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安德特人吃肉还是吃素?

尼安德特人吃什么?他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和环境,是否有足够且稳定的食物供给呢?有一种说法认为,尼安德特人是专门肉食者,基本上只吃肉,披毛犀、猛犸象都是他们的口粮,依靠优秀的爆发力和协作能力,尼安德特人能够捕获大型动物,食其肉穿其皮。但是,尼安德特人的食物构成究竟如何,还是得从他们的牙齿、骨骼,甚至器官上找答案。

吃肉,但不只吃肉

12万年前到3万年前,尼安德特人广泛分布在欧洲和中亚地区。由于气候的原因,在欧洲一些温度较低的地区,可食用的植物不仅有限,而且深受季节影响,在植物匮乏时,尼安德特人以肉为食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在温暖区域,动植物资源都相对丰富,可选择的食物也就多了起来,尼安德特人既可以享用猛犸象粗壮的腿,补充蛋白质和脂肪,也可以配着富含维生素的绿色植被。所以,我们不能将尼安德特人的饮食简单化,他们和今天的我们一样,有肉食、有素食,也有荤素搭配,生存环境的不同直接影响了不同地区尼安德特人的饮食差异。

牙齿及骨骼上的残留

人类学家如何确定古人类的饮食状况呢?事实上,就像俗话说“雁过留痕,人过留声”,任何存在过的人、事、物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让后人有迹可循,更何况曾经在地球上生活过长达30万年之久的人类远亲。

自1856年,矿工意外地在德国尼安德特河谷首次发现尼安德特人的骨骼化石以来,光是在这一区域,人类学家就已经找到了400多块尼安德特人骨头。从西欧向东,一直到中亚都有尼安德特人骨骼被发现,最北边的遗存大约在北纬53度,最南到了巴勒斯坦这些资料都是弄清楚这个已经灭绝的物种饮食情况的直接证据。

首先是坚硬、耐磨、致密的牙齿化石,牙釉质作为人体最为坚硬的部分,蕴含着丰富的信息,尤其是其中包含着微观植物和微生物残留,有的甚至还能够供研究人员提取有效的DNA物质。

比如,在西班牙出土的尼安德特人牙齿化石上,研究者发现,生存在这里的尼安德特人为纯素食,他们完全依赖蘑菇、松子、苔藓为食,没有任何肉食痕迹。但是,在比利时生存的尼安德特人与之全然相反,他们以山绵羊、披毛犀、驯鹿等动物为食,牙齿上基本上没有植物残留。

除了牙齿,胸腔和腹腔大小也是另一个线索。从尼安德特人的胸骨、肋骨化石看,他们的胸腔、腹腔远比智人宽阔,据推测,这可能与肺部、肝脏、肾脏等器官体积更大有关,而这种器官形态的演化趋势是由于他们需要消化大量高蛋白食物。研究表明,现代人能够消化的肉食含量可能不及尼安德特人。即使是在现代社会,生活在北极,几乎以全肉食为生的因纽特人,其肾脏比欧洲人普遍要大一些,肋骨也相对较长。

牙齿、肋骨和胸骨都是相对容易获得的资料,还有一种证据可遇而不可求,那就是粪便化石。虽然发现不多,但是其包含的信息量很大,比如在西班牙的萨尔特城,人类学家就有所发现,对其进行分析后可知,这里的人属于荤素搭配的尼安德特人。

所以,尼安德特人吃肉还是吃素,取决于他们的居住环境以及季节变化,可以说我们的这些远亲所吃的是真正的“季节限定”,当季可获取的食物是他们阶段性的饮食构成。