段,这些DNA片段就会漂浮到不该出现的地方。哺乳动物,当然也包括蝙蝠在内,其身体内的免疫系统就会自行识别这些游离的DNA片段并做出相应,免疫系统会认为这是一种病原体入侵并发起攻击。但科学家发现,在蝙蝠体内,体温一方面控制了病毒的快速繁殖,再进化上蝙蝠削弱了自身免疫系统的反应,而该系统在对抗病毒时通常会引起炎症,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发炎,这就是我们生病的症状。
蝙蝠在进化的过程中失去了一些与这种反应有关的基因,因为炎症本身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蝙蝠的免疫反应有所减弱,但仍然存在。因此,研究人员认为,这种减弱的反应可能使蝙蝠保持了‘有效反应’的平衡状态,而不是‘过度反应’对抗病毒。
总结:拒绝食用野生动物
蝙蝠种群数量众多,分布广泛。蝙蝠占哺乳动物种类的四分之一,啮齿动物占50%,剩下的就是人类。蝙蝠生活在除南极洲以外的所有大陆上,靠近人类和农场。它们的飞行能力使它们分布得更为广泛,更有助于传播病毒,蝙蝠的粪便也可以传播疾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强调千万不要吃野生动物。你无法保证你现在吃的野生动物之前没吃过蝙蝠屎或者去过蝙蝠聚集的地方,那么的病毒浓度甚至在空气中都可以致病。
对于小型哺乳动物来说,蝙蝠的寿命非常长。大棕蝙蝠是美国常见的一种蝙蝠,在野外可以存活近20年。其他蝙蝠的寿命接近40年。西伯利亚的一只小蝙蝠至少活了41年。像家鼠这样的动物平均可以活两年左右。所以它们不仅可以与病毒和谐共处,还很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